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睢笑了声,“不必,我们倒不是为了保全你的脸面,而是怕影响了胡大人的秩序,你倒是会多想。”
袁庸一听这话,脸色顿时变了变,也不在多说话,几人便往县衙后门走了去。
走进了县衙,大多官员已经站在了公堂前,大门前一些好事的百姓乌压压的挤着,有些还端着粥,拿着馒头,都好奇的看着往日里高不可攀的官员们此刻如同丧家犬一半,垂头丧气的站在了曾经犯人们站的地方。
而公堂上,坐着的是一个器宇轩昂的公子,眉目间看不出任何表情,百姓们更是窃窃私语的议论了起来。
看见袁庸走了进来,迟昱拿:起桌上的惊堂木拍了一下,神游天外的众人才回过神来,“既然诸位都拿了银钱过来,那么便结清好了,旁边这位是典当行的赵掌柜,若是没有银钱,带了首饰之类的便当场典当,开始吧,袁大人请。”
说完便看了几眼袁庸,袁庸此刻也不敢再说什么,拿出荷包,便按照账簿上的钱如数付给了侯仲,付完便站到了一边,没有带银钱的官员还在跟典当行的掌柜讨价还价。
“将军,下官送钱幕回去时,偶然间听到了,这钱幕似乎买卖官职,也似乎经常挪用公款,”一个兵卫突然凑到了迟昱耳边说道。
迟昱看了一眼小心翼翼的兵卫,点点头,“不可声张,去把同安县在职人员调动名册拿过来,邱文,你熟悉这些,把有疑问的地方都圈画出来,对了,找各部管事询问一下,切记不要说漏嘴。”
两人听令以后便走出了公堂,站在角落的官员看着从迟昱身边走出去的两人,心里有些发毛,又看着各处站着的兵卫,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小声的交谈。
门外越来越多的百姓聚了过来,不过都很安分的看着,迟睢看着越来越多的百姓,有些担忧,“将军,要不把百姓遣散出去吧,眼看也快到结清了。”
迟昱摇摇头,“不必,待会还有事。”
迟睢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就去维持秩序了。
半个时辰过后,闹腾的公堂逐渐安静了下来。
想抹零赖账的官员都在迟睢的注视下乖乖的结局账,侯仲拿着账簿,他侄子用箱子装着银钱,向迟昱走了过来,“草民多谢大人替草民主持公道,草民感激不尽。”
看见侯仲走到了迟昱旁边,几个官员便也跟了过来,“大人您看,都结清了,是不是没有下官等人的事情了,下官是不是可以离开了呢?”
迟昱对着侯仲说道,“若是结清了便回去吧,”另外几人以为是对自己顺,便转身就要走,却被迟昱叫住,“诸位大人,这事还没完呢,恐怕还需要诸位在等一下了,”那些官员只好悻悻的走到一边。
侯仲和侄子互相看了一眼,摇头说道,“草民想留在这儿帮帮忙,看有没有什么用的上草民的地方。”
迟昱还没说话,邱文便带着兵卫押着几个人走了进来,“将军,果然有问题。”
迟昱听了这话以后,点点头,环视了一圈,看见众人都变了脸色,便信步走回了审案桌旁,坐了下去。
“不知同安钱幕是谁,”迟昱不大不小的声音刚说出来,有些闹腾的公堂便瞬间安静了下来。
那矮胖男子有些哆嗦着走到了公堂中间,“钱幕掌管一县除去协助代官征收钱粮赋税外,还包揽户籍、婚姻、地亩、土地买卖、水利、仓储、赈灾等财政、民政事务,同安赈灾粮食数目不明,人员调动不明,就连当初地亩也不明,这些你可知?”迟昱一边说,那男子脸色就越发白一分。
那矮胖男子忽地跪在了地上,张了张嘴,“下官并非全然知晓,有些是下官的手下代办的,下官并不知道。”
迟昱冷笑一声,“哦,是吗?”
那男子以为迟昱相信了他说的话,点头如捣蒜,“是的,还请大人明查。”
迟昱示意了邱文一个眼神,邱文立马说道,“看来涂大人是完全被蒙骗其中啊,”说着便把印有赈灾救济戳印的袋子丢在了涂侍菊面前。
涂侍菊脸色立马变了变,“这袋子下官也不知从何而来,许是有人栽赃陷害。”
看见地上的袋子,众人眼睛骨碌碌的转,有些人坦然的站着,有些人心里长舒一口气,还有的焦急的张望着。
从门外赶来的胡连安在一旁说道,“这赈灾用的米粮戳印用的墨都是桐墨,百年不腐,遇水不掉,这字迹脏了些,袋子也旧了,怕是被经常用来装东西吧。”
邱文点头说道,“下官也是偶然发现,涂钱幕家用来装菜的袋子有些眼熟,便问那奴仆讨要了一个,他只当下官是新来的杂役,便给了我一个,还叮嘱下官不要被钱幕看到。”
听到这话的涂侍菊也不在狡辩了,有些颓然的跪坐在地上。
另一个也在旁边说,“下官也发现了账目中数目有些奇怪,已经派了人去所发赈灾粮食的地方去查探情况,估计一会就回来了。”
迟昱点点头,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