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看得有趣,便道:“我也来砸罢。”
梅剑忙道:“别来,这事我们做熟了,很有些门道,你又是客,在一边看着就是。”菊剑也道:“这力道要是用得不对,冰屑飞起来会伤着眼哩!”
一会儿,二姝便砸开一个一尺见方的冰洞,洞中晃动着清澈的湖水,还冒出缕缕白气。阿紫将手伸进去一试,奇道:“这水竟是暖的!”菊剑忙递过一块手帕,笑道:“快拭干了,虽浸在水里是温温的,但一出水,风吹着可冷了!”
这时梅剑折了一枝长长的松枝,将青翠的松针浸在湖水中,静待一会,水下就聚集了几道黑影,梅剑眼疾手快的一提,便见一只肥肥大大,约有六七斤重的细鲢鱼,咬着松针,被提出了水面。
菊剑拍手笑道:“哎哟!这鱼太笨了,想是在水中闷久了,呆头呆脑的,连这松枝也一口咬上了。”
话还未完,那鱼已摔在冰面上,噼里啪啦的使劲挣逃着。梅剑和阿紫乐不可支,一边笑一边手忙脚乱的去捉它,两人挤作一团。好在没跳几下,那鱼便冻僵了,直挺挺躺在冰面上不动了。
这好似一个信号,没一会,洞口的湖水像开了锅似的,波澜起伏,水花四溅,黑鱼、青鱼、鲶鱼、鲤鱼、鲫鱼、鲟鱼、鲈鱼,大大小小的鱼都浮出头来,,还不时有鱼奋力一跃,落在冰面上,甩着鱼尾,不停的蹦跳着,拍打冰面,被三人按在冰面上冻一会,就僵直不动了。
没多大功夫,冰面上就躺满了肥壮的大鱼,菊剑呵手道:“这也差不多了,把洞封上罢。”菊梅二姝用大石堵上冰洞,虽留有些缝隙,也不致再有鱼蹦出来。接着二人才抽出丝线作的网兜,装满鱼带走。
三女忙活一场,手冻得有些发红,面颊也红艳艳的,双眼亮晶晶,气色极好。
三姝回灵鹫宫时,正撞上乌老大带着几个人出来。自虚竹为群豪拔除‘生死符’之后,众人一一拜谢而去,唯有乌老大及几个交好的岛主徘徊不去,在灵鹫宫中帮忙,诸项杂事,无不尽心尽力,虚竹不念旧恶,对他很是感激。
乌老大见到三女不由怔了怔,方行礼道:“三位姑娘好!”声音不免大了点,阿紫看着他满面热切的神情,不觉有些奇怪,但也没多想,转眼就放开了,点了点头就随二姝进去了。
三人走到侧殿,见兰、竹二女正指挥仆妇受理许多东西,有山珍海味、绫罗绸缎、珍玉珠贝,琳琅满目。梅剑笑道:“今年的供奉已到了么?似乎早了一点。”
竹剑冷笑道:“哼,这群犯上作乱的奴才,见事已定,还不上赶着来巴结!”菊剑将鱼交与仆妇,也笑道:“主人慈悲,不计较旧事,你收下罢。”
兰剑笑问道:“你们去捉鱼了?”梅剑道:“是啊,主人这几日口胃不好,呈上去的菜肴也没吃几口,倒是饭吃的多些,我想着换个口味,或许主人爱吃。”
一言既出,其余三女也都心有戚戚然,点头道:“是呢,自尊主入灵鹫宫以来,每每精心调制的菜品他都不喜,只吃些白饭就是了,看来还要多下功夫,选些好肉才是。”
阿紫想一想,‘扑哧’一下笑起来,梅剑问道:“阿紫,你笑什么?”菊剑也道:“阿紫姑娘,你可想到什么了?这两天我们姊妹为了这个愁死了,你若有法子,就说给我们听听。”
阿紫想到:“也没什么出奇的,几位妹妹心灵手巧,二哥不爱吃,未必是嫌菜不好,他自幼出家,讲的是我佛慈悲,吃的是素食斋饭,见到荤油肉食,或许心中不忍•••••”
话犹未完,就听竹剑冷笑一声,道:“尊主已接任灵鹫宫,再不是什么和尚了,他是何等的尊贵,难不成我们还要弄些萝卜青菜呈上去?可不要教人笑话。”
阿紫一怔,方道:“这倒不是,虚竹先生虽是少林寺出身,但已入主灵鹫宫,拜在逍遥派门下,自然不用守那些清规戒律,只是平日惯了,一时改不过来,只要在烹调时换一换法子便可。”
梅剑上前拉着阿紫笑道:“怎么换呢?你教教我罢。”阿紫含笑在她耳边细细说了一席话,听得梅剑眉开眼笑。说罢,阿紫对众人招呼一声,便起身离去。
再说梅剑,她下到厨房,取了几样食材,先捉出两条青鱼,剥洗干净。
一条鱼腹中填上姜葱,用油煎过去腥,再放入砂锅中熬汤,小火慢炖了两个时辰,肉都化在汤里,这才捞出鱼骨,只取醇醇的鱼汤,另加切碎的豆腐、野菌,滚上几滚,便成了。
另一条拆骨取肉,将细嫩的鱼肉切得极薄,搁油烙饼,将鱼肉一片片铺在饼上煎,不一会儿肉就化成汁儿,渗入饼中。
梅剑一共烙了四十张饼,一大锅汤,分作两份,一份呈给虚竹,一份送去‘留影阁’。同时还有兰剑做的烤狍肉,竹剑做的笋焖黄羊,都是浓香肥美,众人吃着甚好。
而虚竹见到这一碗‘豆腐野菌汤’,一碟烙饼,觉得很合心意,便放开大嚼,汤鲜甜爽口,饼焦香脆美,虚竹吃的舔嘴咂舌,不觉就将汤和饼吃完了,而别的都没动。这一来四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