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予心,你想好了吗?”他无比认真地看着她。
有什么想好想不好的,又不是结婚,要想一两个月的。她轻快地说:“什么想好想不好的?”
“拉完勾,你以后不能说那种话。”傅司得寸进尺。
哟,她的小竹马现在会提条件了,她反将一军:“那你以后也不能露出那种表情。”
“好,同意!”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简单的誓言,两人仿佛褪去青春期坚硬的外壳,回到简单的儿时时光,时光重叠,当年她口中的“吐司哥哥”已经不复当初,而从前玩笑话似的“永远在一起”也被王予心不知遗忘到记忆的哪一个角落里。
他是被她遗弃的小王子,他失信的惩罚从离开的那一天开始,换一个新的陌生的环境,父母不和,他的世界从此变了天,潘多拉的魔盒一旦打开,就再也回不去从前。
小拇指缠绕在一起,大拇指上翻,两人用拇指盖一个章,傅司定定地看着王予心,时光从他的眼里闪过,他再也不是从前的傅司了,这一次,他不会放过他的玫瑰。
这边的旗台是青梅竹马两个人,那边的楼前是徐广一个人,孤零零地看着王予心和一个看起来很熟悉的男生靠着很近,他注意到班里有一个人没有回来,借口来寻找。
“王予心!”他踟蹰半晌,用尽全身力气,喊了她的名字。
王予心回头,瞪大眼睛,“体委!”她刷得放开拉勾的手,背在身后。
傅司的耳边是轻轻的一句“我走了。”眼里便是她迈着小腿“登登”地跑到徐广身边的背影。
回班里的途中,徐广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那个男生你认识?”
“额,额……不认识。”
显而易见,王予心撒谎了,徐广闷闷不乐,那个和她住在一起的男生,他记得。
徐广没有戳破她的谎言,转而慰问起她头上的伤,并商量要和黑面神报告小混混的恶行。
王予心觉得体委真是一个好人,一个负责任的大好人:“我会处理这件事。”新账旧账要和冯海彦一起算。
她不好意思地增添到:“徐广,你真好。我之前还以为是你不小心把球砸我头上?哈哈哈,很荒谬,不是吗?”
荒谬吗?徐广的大脑停顿了一下,他穿着常年穿着的运动球服,胳膊漏在外面,积累的肌肉训练有素,校服被系在窄腰间。这高高壮壮的少年却为感情犯了难。
那一瞬间,他真想向王予心摊牌。他的荒谬是他不能言说的证据,是最明显的心意。
到班里,过了很久,王予心才发现陶白没有来。她只能和她乖乖的同桌一起去操场做课间操。
在路上,听见前面的几个女生叽叽喳喳地说着什么,讨论得好热闹。
“真服了,校草今天不仅手是受伤的,还在旗台下罚站,这是冲撞了什么?”
“那怎么了,有校花安慰呗。”另一个女生挤挤眼睛。
“昨天……”又有其他话插进来。
“校草昨天干什么了?好像没睡好。”另一个女生是高三的,对情况似乎更清楚一些。
这确实是实际情况,傅司在旗台下站到第一节课要上课,教导主任过来训导,要他注意学校的规章制度,下次记得带校服。
他确实应该谨记,下次要带着他小青梅的校服。
回到班里,失去警戒的心放松下来,疲惫汹涌而来,他将书立起来,前面几节是对他不太重要的英语和语文课,心安理得昏睡过去。
那些一下课往高三三班赶来看他“花容月貌”女生只看到傅司趴着的侧脸,头发被压得一边翘起,被绷带绑着的手露出血迹斑斑的一角,旁边是被阳光照顾的优越的脸庞,掩盖不了优秀的线条,挺拔的鼻梁,于此相和谐的是,他恬静和平的睡相,减弱了眉头的桀骜不羁。
大课间的铃声响了很久,傅司终于惊醒,抬头便看见窗户前一群女生站着,一脸迷恋的表情,傅司心里咯噔一下,觉得自己就像隔着玻璃的珍惜物种,不被尊重的感觉油然而生。
他用手随意抓了一下乱糟糟的头发,修长的手指略过阳光下无数的尘埃,迷茫的脸庞逐渐苏醒,转为一个淡淡的笑容,摄入心魄。
很烦被许多女生观赏,但是想到课间操说不定可以遇见小青梅,他的心就莫名胀满。
众女生看见傅司的笑容,都不好意思起来,觉得今天的校草格外不一样,更加温柔,更加梦幻,他们鸟兽般快速散去。
前桌的女生声音弱弱的:“傅司,你手怎么受伤了?”
他微咪着眼,左手动了动,还很疼:“学校里那个冯混混用刀伤的。”他毫不避讳地说出事实。这句问话倒是提醒了他受伤的目的,他吃的苦头不能白吃,发动舆论是第一步。
心里大概有了计划,傅司自然说道:“谢谢你。”说完走出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