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美丽的模样吧!”他清楚地记得,这是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阿虞,小时候你不爱搭理我,而那个“泼皮无赖”也不知道如何开口,但他真的喜欢了你很久。”
“很久——”
直到这边的打斗结束,隐在桦林中的霍颉及其部署才缓缓现身。
他在秦虞对侧站定,随手打了一个响指,侍从上前探了探霍止的鼻息。
“回公子,他已经死了。”
霍颉冷笑了一下,这才蹲下身,伸手拍了拍霍止毫无血色的脸颊,“五弟啊,你安安稳稳地做了二十二年的世子,有没有想过那位子原本该是我的。”
他一掠袖,秦虞只见闪着暗淡光泽的金属器物飞了过来,伸手将其一把接过,定睛一看竟是青军的帅印,“你做的很好,我也将信守承诺,此为凭证。”
秦虞抱拳鸣谢,“若殿下再无他事,小的先行告辞。”
“去吧,替我向你们世子问好。”
秦虞应了下来,一转身,再不见其身形。
“公子,就这样放他走了?还任由他带走了帅印?”
“如果我没猜错,她的名字叫做秦虞。”此言一出,在场众人无不神色惊异。
“您是说她是吴国的端阳郡主?”
“对,她也是刺杀霍止的不二人选。”霍颉笑了一下,面色阴沉,“这丫头装疯卖傻这么多年,足见其城府之深,今日你我也见识了她究竟是个怎样的厉害角色,不给她帅印恐不会善罢甘休。”
“那大王那边如何交代?调遣青军帅,印虎符缺一不可啊!”
“杀霍止的是他们吴国的人,抢夺帅印的也是他们吴国的人 ,干我们何事?”看着躺在地上已了无生气的霍止,他得意一笑,“等世子遇刺的消息一传开,我们大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人声渐远,却见秦虞折返原地。
她娴熟地托住霍止的下巴,将药丸给他喂了下去,双指一夹,便是一排银针,来去之间,银针便快且精准得落于他几处大穴之上,不出片刻霍止竟神奇地恢复了呼吸,面上也逐渐有了血色。
秦虞长舒了一口气,秋风瑟缩,她的脸上却已是密布着薄汗。
“世子殿下?”
“殿下?”
远远听得声响,知是侍从寻了上来,她却不急着离开而是一跃隐于高处,待亲眼看着来人将霍止平安带离,她这才安下心来,一时间竟像是失了力气,双手颤抖着什么也不想做,只是斜倚着树发呆。
齐王闻讯震怒至极,下令将霍颉收押候审,不容其分说。
一子错,满盘皆输。
更何况是两支箭矢。
回想当时箭头已深深没入霍止的胸口,他人自是看不分明,上头刻着却是大殿下府上的徽印,此番落了个证据确凿。
霍止伤得不轻,足足昏睡了三日才有了意识,又过了半晌,他才缓缓得睁开了眼睛,也不知那□□究竟是个什么,他的视线仍旧一片混沌模糊,对于周遭只能看个大概,“下手这般狠,明刀暗箭齐上,该是有多恨我。”霍止心中一番揶揄。
微乎其微声响,由远渐近的药香,可不就是“曹操曹操就到”,暂时性失去了视觉,霍止的听觉和嗅觉倒是越发敏锐了,他自是知道是谁,“竟是算准时间来的。”按捺住心中的狂喜,他合上了眼佯装昏迷。
“怎么还没醒?”女子的声音虽是轻轻浅浅,却难掩焦虑。
她走至霍止榻旁探了探他的额头,喃喃道:“分明就是今日,当日先头一箭未中要害,另一箭刺得并不深,不当如此。”
秦虞将箭矢调了包以后,思虑再三,将射杀改为刺杀,这也是头一遭她对自己的射术如此得不自信。
或许是关心则乱,霍止苍白的脸色,让她看着越发揪心。她再无暇思虑其他慌忙坐上床沿,伸手扣住了霍止的手腕,沉下心来为其诊脉。
“并无异常?”话未说完,猝不及防,她的手被一把反握住。她慌忙抬头,只见霍止睁开了双眼,虽眼前仍是一片雾霭,她却看得这份迷离的深处的光亮,如漫天的星辰,如荡漾的泉水,将她包围。
“你”她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霍止笑着,苍白的脸颊,瞬间有了生气,只见他手上一用力,秦虞还不及反应,便一下被带倒在他的怀里。
全然顾不上自身的尴尬处境,秦虞此刻担心的只有霍止,“让我看下你的伤口。”秦虞有些恼他,“才死里逃生,你这条小命还要不要了?”
“阿虞。”
磁性的嗓音,如冬日的阳光洒下,秦虞从不知道她的名字可以被叫得这般好听。
“是啊,我就是秦虞,你既知道我的身份,又为何以命相赌?”
“我喜欢你。”猝不及防的表白,秦虞的心漏不惊跳了一拍,霎时只觉天旋地转,接下去的话都被堵了回来,心头有些说不上来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