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虎指着棪玠的鼻子骂道:“我就说你是个丧门星,阿宝才刚嫁给你一天就差点死了!要是阿宝再出事,我管你是谁,我定拿刀砍死你!” 众人忙着拉开阿虎,就连棪玠的爹也是。
“亲家,阿宝现在没事了,以后我们会多加注意的,要不您就在府上多待几日,等回门的那天再一同回去。” 有了亲家的劝阻,阿虎这才冷静下来,但依旧说棪玠的不是。
桓汇看了眼跌坐在地的儿子,道:“还不把湿衣服给换了,然后去看看你的妻子怎么样了。”
棪玠答了声是就照父亲的吩咐去做了。棪玠叫来丫鬟进卧室给他拿来干净的衣裳,他到自个卧室对门的雅间房换衣。
换好衣裳后,棪玠霎时想到了什么,拾起刚换下的喜服抖了抖,见没东西掉落,他便把喜服翻来覆去,似乎在寻找什么,“我的平安符呢?一定是掉在哪里了!” 棪玠急匆匆跑到浴室,寻了好一会也找不着他的平安符。
寻找平安符一事他不好吩咐下人找,毕竟这要是让他父亲知道了,定又责骂他相信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之前好意送给父亲的平安符也被父亲训斥一顿当垃圾扔了。
阿宝爹说得不错,他就是丧门星,哥哥和娘亲因他而死,阿爹和姐姐长期驻守边疆才不至于被他连累。现在他娶了妻,也逃不过被他所克,还有自己怎么能忘了把平安符给阿宝呢,或许有了这道符阿宝就不会出事了。
棪玠没找着他的平安符,低垂着头回到自己的卧室看看阿宝是否醒来。他一进房就看见阿宝她爹坐在床边和阿宝说话。
棪玠远远望着阿虎的虎背,棪玠的心里甚是复杂,他原本就已经对他们父女俩感到愧疚,现在又出了这档事他更不好过了,外加阿宝她爹是如此爱护他女儿,再看看自己爹是如何不待见他的,棪玠不免对阿宝心生羡慕。
棪玠叫人给阿虎倒来杯茶,再从仆人手里接过茶杯亲自递到阿虎面前,谨慎道:“请喝茶。” 顺便瞥了眼卧在床上的阿宝。
相比阿宝刚从浴桶里救出来时嘴唇发紫的濒死模样,气色已差不多恢复了,只是阿宝眼神涣散像还惊魂未定。阿宝见棪玠靠近便把被子裹得更紧了。
阿虎嫌棪玠碍眼,从他手里接过茶杯大口一喝,凶巴巴道:“再敢让阿宝受伤你就死定了!”
棪玠深呼吸,鼓起勇气道:“我会尽快想办法和阿宝和离的。”
阿虎已在气头上,现在棪玠又同他说这些,阿虎举起茶杯刚想扔却因觉得此物贵重舍不得,于是让阿宝拿着他好腾出手教训棪玠。阿虎不顾女儿的劝阻直接拉着棪玠的衣领把他给拖出房,棪玠也没有反抗似乎他已经料到这一切。阿虎大吼道:“魏国公人呢!人呢!”
阿虎还没喊上几句,魏国公就站在他面前,笑脸盈盈道:“亲家万事好商量,您先把阿玠给放了。”
“你不问问他说了什么!”
魏国公摆出一副严厉的模样,对棪玠问道:“你这小子又做了什么惹你岳父不高兴的事?”
“我想和离。”
“你再说一遍!”
棪玠坚定道:“我想和离!”
“阿宝不好吗?”
“不是,是我不好!是我对她根本就没有任何爱意!与其如此不如和离让她找个她心爱之人嫁了。”
“你们才相处几天,这得慢慢来。” 魏国公撑起笑脸说道。
“不管是一天还是十年,都是一样的!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魏国公沉默不语,反倒是在不远处站着的桓汇冲过来对着棪玠的脸就是一记耳光。他这一大嘴巴子下去,就连阿虎也吓得松开了手。棪玠捂住被打的脸颊眼里含泪地看着父亲。如果父亲刚回来就这样对他,那他宁愿父亲不要回来。小李扶起倒地的棪玠,轻声道:“公子,你——”
“我知道。”
魏国公见状大骂道:“有话好好说,动什么手啊你!这还有旁人在呢!”
阿虎愣着没说话。
桓汇:“正是因为有亲家在我才如此!他也不想想才成婚第二天就说要和离,还当着人家父亲的面!他是不知道这样做会招致外人多少的闲言碎语!他已经习惯了,但人家小姑娘呢!”
“要怪就怪我,是我太过心急了。”
“爹,是这小子任性妄为,小时候是这样,现在还是死性不改。”
“我怎么觉得你是在借阿玠拐个弯骂我呢。” 魏国公小声嘀咕,桓汇没做出任何反应。
这时桓泽听到动静也赶了过来,见到棪玠满嘴血,桓泽骂起二哥,“你一个行军之人下手有多重你是不知道,你看你都把他打出……红了。”
桓汇:“你说什么!什么红了!你们到现在还如此护着他!好好,你还有你去把装满水的水缸般来!”
很快,两名家丁就搬来了水缸。“你们不舍得动手,我来!” 话音刚落,桓汇就大步一跨拉起棪玠来到水缸前,棪玠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