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时露为了照顾她脚不沾地,托人去请大夫,但被嘱托的人是左耳进右耳出,嘴上应得好,出门白眼一翻,事就忘光光了,墙头草性质体现的淋漓尽致。
虽然她觉得这种事发生在古代那叫一个离谱,但想想是在脑残小说就突然说得通了。
鹿蘋之把手中的筷子按到桌上,对时露吩咐道: “你去把厨房,还有原本属于我院里的下人全都叫过来,说我准备了一些银子犒劳大家。”鹿蘋之一手撑头,着重道“还有那个去请大夫的,我有重赏。”
时露知道鹿蘋之起了整治的心,欣慰和喜悦感瞬间就代替了刚刚的火气。
事情人传人 ,传得比什么都快,下人稀稀拉拉地过来,点人时甚至还多了几个。
谁都想分羹 。
鹿蘋之悠闲地坐在院子里,一手接过时露刚沏好的茶,她看着满院的人,并不着急说话。
只是她不急,有别人急。
几个不守规矩的下人,急不可耐地出声“提醒”她做正事。
鹿蘋之只当听不见,直到喝完一杯茶,她才缓缓开口道:“厨房掌事的,刚刚说话的,和昨天去叫大夫的全都站出来。”
下人们面面相觑,几个人从中挪出来。
“我平常懒得管府里的七七八八,但这不代表我没有权力管。” 鹿蘋之站起身来。
“不管你们是怎么进得四皇子府” 鹿蘋之一步步走向刚才站出来的那些人“今日之内麻溜收拾东西滚出四皇子府,不要让我在府里看见你们。”
这话出口立马就有人急眼了。
“我们都是总管事亲自招进来的,皇妃您不能………”
鹿蘋之灵敏地捕捉到声源,然后看过去。
那下人一和她对上眼,就立马噤声,也不是鹿蘋之的眼神多吓人多有威慑力,而是那眼神看到他时,他就觉得怵,想说的话登时说不出口。
鹿蘋之真是要被这个下人气笑了,于是话带嘲讽地说道:“你是觉得一个总掌事比一个皇帝亲自赐婚到府上的皇妃权利更大吗?”
院子寂静无声 。
“最后一遍,你们” 鹿蘋之看向那堆下人“还有刚刚说话的蠢货全都滚出府外,不想走的,可以留在府里,丞相府不是吃素的,别等出了什么事再着急出府可就晚了。”
“还有,其他人全部扣除三月例银。”
下人们听完这些话,像脑子终于回笼,个个开始求饶喊冤。
鹿蘋之充耳不闻 。
在给过教训后,好的饭菜,找的大夫,全都给带来了。
她本来以为那些下人不规矩惯了,还是会胆大待府里,那样她还要想办法怎么把他们弄出去。
但是…………
真不愧是脑残小说啊,一个个屁滚尿流飞似地跑了。
“皇妃,您刚才实在是太厉害了。” 时露崇拜地夸赞着。
鹿蘋之笑而不语。
接下来她们过了几天的安生日子,也没有人再给她们找不痛快,但是状况总是发生在最平静,你最没有防备的时候。
鹿蘋之正在黑暗里找睡意,当她快进入美好的梦乡时。
突然,门被撞开,紧接着一声“嘭”,黑夜又回归沉寂。
鹿蘋之睡意被打搅,心里升起一股无名火,她翻身下床,却只见门口躺着一个黑衣人,还有匆匆赶来的时露。
“皇妃!发生什么了?” 时露看到地板上的人惊了一下,正欲喊人却被鹿蘋之拦住。
鹿蘋之套上外衫,扶额道:“时露把灯点起来,门关上,再拿点药来。 ”说罢,便开始拖拽起黑衣人。
时露见状赶忙上去搭手,但她还是不解地劝说道:“皇妃,这样被人看到会被误会,不如叫人把他送去医馆。”
鹿蘋之停下手中动作 ,目光炯炯地看着时露。
“时露,你要相信我。”
时露怔愣一下,然后咬咬唇,和鹿蘋之一起把黑衣人搬上床。
好不容易把黑衣人搬上床,鹿蘋之就开始扒他衣服,惊的时露吱哇叫,幸好鹿蘋之手急眼快地捂住了她的嘴。
“嘘,你小声点,把人引来就不好了,我总要脱他衣服才知道他有没有受伤。”
时露不情不愿地点头。
这次鹿蘋之先扯下黑衣人的面罩,见时露差点又要叫出声,她赶紧一个眼神过去,时露自己捂住了嘴。
黑衣人不是别人,正是鹿蘋之的丈夫,大燕朝四皇子李俶。
“快,去拿药。”
时露头也不回地跑出去。
半个时辰后。
两人双手叉腰看着包扎的“还行”的伤口长出一口气。
李俶身上的血污也都被擦掉换上干净的衣服。
“皇妃,您怎么知道这个人就是四皇子啊?”时露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