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出现,一点都不奇怪。
两人彻底擦肩而过。夏油杰依然紧随前面的队伍,但是刚刚那个女孩让他莫名有些在意。
总觉得哪里不对。那个女孩显然和这里格格不入,没人搭话,甚至没人正眼看她。对!就是这点!前面那群家伙村长的宅子外都能互相质问吵起来,为什么全都忽视了她!为什么,没有一个人问她有没有见过两个孩子!
夏油杰瞳孔一缩,立即猛地上前随手揪起个男性村民。对方被他扯得向后一趔趄差点摔倒,回头不爽地大叫:“喂你这家伙!干什么!”
“刚刚过路的那个女孩是谁,你认识吗?”夏油杰用力提起他的衣领,眼神不善。
一脸不爽的村民立马弱了声气:“什么女孩?”
“从队伍中间穿过去的,穿着黑色水手制服的女孩,灰色长头发、蓝色眼睛的那个!”
“喂……你在说什么?刚刚哪里有人路过!村里只来了你一个外人……喂,你看到什么了!你这小子——”
夏油杰重重甩开手上的村民,急忙转身回头。然而那个女孩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他阴沉着脸皱起眉头——那个家伙绝对不是普通人,两个孩子的失踪八成跟她有关!
×
伊良波椿顺着寻人术式的指引,耐心地,慢慢地向目的地前进。
只有一百米,五十米,十五米,十米,九米,八米……最后一点距离了。
不急,她对自己说,慢慢来,慢慢把他逼到死角,让他尝尽死亡绳套收紧的一分一秒。
父,亲,大,人,好久不见。
“父亲大人,好久不见。”她轻轻呼唤,声音冰冷,像是夜里索命的幽魂,在背后幽幽吹起冷风。
蹲坐在屋前的男人浑身一震,抬脸露出蓬乱头发下灰暗浮肿、眼窝深陷眼袋下垂的脸。谁能想象,他曾经也是一表人才的样子。
男人像见到鬼一样瘫坐在地,惊恐大叫:“智子!不要!你——你没有死!你!你是——椿?”
伊良波椿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太好了,还没有忘记这张脸,太好了,我长得像妈妈,没有像你的痕迹……”
男人脸色十分难看。
但是在他面前的,是活人,是自己的女儿,而非被自己杀死的智子的亡灵。他因此恢复了些胆气。活人总是比怪物、幽灵什么的好对付,更何况……看上去她没有带警察来。
他舔了舔干燥脱皮的嘴唇,眼珠一转立即扮出可怜的样子跪下——
“智子她……我也不想的……我当年是喝醉了酒,失去了理智才会失手把她推倒……我每一天都在后悔,一直会梦见她,每晚都在向她忏悔……如果可以,我也想回到过去,打醒当时那个混账的我!
椿,我对不起智子,也对不起你……不能在你身边陪你长大,爸爸很抱歉……但是我的人生已经毁了,不能回去牵连你。
所以,不要来找我了。求求你,你没有通知警察吧?我都沦落到这种地方受尽惩罚了,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求求你,不要向警察告发我,我是你唯一的亲人了!我都这把年纪这么落魄了,不能再去坐牢了——”
“确实,在监狱里老死的结局,并不适合父亲大人你——” 伊良波椿面无表情地附和了一下,没等男人露出喜气便打碎他的幻想,“你这个罪人,应该受尽极刑。逃了那么多年,比妈妈多活了那么多年,现在才轮到死期……你真是太幸运了,父亲大人。”
“臭丫头——!”跪在地上的男人立刻目露凶光就要起身动手,却突然被无形重压一寸寸轧了下来,烂泥一样瘫倒在地上,只能嗬嗬喘气连话也说不出。
他茫然又惊恐,不可置信地看见她扬起左手,手里不详的黑色匕首即将刺下。他没注意到出现在她身后的第三人。
不过伊良波椿察觉到了,就在来人从身后逼近的一瞬间,猛然回身狠狠挥出匕首,一下子逼退来人。
夺刀不成的夏油杰,猛地腰上用劲,上半身一退、脚上一蹬后跳躲开。
就在她的注意力被引开的霎那,夏油杰的式神咒灵「虫?」——身体细长的多足虫类咒灵,忽然出现在她后方,瞬间抓住男人跳回夏油杰身后。
虽然只听到“现在才轮到死期,你真是太幸运了,父亲大人。”一点不懂二人的恩怨,不过总是能用这个人要挟她。夏油杰脸上挂起虚假的笑容——
“喂,这个家伙是你的父亲吧?不管你想干什么,他都在我手里。告诉我,被这个村子关起来的两个小孩,在哪里?”
对面的女孩阴森森地看了一眼他身后,沉默地弓下身,紧握着匕首做出防御的姿势,显然无意解释。
夏油杰抬手,“我不想动粗,但是——”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空气陡然凝固,仿佛一下落进千钧水下,沉闷得让人窒息。而女孩背后凭空生出密密麻麻的眼睛,骨碌碌转动便死死盯住他。接着,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