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二哥打了。想到这儿,齐济川便不禁想起当日自己从校练场练武回来时,恒弟委屈的跟自己诉说的样子,便答应了他,给他做一个好看的小兔子,虽然从未做过,便请教了一下自己的侍卫长风。原本快刻好的兔子,在来大周的路途中遗失了,自己便重新做了,虽然不知道何时才能给恒弟。
摇摇头停下了回忆,眼睛里随即恢复了冷漠,心里细细琢磨:本不知如何接近宫中贵胄,让自己有办法在宫中立足下去,现在送上门的迟鸢和李述,便怪不得自己了,现在就看她究竟在不在意友人所赠之物会不会回来寻找了,倘若不在意,那她的簪子便会成为自己的把柄,所遗留下来的衣物也是。齐济川眼里充满了漫不经心的冷漠和算计。想完便转身回到了软榻上,继续拿起了那个尚未成型的木头雕刻了起来。
而此时在凉亭里吃着糕点的迟鸢和李述还不知道早已经被人惦记上了,李述盯着迟鸢看了一会,迟疑的开口问道:“小梨,我赠予你的发簪不见了诶,我今早还见你戴着呢。“听到这话的迟鸢连忙咽下嘴里的糕点说道:“二哥,这还不是怪你,你害我掉进浮水殿,动静太大被常统领发现了,进去搜查的时候,那个“黑面阎罗”就把我丢池塘里去了,等我去换衣服回来就发现发簪不见了。噢!我记起来了,发簪肯定是掉池塘里了,改天我们在进去捞出来。”说完迟鸢埋怨的盯着李述看了好几眼。“罢了,小梨,我们休要在和齐国质子产生纠葛了,对你我都不好,发簪,不要也罢,改日我送你一个东珠的,可好。”李述一脸笑意的将茶水递给了迟鸢,可迟鸢接过茶水却摇头说道:“不要,二哥,那是你送我九岁的生辰礼,那年生辰除了母亲就你一个人给我准备了礼物,我都戴了五年了,都习惯了。”
李述无奈的点点头,“那年不是老师和昱兄,珩兄都在西州行军嘛,你既然喜欢,改日我们找机会去找回来。”迟鸢开心的点了点头,远远的听见了远处传来的一声“阿鸢”,迟鸢站了起来,回应到,“我在这儿。” 李述也站起来朝声音传过来的方向看了过去,“是小栀来了,肯定是听见我说你受伤,没有去夫子哪儿,她下了学就过来了。”
远处碎石小道上,穿着华贵的女子走了过来,身着白色交领里衣,鹅黄色齐胸襦裙,襦裙上面绣着一圈蓝色的细碎小花,花上有淡白色的小珍珠当做花蕊裙摆自下而上绣着大片白色的百合,百合花蕊以明黄玛瑙做蕊,白色大袖衫的袖口则是一圈银色蝴蝶,自袖口绣至肩处,好似蝴蝶纷纷飞上肩头,穿着一双精致小巧的鞋子,鞋子上绣有白色的栀花,绿色的枝叶自脚后延伸至鞋尖,头发梳成精致的飞天髻,戴着银做成的祥云垂梳冠,周围的云弧被白玉填满,中间有一颗拇指发展的云色玉石,两侧是同色的花钿,露出后面镶着白色玛瑙的两根金簪,发髻上斜斜的插着一根金制栀花簪,簪子上挂着长长的流苏,走起路来一晃一晃的,提着裙子的右手腕上露出了戴着绿莹莹的吕宋绿手镯,左手腕上戴着的是一只镂花精致,花中嵌着红色宝石的金镯。女子提裙走得急促,流苏是不是打着她的脸,又要伸手去拔开,后面跟着的宫女,内侍都张开手生怕女子摔着。
“阿栀姐姐,我在这儿”迟鸢边说边跑出凉亭,跑到了华衣女子面前,华衣女子伸手扶住了迟鸢,两人手挽手回到了凉亭,“阿栀姐姐,你怎么穿那么多呀,那么热的天,头上戴那么多发簪不重嘛?”迟鸢倒了一杯新茶递给了阿栀,托腮好奇的看着阿栀,脸上因为热冒出了薄汗,脸颊微红,高挺小巧的鼻头冒出了一些小汗珠,额头上也是,白净的脸上微微泛红。“不热,不热,听说你受伤了跑着来的。”女子微微摇头,又喝了口茶才缓过来。
“没想到二皇兄也在,皇妹见过二皇兄,”说完李白栀起身向李述行了个礼后又坐下了,“皇妹无需多礼,只不过,今晨你不是穿着宫学的制服的吗,这才下学没多久。”李述看着李白栀脸上有一丝狡黠,“回殿下,我家公主,因为听说迟小姐受伤,要来见她,特意穿上了司衣局新制的衣服呢,连发饰都是新的。”李白栀随身的侍女快嘴说道,说完捂嘴笑了起来。“冬儿休要胡说,分明衣服就摆在桌上,我就穿了,发饰也是就在梳妆台上。”女子说着摇了摇头,又双手捧着茶杯喝了起来,眼睛里透露出被拆穿的心虚,随即又变成了“我就如此,你奈我何”的模样。
“可是我二哥不在诶,阿栀姐姐是不是以为我二哥会来接我?”迟鸢说完又笑意盈盈的看着李白栀。“我来看你,和阿珩哥哥有什么关系。”李白栀白皙的小脸瞬间红了起来,“可是,我没说是那个二哥呀,对吧二哥。”迟鸢摊摊手装作无辜的模样对着李述眨了下眼。李述见状,戳了戳迟鸢的额头,”你啊你,连你阿栀姐姐都要戏弄一番。”于是,原本就红的脸更红了,李白栀涨红着脸看着这个古灵精怪的迟鸢,叹了叹气,“好啊,你个阿鸢,以后夫子问你,不要找我帮忙了哦,”说完拿起杯子漫不经心的看着迟鸢。
“我错了,好姐姐,我错了,我说的是我二哥,迟珩,不是这个二哥。”说着抓着李白栀的衣袖摇了起来,一边撒娇一边装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