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丧的小公寓容不下这么多人,胖子提议暂住两天殷法师的四合院。殷法师一愣:“我的四合院?”刘丧还以为事情有蹊跷,自己又被胖子耍了,随即殷法师恍然大悟:“你说我的四合院!”
胖子调侃道:“小元儿你怎么这么健忘,瞅你这样儿哪天搬砖头把自己家给搬咯!”
殷法师怎么能想到胖子和刘丧去过那个四合院?当时正和黑眼镜在新疆呢! 那个四合院是一个人送的,正因不想再见这个人,才离开的北京,才让胖子处理掉里面的古董。这段往事就是一个定时炸弹,死胖子却偏偏在刘丧面前端出来! 真想杀了这个死胖子!
安静的暴脾气还在脑子里组织语言,刘丧已经抢先一步上线怼人。刘丧用纸巾优雅地擦拭了嘴角,仿佛刚才吃的不是五块钱一份儿的豆汁儿油条,而是换了大中小三套白骨瓷盘儿和刀叉的法式大餐。刘丧白眼儿一翻,怼道:“什么搬砖头的,法师搞的是资产重组升值,懂不懂?整个北京城都没你脸大,把我们家当自己家,进进出出门儿都不敲,德行!”
胖子瞪眼:“嘿!死丧背儿!谁德行!我住一下法师的四合院儿怎么了?我和法师一起做买卖的时候你还穿开裆裤呢!”
刘丧:“扯淡! 法师26岁大学毕业加入特殊事务管理局,那时候我已经成年了! 以前的事儿我说的不算,现在我说不行就不行! ”
事儿已经摆上台面了,如果藏着掖着,等刘丧有一天发现,恐怕更解释不清,谁让咱家丧丧也是个刨根问底的人呢。不如大大方方,坦坦荡荡,说不定就混过去了。
所以殷法师把要骂胖子的话直接扔了,进入表演模式,拉着刘丧的手一笑:“丧丧,你说不行当然不行了······不过你不想看看我以前的生活吗?”
话要是这么说,那当然要看了。殷法师有一手把戏,叫做定向门,可以看做灵力通道的简化版。在刘丧家门上换了一个带扣盖的猫眼,扣盖放下,开门是正常空间,扣盖抬起,开门,则是那个四合院儿的堂屋。这里距离四合院有十几公里,而刘丧家大门和四合院书房通向堂屋的门合二为一,中间的物理空间被压缩,压成一张一层分子那么薄,看不见的纸。
刘丧做了个手势,示意胖爷先请。胖子领着小梅进了四合院,刘丧立马在身后关了门。不光关了门还将门反锁了。刘丧高兴地拍拍手,冲门喊:“再见了胖爷!”,便把猫眼的扣盖缓缓合上。
法术这东西不爽分毫。扣盖合上前还听到反应过来的胖子隔着门破口大骂,扣盖合上后世界就安静了。刘丧搂住法师的肩膀说:“法师,人家没睡好,再陪人家睡会儿嘛。”
对这种孩子气的做法殷法师只有无奈,又气又笑翻了一个白眼儿,给黄大伟打电话,让他去给自己的四合院送点儿生活用品。黄大伟也是一愣,师父以前说什么也不来北京,怎么现如今师爷一来就跟来了。跟来也不要紧,还要去住那个四合院儿。这是传说中的如胶似漆?……以自己对师父多年的了解,师父不是这样的人呀。
黄大伟麻溜的买了东西开车过去,见面才惊讶的发现,要住在这儿的是胖子和小梅。
小梅抱着玻璃罐子坐在门口,胖妈妈在院子里打扫,一边打扫还一边骂着丧背儿。见从车上下来的黄大伟错愕的表情,小梅笑了。
小梅迎上去说:“大哥哥,我叠了一千只纸鹤送给你。每一只都是我许的一个愿望,希望手术成功。如果我手术成功,你愿意娶我吗?”
黄大伟怎么能相信,大上午的听到十岁小姑娘如此“虎狼之词”。黄大伟懵逼,足足愣了一分钟,左顾右盼,正好看见从巷子另一边走来的师父和刘丧,刘丧侧着头正在师父耳边说什么。这位师爷天生奇耳,听力过人,想必刚才小梅的话都听到了。他们身后还跟着赵安,提着刚从超市买的中午涮火锅的食材。
黄大伟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师父,用眼神问:师父,怎么办?殷法师回瞪一眼,用眼神说:自己看着办!
看看师父师爷,看看小梅,黄大伟犹豫地把玻璃罐子接过来,说:“你安心治疗吧,手术那天我会来的。”
小梅:“大哥哥,你还没说愿不愿意呢!”
黄大伟:“如果你是个身体健康的大人我就愿意。”
刘丧上前哄小梅进去,赵安很有眼色去搬东西。殷法师似笑非笑看着黄大伟和手里的玻璃罐儿,黄大伟赶紧解释:“师父,我什么都没干。是您朋友胖爷把小姑娘放我这儿,我照顾了几天。”
老狐狸笑。
黄大伟急了,再次解释:“师父,我真的什么都没干! ”
殷法师也赏徒弟一个白眼儿。男人的什么都没干,留着骗鬼去吧。
中午涮火锅。堂屋里大桌子旁围坐六个人,这院子里的人从来没有这么多。赵安受宠若惊,三两口吃饱厨房待着去了,小梅吃饱和黄大伟出去玩儿了。殷法师主动给刘丧这个好奇宝宝讲故事,挤眼儿暗示胖子:别拆台。
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