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堪称得上是死亡凝视，但在接触到方晴好视线的那刻，又柔和了许多。
他绕过许澄阳，径直站到了方晴好旁边。
方晴好简单地互相介绍了一下两个人。
“澄阳哥，这是我们公司老板，江泽。”
她又转过头，对江泽说：“他是许澄阳，我——朋友。”
借此机会，她悄悄观察了下江泽的脸色，他已经脱去了早上的疲态，嘴唇也恢复之前那样的血色。
方晴好浅浅地弯下唇角。
许澄阳看了眼江泽，虽依旧面上带笑，但语气已不像原来那么和善。
“老板还要干涉员工下班时间吗？”
“啊？”
方晴好愣了一下，很快便反应过来，他指的是刚刚江泽那个“不去。”
她张了张唇，正要回答。
江泽的声音先一步悠悠地响起，“当然不是。”
“凡事得有个先来后到，我和晴好早在微信约好了。”
许澄阳将视线投在方晴好身上，“你们约好了？”
微信约好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方晴好有点怵，立刻从兜里掏出手机，点进微信界面。
这才看到江泽下午就发给她的信息。
江泽：【我没那么脆弱。】
江泽：【作为答谢，晚上我去接你，一起去吃个饭。】
方晴好看着手机屏幕尴尬地笑了笑。
她大脑极速运转，在想怎么样才能两个都不得罪。
片刻后，她从嘴里弱弱地挤出一句话。
“要不，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