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不好与亲人诉说,怕我们担心。我是希望你能帮他克服晕血这事,事成之后自会放你走。”
放我走?阿宝纳闷了,魏国公逼她嫁给他孙子,到底是为了给他讨个妻子还是纯粹找人帮他克服对血的恐惧。
阿宝问了和阿爹同样的话,“为什么是我?”
“命吧。”
“命!什么命?还不是你们随便从大街上抓来的!”
“其实是你和阿玠的八字相合。”
阿宝没忍住啧了声,“八字?哪来的八字?” 阿宝话一出,顿时恍然大悟。“你竟然为了他去翻阅户籍!”
阿宝气愤不已,夺门而出,撞上棪玠,差点就把他怀里的盒子撞掉。阿宝下意识地说抱歉,但抬头一看是棪玠就跑了。棪玠追了上去,挡在阿宝面前。
“你倒是跑得挺快的。”
“我不是说了不能在府里乱跑,这不撞到我了吗?”
“你真的很烦!逼我嫁给你,还要我守规矩!还有你没有其他事情可做了吗?相合!相合个鬼!你空有个魏国公府的公子身份却不想着为百姓做点事,就只知道待在家里! 不是吃就是睡! ”
“我……我哪有不是吃就是睡。”
“滚开!” 阿宝绕过棪玠跑去找她爹。
棪玠留在原地,摇头道:“我都说多一人是个麻烦,这不我还得哄她。”
魏国公府对阿宝来说太大了,且房间多,看着都一个模样。阿宝一时之间找不到阿爹使她越发气恼,一脚踢了一旁的柱子。坚硬的柱子不比自家门前的尘土,疼得她直跳。
随后,阿宝蹲下身,任由泪水滴落在石砖上。
“少夫人,您怎么了?”
阿宝抬头,带着哭腔问道:“你是谁?”
“少夫人,我只是府里的一个小丫鬟。”
“别叫我少夫人,我才不是什么少夫人。”
“是奴婢说错了,您是四少夫人。”
阿宝一听哭得更大声了。“我才不要做什么四少夫人!我根本就不喜欢他!”
原本想上前安慰阿宝的棪玠听到阿宝此番话,停下脚步,躲在一角偷听。
“其实四公子是个好人。虽然命不太好。”
“命不好!命不好还能强娶我!命不好还吃好睡好!命不好的是我才对!我就是来给他挡灾的!” 阿宝一边哭喊着一边调整身躯让自己坐舒适些。
棪玠听阿宝说这些,心里非常不是滋味。他原以为爷爷让他娶阿宝只是想让他娶妻还有帮他克服对血的恐惧,所以才找了个猎户之女,原来只是因为她的命格和他的相合。说到底,他们也和世人一样认为他是个灾星。嘴上说不信,但心里难免这样想。
“你怎么还跟着我?” 阿宝注意到棪玠。
“我……只是看你如何了?”
阿宝揉揉眼,收起眼泪,站起身道:“好得很!”
棪玠盯着阿宝手里的钱袋,阿宝顺着棪玠的视线发现他才不是来看她如何的,他只是在打钱的主意,想要拿回他的东西。
阿宝把钱袋扔给棪玠,但棪玠还抱着木盒无暇顾及,钱袋直落在地。棪玠让一旁的丫鬟去忙。等丫鬟一走,他才弯下腰捡起钱袋。
“这钱还要不要用来买纸墨笔砚?”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府里有。” “府里有吗?”
“有有有。多得是。”
“你真的打算教我读书识字吗?”
“那是自然,但是你能不能别乱跑,还有别动不动就哭,踢柱子?”
“我……我才没有踢你家的柱子呢。还有我心里难受,哭出来有错吗?你不想我哭也行,你让我打你发泄发泄。”
“是你有求于我,还是我有求于你?罢了罢了,你爱哭就哭吧。发泄出来是好的,憋着是一件很苦的事。”
阿宝低头把注意力放在棪玠的靴上,羞愧地不敢抬头看棪玠。她刚刚只顾闹脾气,对棪玠说话重了些。既然嫁给了他,甭管是一年还是两年,日子总要过的,与其整日以泪洗面,和他吵,不如和他做朋友,而且阿宝发现他挺好说话的,几乎什么事都答应,也不知是不是对她有愧才如此。无论如何,她得趁此机会好好学习才不枉她浪费一年的时间做他娘子。
想到这,阿宝笑颜逐开,抬眸冲着棪玠微笑。她这一笑并非全是出自真心,所以稍显假。棪玠回她相似的笑,继续道:“不用勉强,你这样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