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法师走过来刘丧有点小高兴,嘴角掩饰不住翘起来。刘丧说:“法师,这里面的东西应该是这一层的精华,但是我一接近,小金童就特别紧张。所以我猜这是个邪性的大家伙。”
黑眼镜说:“那就开呗,反正有结界。”说着掏出撬棍上前准备。胖子当惯了急先锋,这回被晾在一边儿,觉得有点不对味儿,说:“我怎么有一种大权旁落的感觉?这真是蓝颜祸水,奸佞当道,从此君王不早朝啊!”
虽然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一阵风似的来到石棺边上,掏出撬棍站在黑眼镜旁边。两人交换一下眼神准备撬,刘丧闪到殷法师身后,手扶着殷法师的背包说:“法师我怕。”
殷法师:“……”
开棺了,粽子是个穿一身华贵袍服的粽子,最小也得是个土司。粽子头上带着一朵巨大的花冠,白色,像莲花,但是花瓣儿很多,层层叠叠,远看还有点像美国西部片里带羽毛冠的印第安酋长。黑眼镜小心地去掀开花冠和脑袋连着的部分,发现是连着的:这花真的和佛经故事里的一样,是长在天灵盖上的。
头上长着有一朵花,若不是在结界里,这样邪性的粽子百分之百起尸,说不定还是个大boss。
胖爷去摸,黑眼镜打趣道:“这些藏地僧侣怎么跟听雷气象队一样,专门在天灵盖上做文章。敢情儿塔外面那些白花花的脑壳子都是做实验剩下的。”
胖子原本含着手电筒呢,忍不住放下手电贫两句,说:“这你就是外行了。宗教,就是给你一个虚幻的东西,让老百姓觉得今生的苦都是为了来世,让老百姓心甘情愿做牛做马。这特么的就是鸦片,精神鸦片!胖爷这趟来就是给被愚弄被压迫的老百姓带来真理的火种,顺便没收这些喝人血吃人肉的奴隶主们吃饭的家伙。”
替天行道,替天行盗。有理论水平的盗墓贼就是能给自己的行为找到正义性。
刘丧在殷法师背后翻个白眼,殷法师笑道:“小心唾沫星子别留在棺材里。”
胖爷秒停,手电筒叼回嘴里,专心摸金。胖子的手法还是很正统的,这一次终于在没有外部干扰的条件下,从头摸到脚,再从脚摸到头,最后用一根绳子套住粽子的脖子,挂在自己脖子上,撑着棺材壁把身子直起来。粽子不仅被带着坐起来,还乖乖张开口,吐出一个和小金童的相似的四面体铜符镇。
殷法师看看表,才十五分钟就搞定了第一层,速度还行,示意大伙集中一下,瞬移上去。
黑眼镜问:“你们没找到入口?”
殷法师说:“也许这个塔的总设计师想还原一直天人三界的秩序,按这个思路,欲界中人修持断念,头顶生花之后飞升·色·界,那么两界之间或者不是物理通路,或者需要用这花儿做通路。”
黑眼镜说:“我选二,我还是找到墓室入口放心些。”
黑眼镜从粽子头顶花冠上扯下一片花瓣,凑到鼻子下面闻了,说:“优钵罗花,这花不能产生幻觉。”
殷法师刚想说什么,刘丧抢先说:“这不是简单的优钵罗花,是用细菌感染花朵,让菌丝吸附在人头顶并穿透天灵盖进入大脑吸取养分,反哺花朵。细菌产生毒素,毒素使人产生幻觉,就能看到我们看不到的东西了。你要试就试吧,我可不想。”
黑眼镜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神有点黯然,放弃了。众人上了二层·色·界·天,果然如前面说的,亭台楼阁,珍奇异兽,奇树繁花,可惜都是圆厅四周的石刻和造像,搬不走。
圆厅中间盘腿打坐着四个僧侣,头顶也有花冠,但是小了很多。胖子见没什么好摸的,就问:“刚才那个扔东西进去会消失的地方在哪儿?”
殷法师一指四个僧人头顶天花板的位置,那里有一个凸起的浮雕,是一朵莲花。殷法师随手扔了一个登山钉过去。登山钉飞过莲花下,突然停住,悬停在空中。若仅仅是这样,也行用磁场引力场之类的理论也能解释得通,但是接下来的事情就没法解释了。
在众人目光和一盏探照灯下,登山钉的影像开始变淡,一会儿变成极其虚幻的影子。殷法师又扔了一个登山钉过去,刚好和上一个基本重叠,第二个也悬停并经历相同的变化,且用第一个登山钉已经几乎看不见的虚影做背景。
两个实体一先一后消失,且第二个登山钉的运动轨迹证明了第一个登山钉实体消失的推论。因为在第二个登山钉刚被扔到莲花形浮雕下的时候,在这个时间点上,若第一个还是实体,他们的位置无论如何不能重叠。
事情就是这么发生了,莫说一点儿牛顿力学都不讲,简直是一点儿量子力学都不想跟你唠。
小伙伴们都惊呆了,集体沉默十秒,一致决定去上一层。理解不了的东西就放那儿吧,在哪儿跌倒就在哪儿歇会儿吧。珍惜生命,升棺发财。
胖子去招呼两个张卫国,黑眼镜好像有点放不下,凑过来小时和殷法师讨论:“刚才的东西讲得通吗?这个塔看上去不那么可怕,但如果逻辑上不理顺,我们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