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判断,笃定:“白露身形纤瘦,身高160公分都不足,她一直以来不合身的穿着,除了常年习惯以外,应该就是为了掩盖身材特征。”
“是啊,那晚冒牌货到警察厅的时候我也在。”事情已过近半月,此刻北川琢真再次想到那晚见到的人,依然满心不可置信。以至于这回安室透扣响警察厅秘密通道门时,北川琢真一开始满怀戒备,直到确定来的是本人才卸下防备。
北川琢真说:“我们回忆了无数次,监控视频一帧一帧的翻,都认为那不是女扮男装。你回来了,再找你确认,我们当中只有你近距离接触过白露。”他深深叹道,“是我的疏忽!”
现在也不是秋后算账追究责任的时候,安室透想知道他昏迷之后发生了哪些事。网络上未见对海森桥枪战有激烈言论的声音,结城绫找了个理由刻意关着他,他配合的没与上司和下属联系。女孩告诉他的两件事,安室透觉得在警察厅得到事发经过会更详细些。
风见说:“绫小姐没骗你。”
北川琢真接道:“东京普通民众受到的惊吓太多了,不能将海森桥的枪战在民众间扩大,能安抚人心的理由只有那么几个。”
安室透理解端坐在帷幕后那些人的难处,他们是最后那堵墙,无论如何都不能坍塌。
“这场仗,我们也不算输。”北川琢真看穿他心思,“在你回来之前局长通知,暂时不追查清水怜治的去向。”见看了无数遍监控的下属眼含愠怒,北川琢真解释,“风见啊,一味转牛角尖容易忽视其他线索,丢了清水怜治,不也换来了另外两个嘛,这些天你夜以继日扑在找清水怜治的身上,我看着你都魔怔了。”
道理都懂,风见除了不甘心之外,还有对于自己失职的懊恼愧疚自责,所以,他才要拼命的昼夜不息,希望找到点什么线索,对得起课长为他顶雷,对得起牺牲的同僚。
安室透哂笑:“结城家自知是何人所为,理亏才把Scorpion和daiquiri送上来,也满足了他们之前交换的意愿。”
“不全是。”北川琢真踱到窗前,拉开百叶帘,当西晒的监控室瞬间被金黄夺目的光线刺入。北川琢真目光穿过帘间缝隙,大楼外行行色色的人影在他瞳孔中移动,他眼神坚毅,“我刚说了,我们不算输。”
海森桥之战,警方虽被打得猝不及防;但很快醒过神,警察和公安暂搁前嫌勠力同心,海陆空以迅雷之势再次整装。通过几方信息整合,决定进行一次围剿。警方秘密观察新木废工厂的时间里,西面棚泽山根山社、东面白井整形院、北面浮野农业园、南面本牧港;这些平日里祥和宁静之地,那晚无人安眠。而监视新木的警员当晚汇报,貌似在废厂子外见到了熟悉的面孔,当即禀告后方统筹的警备局局长。
北川琢真视线落在安室透身上,说:“那时,我才发现,从警察厅把清水怜治带走的人,不是你。”他语气中不无讥讽,“也是那时,我才知道,结城雅人秘密豢养的安保是群什么货色。哼!外表清风朗月,内里却与黑】道夹缠不清。为这,结城雅人与白马警视总监彻夜长谈;结城晓人在局长跟前几番巧言;最后决定暂时揭过不究,结城家的人禁止参与行动,但必须得暗中护着兄弟两带出来的惹祸精,还不能让她发现警方的行动。不过,他们的烂事不在我管制范围内,我当时很担心你的安危。谁知,竟被结城那丫头抢了先。”
前一周的休养,结城绫单纯把他当病患照看,没有拿他为兄长们在课长处挣筹码的意思,更没有加害他的意思。如课长所言,小姑娘知道靠山堂兄被罚了,却不知道当时在看不见的地方有许多双眼睛在盯她的一举一动。自觉势单力薄的情况下领着有限的人手去救他,虽然,那小姑娘嘴硬矢口不认。
人精都有一颗七窍玲珑心,安室透无需过多深思都明白其中原因,这让他感觉很不是滋味,或许真的是自己行为越界了。那女孩能瞒过外人,但骗不了她的兄长们,在白露面前更是隐藏不住。
安室透不由得苦笑,把别人宝贝了多年的小妹妹绞进硝烟里不说,还哄着小丫头胳膊肘外拐了。结城雅人对他的态度还算客气;而结城晓人每次见他都恨不得从他胸膛剜出个洞来;至于白露会以哪种方式用什么回敬他,安室透无法预测。
“你想到什么了?”北川琢真见他半晌不语,问道。
安室透说:“新木呢?”
“我们人冲进废厂子时遭到了强烈的反抗,好在击毙了两人,活捉一个,还有两个逃了。”北川琢真锁眉想了想,又说,“结城绫追出去之后,我们也派了一队人跟上。结果,被黄毛丫头摆了一道。捞了群黑】道混子,那丫头和你却不见踪影,第二天得知你在结城雅人手里。”
课长的意思简而言之就是,结城绫又摆脱了她哥给她安排的安保和尾随而去的警察,自己找到了他并把他带回了结城本家。课长想知道过程中帮结城绫的人是不是白露;如果是,那就能与伪装者在警察厅带走清水怜治的人联系上,并且坐实结城家知情并参与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