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的茶香,令楚韵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不少。
这很难形容她见着魔神大人的心情,但硬要说的话,就好比遇到了仙人,她可以跟人吹一辈子,但是见着千千万万民众信仰的,听村中老人说的一个岩枪下去就震慑了数万的妖魔鬼怪的岩神大人,她可以跟人吹八辈子,她不仅要吹,还要敲锣打鼓地在村子里来回吹!
老实说,楚韵觉得自己现在还能说话,而不是傻在原地什么都没听进去或者是晕过去了,她感觉自己已经挺厉害了。
“楚姑娘,请坐。”老实听话的楚韵起身,便听到信仰的魔神大人这样亲切和蔼地要她坐下,真不夸张,她眼泪快出来了。
她屁股挨了一下摆在凉亭中央,那带有花纹的玉石桌旁的石凳,就被弹起来那般站着,她双手摆在身前也不是,背在身后更不是,整个人显得很局促不安。
她只是平凡普通的凡人一个,做梦似的能遇见仙人,但能见上魔神大人,那是连做梦都不敢做的。
她心中对岩神大人的敬畏使得她完全不能心无负担地与岩神大人一样坐着。
在岩神大人很文雅地说了一番话,楚韵大概只听懂了是要她坐下以及不希望她这么有心理负担后,楚韵才忐忑地坐下了,她身体绷得僵直,坐石凳子只坐了一半还不到,维持着不摔下去出洋相那样很累人的姿势坐着。
抛去她听不太懂的文雅词句,她听到岩神大人寻她前来是为了“肖”仙人的事情。
虽然来之前她隐隐约约就有猜测会不会是和“肖”仙人有关。毕竟她能有什么能耐值得几位仙人来找她,如果是为的之前去了黄泉的事情,那么当时等她快好得差不多的时候,她醒了女仙人也不会任她先回家去。
她唯一能扯上点关系的,也就是那位少年仙人了。
“事到如今,也不好瞒你,自楚姑娘被一位名为‘吉梦莉’的魔神,她指示手下将你抓去,那时便在你与我麾下的护法夜叉大将魈身上施了诅咒,使其最终会危害到你们的性命,而他得知此事后一直极力去找破除诅咒的办法,不愿你因此出事。可事与愿违,遍寻不果......如今他昏迷不醒,使得诅咒未除反而遭到反噬而性命垂危,我反复思虑,问题的关键在于他强行断开与你的联系,因此能救他的唯一办法便是使得你们的命运被重新联系起来。”
岩神微微拧眉,或许是魈已经察觉到诅咒之力在渐渐与能侵蚀他的业障之力融合,形成更为强大的负面力量,一旦彻底融合成为业障之力,也就意味着诅咒成为了必定发生的现实,使得他迟早会被更强的力量反噬陷入疯魔,不知道何时何地就会给其余人带来更大的麻烦,便使得他急于祛除诅咒,或许这一点也被吉梦莉料到,而设下难缠的诅咒......
听到仙人陷入危机生命的危机中,低头洗耳恭听的楚韵眸光颤了颤,她搭在大腿上的双手缓缓握成拳头,她没有丝毫的犹豫:“请问岩神大人,我应该怎么做才能救到仙人呢?”
她相信,如果岩神大人还有其他仙人有办法去救“肖”仙人,那也不会找上她,一定是因为实在没有办法了,才会需要她来。因为面前是千千万万人都信仰的神明,因为这些仙人想必也和“肖”仙人一样愿意舍己为人,所以她没有疑问,而是直接问她要怎么做。
楚韵被领着去到了一处厢房,这间屋子里有着最简单的摆设外,便是两张摆在屋内不过一米宽的竹床,而仙人正躺在其中一张床上,他面上没有痛苦,看上去很安静祥和,可不像是睡着了,他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
楚韵便躺在了另一张与魈并排摆着的竹床上。
当屋内摆在桌案上的香炉里的引魂香燃起,楚韵也很快地闭上了眼睛,她的脑海中还回荡着岩神大人的声音:
“我会与其他神明合力将你送到魈记忆中的一段过去,使得有一个存在对魈产生影响,但你要注意,既定发生的事情也就是过去是无法被改变的,这样我的布置才能生效。又为何一定要你冒一定风险,假使我或者任意一个夜叉回到过去,这本身就是在改变过去......”因为他们本身都是对此世间拥有巨大影响力的存在,如果他们出现了问题,那么就会引发一系列的问题,约束他们的法则也更苛刻,若是能够回到过去,一切都会乱套。
“我等若是能回到过去,我们的力量会形成不可控的变量,能轻易地对过去的生灵造成很大的影响,就算是无心之举,也能轻易地改变某个人物的命运,如果过去轻易被改变,那么‘现在’也就不复存在,那么唯一存在的我们本身也会不复存在,最坏的结果是被过去的魔神察觉到异常,使得早就逝去的邪神捕捉到一丝机会,那么费心找出的机会也会毁掉,带来的变量是无法估计的。”这般失败的代价谁也承受不起。
“但楚姑娘本身作为和魈命运相连的人,只要能够保证他以前主要经历的事例没有横生枝节发生改变,他从前是何模样,会走向何种道路抵达现在,只要不改变这一点,那么他的过去与现在都没有变动,也就是你这样的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