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1 / 3)

阴天,凉爽,我穿着一套从未见过的黑纱衣服看起来好像要参加葬礼一样走过孤儿院的走廊。

风吹得头发挡住我的视野,恍然间看见英迪亚站在我的前面眼神复杂地看着我。

她不应该尴尬地离开吗?我以为我那天的吻足以让她以后看见我都绕道走,至少不敢找我的茬。

像是什么东西拉住了我的脚一样,我停下来看着她。

她也看着我,今天她穿得格外漂亮,金色的长发扎成辫子放在脑后,漂亮的红色蝴蝶结是整个画面最鲜艳的颜色。水蓝色的裙子绣着水仙花,普通的衣服穿在她身上都高贵了不少。

很难理解上帝分配资源时的想法,英迪亚得到了这么好看的皮囊应该不会坏到哪去。可现实恰恰相反。

“你来送我?”换做平常我早已无视她离开,可我不受操控般地和她说话。真是奇怪。

微风掀起她的刘海,露出光洁的额头,与衣服的褶皱相得益彰,仿若油画里走出来的少女。

殷红的,鲜艳的嘴唇微微动了动,露出古怪的神色,又明白了什么般地笑了。只不过笑容格外苍白无力。

得意的、俏丽的、讥讽的笑我都在她的脸上看见过,这抹异常的笑容我还是第一次见。她这么骄傲的人怎么会这样笑,好像心真真正正地被伤了一样。

“是。”英迪亚轻声说道,好像怕惊扰了什么那样轻柔,甚至能从中感受到一丝温柔。美丽又锋利的水晶偶然闪出的光芒一样。

“我来送你。”声音是那么地远,我们之间隔了好像不止五六米,而是几十米。

“....是梦吧?”

我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黄色的车顶,与梦中昏暗的孤儿院截然不同。

又做梦了,英迪亚怎么可能来送我,今天早上出发的时候她远远地看了我一眼就走开了。那个吻的确奏了效让她没来烦我。可能那也算送吧,除了她以外没人来看我。我想就算有一天我突然死在孤儿院也没人会觉察到。

可是,清醒的时候为什么梦就结束了呢?几乎是立刻地断了线,如果我能在梦中清醒一段时间那会发生什么了?会想小说里一样跌入深层梦境吗?

“嘿!你醒啦。”还没等我想出个所以然一个陌生的声音就打断了我的思绪,我缓了缓抬眼望去。一个长着一头蓬松金发的男孩坐在我的对面盯着我看,认真到我怀疑他是不是把我当成题目了。

我没有回答,这太奇怪了,一觉醒来发现一个完全陌生的人用热情的语气问我问题真的太奇怪了,反正对我来说是这样的。

上了列车后我犯了困找个座位直接睡着了,根本没考虑醒了之后还要和别人打招呼。我不习惯与陌生人交谈,更不习惯和陌生人挨着坐,尽管我旁边梳着两条金色发辫的女孩看起来很友好。

见我不回答他也不尴尬接着说:“你好啊,我是米迦尔.修斯,这是西莫.斐尼甘和迪安.托马斯,你旁边的是汉娜.艾博。你叫什么名字?对了,顺便一提你睡觉的姿势容易扭脖子,建议下次趴着睡。”

“你好。”坐在他旁边的黑皮肤男孩朝我招了招手。

“上午好,呃...还是下午好?我的表好像又坏了。”口音浓重的男孩说道。

“你好。”汉娜有些害羞。

一瞬间我收到了4份目光,这顿时让我有些坐立不安。现在再装睡还来得及吗?

“呃,你们好,我是欧莉文.克拉克。”就此为止吧,别再问更多了。攥住不自觉发抖的指尖,低头不去看米迦尔.修斯那双异常明亮的眼睛。

“很好听的名字。是意为橄榄树吗?它们只差一个n。我的名字代表光明和太阳,恰好橄榄树需要充足的阳光才能生长这算不算缘分呢?你看起来不太舒服啊?是晕车吗?我这里有晕车药。”

“我很好。”

“那就好。你有没有了解过魁地奇?”

“不知道,不感兴趣。”实际上我在丽痕书店买了关于魁地奇的书,虽然不喜欢运动但了解一下大家都喜欢的运动也是必须的。这样说希望他能别再把注意放在我身上。我有什么好注意的,看看窗外的风景都比和我聊天好 。

“你竟然不知道魁地奇!”迪安.托马斯用仿佛我不知道一加一等于二的语气吃惊地说道。“你真的是巫师吗?”

“怎么会不感兴趣呢?世界上绝对不会有比魁地奇还有趣的运动了。”米迦尔也跟着说,上翘的尾音就像在强调我错过了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你听我跟你讲一下魁地奇是什么就不会这么想了。没有巫师会不喜欢魁地奇。”

“我....”

“你不需要?”我能读懂他在想说什么。不会吧?不会吧?

天啊,怎么会有这种人。逃不掉还是长痛变短痛吧。听完他讲魁地奇后估计就不会烦我了,拒绝肯定还会被恳求,又要听他说一大堆。

“你讲吧。”看着他闪亮亮的蓝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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