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操场草坪上滚做一团的女孩子,半晌认出那是他觉得可爱的小青梅。
个子高高的校草脸上第一次在外人面前露出冷漠之外的焦急神色,喊道:“王予心,停下!”
“停下!”
王予心仿佛回到了小时候,露出自己的爪牙,她对着旁边帅气的竹马回嘴:“闭嘴,女人的事,你少管。”
王予心压住霍童的身体,她的头发散开来,脸上都是抓痕。
这个场景似曾相识,和过去幼儿园时代的记忆相重合,他们彼次好像回到了过去的位置。
群众的关注点却是,咦,他们好像认识哈?
身下的霍童大哭了起来:“你竟敢说他是垃圾,他是垃圾?怎么可以。”
王予心起身,看着莫名奇妙大哭的霍童,嘲弄:“我没有说你是垃圾。”
她现在有点反应过来,她应该找冯海彦算账来的,怎么无缘无故和这个女孩子打起来了?
霍童眼带梨花,悄悄斜视王予心,见她迷蒙地坐着,自带一份从容,她本意并不想真的和她动手,只是想吓唬她,谁知道?
王予心的校服本来就是傅司的,穿着并不合身,经过一番战斗,伪装的合身也露馅了,上卷的袖子变的过长,下摆过大。
霍童自然是注意到了,语气讽刺:“你穿的哪个骚男人的衣服?”这话仿佛是对她骂垃圾男人的回击。
旁边的傅司:“……”
王予心愣住了,低声嘟囔:“骚男人,骚男人……”她弯下腰笑得满地打滚。
霍童不明所以,傅司一脸黑云,拽住王予心的胳膊。
王予心回头,怯弱地看他,小鹿一样的神态,蓝色的袖口遮住嘴巴大开的笑容,眼底的玩意却遮不住,含着三分怯意,七分好玩。
他一时忘记自己的语言,慢慢放下了手。
傅司这么一张稳重,自制,略点阴沉气质的人被冠以大相径庭的称号“骚男人”,就仿佛是鱼爱上了猫一般滑稽。
王予心忍住笑意,看着校草,霍童注意到,校草怎么在这里,她心虚地微微调整自己的姿势,用小动作整理自己的头发。
王予心咳嗽几声,终于想起正事,冯海彦呢?怂哪儿去了?
“冯海彦呢?”王予心。
“我找冯海彦。”傅司。
两人异口同声。
霍童整理好衣服,站起来,她很清楚冯海彦在哪里,心像被一只手拧了一下,那么活生生的一个男生躺在床上,失去了平日一半的生气。
唐吉趁着这时间空隙,拿出纸巾给王予心擦脸上的汗和衣服上沾的草,他很生气自己没有能力阻止他们,让同桌受委屈。
黄毛男生上前来,对傅司讥笑一声:“他今天不在。你找他做什么?”他烦死那些女生对校草的爱慕眼神。
他说的是实话,冯海彦今天没有来学校,他往常也是天天翘课,没有人可以管住他们。
“好。”傅司应声。举起缠着绷带的左手,上面依稀可见点点血迹,他修长的手被包上白色的外衣,显出孱弱的姿态,红色的血迹犹如绽放在盐碱地上的玫瑰花。
他的手举得高高的,众人的目光一齐聚集在那一处,对校草受伤的好奇和疑惑的情绪堆积到了顶峰,一时间众人都禁了声音,等着他发话。
萧青在人群中,握紧自己的手,她手机里存着当时的照片,很多张。
“昨天,冯海彦用刀割伤我的手,他做的事情,已经伤害到我的人身安全。”傅司挑眉,环顾四周,“所以,我今天来找他到处理此事,你明白了吗?”
傅司咬牙,目光灼灼,盯着黄毛。
刚才有些滑稽的轻松闹剧气氛凝重起来,唐吉望着校草受伤的手,有些害怕,他的身上有种成熟的戾气。
“同桌,我们走吧。”唐吉大气不敢出,屏住呼吸说话。
王予心却也是咬牙切齿的模样,她往前一步,想和傅司一样,和他一起证明冯海彦的所作所为。
傅司却不动声色地拉住她的胳膊,阻止她的行动,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撞了个满怀。
不想让你受到二次流言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