人,不必如此多礼!”先赐坐,众人坐定之后,皇帝皇后放眼一望,段正淳欢喜中又带几分忸怩不安,刀白凤面无表情,不喜不悲;一看阮星竹,脸若堆花,体同琢玉,不禁会心一笑;再看阿朱,神凝镜水,光照琪花,十分温柔美艳中带着一份娇俏,一份精灵,举止舒泰,安然若瑾,不由点头赞许,暗暗喝彩;及看到阿紫时,更是轻咦一声,默然叹息。
彼时阿紫身上寒气尚未平复,俏脸犹带三分苍白,一丝血色也无,风姿楚楚,娇怯不胜,直如琼树瑶枝,莹光剔透,纤尘不染,一眼望去竟不似尘世中人。帝后已知阿紫独闯玉虚观之事,本以为是一个果敢明敏的巾帼英雄,哪知却是这样一位我见犹怜的丽姝娇娃!
皇后先问了几句家常话儿,阮星竹作答,一问一答间,气氛融洽。保定帝笑道:“今儿可是件喜事,皇后有什么赏赐没有?”皇后笑道:“可正是没什么准备呢,只有些许俗物,略表个意思罢了。”说罢颁下赏赐。
段正淳刀白凤得了羊脂玉如意一对,六尺高的鲜红珊瑚树一株、例用玉陈设二件、百花争艳紫儃木连扇屏风一架、白玉观音一尊、五彩云龙浮雕玉瓷瓶一对、镶金兽首玛瑙盒一件、文房四宝一份,贡缎宫绸十匹;阮星竹得了鎏金舞马衔杯纹银壶一件,仕女狩猎纹八瓣银杯四只,镶金白玉镯一对,芙蓉罗衣一领;朱紫二女各得了新堆的绢纱宫花二支,玉梅瑶簪一对,双凤穿牡丹珠绣荷包一只,如意笔锭金银裸子若干。
众人谢恩毕。保定帝目注阿紫道:“阿紫,听说你功夫很不错,都赢了善阐侯呢。”阿紫微侧着头,满脸娇憨,道:“阿紫年纪小,打起来又耍赖拼命的,高叔叔没法跟我认真,只好认输啦。”皇后失笑,道:“你到是伶俐。”保定帝亦忍俊不禁,语气更柔和了三分:“听说你病还未好,恩,回去好好且养着,没事别出来吹风了。宫里还收着些天山雪莲、雪参、黄精的,明日命人送过去。”阿朱大喜,和阿紫一齐谢过。
阿朱等人在王府小住了几天,便回别院啦。保定帝将别院及方圆十里的田庄土地都封给了两位郡主。这别院依山傍水、冬暖夏凉,实是休闲消遣的佳处。南边是平坦的田地、庄子,出产丰盛;北边是起伏的丘陵、山脉,景物明丽,鸟兽甚多,一座名为净瓶山的山上还星罗分布着几口温泉。
萧峰领着契丹武士在山中跑了一天,带回不少猎物,心满意足的回到别院。路过庭园,见花木繁茂,生机盎然,便站住了,寻思道:“这般娇嫩的东西,偏生打理得这样整齐,阿朱心思忒地灵巧!”(喂,喂,你家阿朱才来多久,怎么都成了她打理的啦!)
才想到,便见西北角一支花木伸出,尤甚美丽,阿朱站在一旁,手持长柄竹剪,掩映流光,只觉玉润珠辉,人比花娇。萧峰心中一动,信步走去,见阿朱挽起一头黑鸦鸦的秀发,罗袖卷至齐肘,露出一截雪□□腻的酥臂,浑身上下一点妆饰也无,那一种天然的娇态,越发嫣然可爱;萧峰心里又怜又爱,从身后轻轻抱住她••••••
阿紫却是极爱净瓶山上的温泉,时常携二婢,带些酒水小食,在山上泡泡温泉,欣赏山光云影。
一行人在别院里逍遥度日,眼见已大大超出辽帝限期,卫队长喀已再三请求返辽,萧峰以阿紫养病为由,坚决不允。这时,辽国传来惊天消息:“皇后赐死,太子被废!”契丹武士闻讯大恐,阿朱想起那颖慧透逸的女子,亦是心头叹息。
萧峰召集众人,宣布日后定居大理,不再返辽,众人苦劝无果;三十余无家室所累者,或敬佩萧峰武艺人品,或意欲远离是非,愿意同留大理。余下诸人皆打点行装回辽,萧峰、朱丹臣远远送至百里之外。
又住了些日子,阿紫忽觉不自在,进进出出皆闷闷的,静极思动,便思量着往外走走。和阿朱提了,阿朱想了一会,道:“这儿规矩大,我早知你呆得气闷,嗯,反正你也调养的差不多啦,出去逛逛也好。”
阿紫大喜,当下备好行装,阿朱又挑了一名侍女,名云屏的,本是大辽兵相府参军之女,也是汉女,后获罪被贬,其剑法、骑射都颇为了得。阿紫带着云屏及游坦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