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无欲和素还真很不一样,他表面毒嘴毒舌,其实内在却是很细腻敏感的人,因为从小太缺爱,所以他对家庭看得很重。
也可能是因为,家里的那个人是拂雪,所以深刻地激发了他的恋家宝潜力,无论是有何要事,只要结束他立刻回家,一分钟都不带耽搁。
如果是有要紧事必须外出很久,他也会想办法隔三差五回无欲天一趟。
为此,他没少被素还真慕少艾打趣。
但是他并不放在心上。
他总觉得,好像无论什么事,多么令人疲惫,令人无奈,令人厌烦,只要见到拂雪笑盈盈的脸,听她一声温温柔柔的夫君,再来一桌热腾腾的饭菜,所有的委屈愤怒痛苦都会消失殆尽。
在无数个经历刀光剑影,生离死别的日子里,想到拂雪,他内心的力量就不会枯竭。
很多次,他午夜梦回,看着枕边睡得安静的拂雪,心中感叹油然而生:我真的好爱拂雪。
她从来不知道,在多少个危急关头,正是因为要回去见她的信念,才使得他竭尽才思,成功脱险。
但是谈无欲从来不说,毕竟他是个傲娇嘴硬又害羞的男孩子。
爱不爱的,说出来多害臊。
但是他的身体可从来不会欺骗人。
他喜欢和拂雪手牵手,无论去哪里,只要是两人一起,他一定会伸出一只手,看着拂雪,眉头一动,拂雪便明白了他的意思,有时候会乖乖将手放进他的手心,有时候会调皮一下:“哎呀,谈无欲,你想牵我的手呀。”
谈无欲傲娇转过头:“给不给?”
拂雪笑眯眯将手放进他的大手中,语气甜甜的:“咦,夫君的手,怎么能不牵呢,不牵好,夫君长这么好看被别人拐走了可怎么办。”
说起这件事谈无欲还有点无奈,在他和拂雪成亲后,阴无独始终不肯接受谈无欲移情别恋的事实,到无欲天来找过好几回,甚至提出她不介意二女共侍一夫。
拂雪当即就笑:“你不介意我介意哦,谈无欲其实没什么好的啦,他又黏人,脾气又不好,还毒舌,又傲娇。”
谈无欲危险地眯起眼睛:“嗯?”
阴无独眼睛一亮,头上的小蝴蝶兴奋得摇摇晃晃:“你不喜欢就让给我。”
拂雪环住谈无欲的腰,好生秀一把恩爱:“哎呀,那不行哦,我呀,就三不让,理不让,老公不让,不想让的东西坚决不让。”
谈无欲觉得她说得还算能听,还像是那么回事,于是他一面牵住拂雪的手,一面严肃对阴无独道:“阴无独,我此生只会有拂雪一个妻子,其余一概无可能,请你不要再来打扰。”
此话说得绝情,阴无独闻言,大受打击,垂泪掩面嘤嘤而去。
拂雪笑:“真是无情绝情谈无欲呢。”
谈无欲并不介意在她面前暴露真实冷酷的自己:“与我无关之人,我何须留情,本是权宜之计,是她自作多情,若是话说得轻了,她定然还心存幻想,何必。”
他垂眸看她:“拂雪,我从来不是一个好人。”
拂雪摇摇头,语气一如既往轻快:“可是你是好夫君嘛。”
她想了想,笑眯眯道:“嗯,也是一个好师弟,武林正道顶梁柱。”
谈无欲被她逗笑了,不得不说,他真的很吃她这一套:“咦,嘴巴这么甜。”
说罢,他反手搂住拂雪的腰,一手抬起拂雪的下颌,轻轻一笑:“我要尝尝,是不是今天偷吃了蜜糖。”
他的心已经被她撩得痒不可耐,必须要将她揉进怀里,与他融为一体才能稍稍缓解。
谈无欲的吻充满了占有欲,像是压抑了许久的江河,一旦开闸,汹涌澎湃难以自抑。
拂雪心尖仿佛被他的唇舌熨烫了一般,颤颤地痒,连带着她的身体都软了。
似乎要在他的吻里化成一汪水。
她的眼睛眨呀眨,像蝴蝶扑棱的翅膀。
谈无欲心头刹那轰然一响,理智全失,便将人打横抱起。
衣物散落一地,迷乱之中,拂雪听到他在耳边音色喑哑:“拂雪,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愉悦的浪潮一波接一波,拂雪皱起了眉头,将他整齐得一丝不苟的发弄得一团糟,尽数散落,发丝在他的动作下,轻轻扫过心口,更是痒不可耐。
却又环住他劲瘦的腰,鼓励他肆意妄为。
他双眼清冷又狂热,一片黑暗,深邃得像是要将她的灵魂吸入其中。
拂雪面色潮红,嗓音迷离低哑:“谈无欲…嗯…慢些…”
谈无欲低笑:“真是爱娇。”
说罢,低头封住她甜腻的娇声。
从天色薄暮到月上中天,不知疲倦,仿佛要将彼此的生命交代给对方一样。
在平息浪潮时,谈无欲问:“拂雪,你有听到么?”
拂雪转头看他,眼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