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丧张罗自己和老狐狸洗好脸吃好早饭,赵安来换班。殷小元说:“他们碍于身份,必须把蓄意谋杀伪装成意外。第一次安排的是入室盗窃杀人,第二次安排的是老旧民宅火灾。我让黄大伟来接你,有人保护他们也该消停了。”
刘丧:“那你呢?不怕他们安排一出医疗事故?”
殷小元:“放心,这儿有熟人。你走了马三金肯定马上来聒噪我。”
刘丧只得走,想着快去快回,可是临出门突然想起什么,探头回来问道:“这马三金不会对你旧情未了,因爱生恨吧?若是那样,他们又可以安排一场情杀了。”
老狐狸特别正经,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信了地说:“不会。我前男友从前门排到□□,再从□□排到前门,他轮不上。”
好吧。刘丧关门出去,下楼时果然看马三金在电梯厅徘徊,鬼鬼祟祟。刘丧:“马大夫怎么搁电梯厅查房呢?电梯也病了?没事儿,回去悠着点儿多喝热水。”
马大夫:“哼!”
在医院门口上了黄大伟的车,一上午办完事儿回医院。病房楼梯口站了两个保镖似的人。笔挺的西装,军人的气质,严肃的神色,一看就不属于医院。刘丧有点儿警惕地看着他们,他们也看着刘丧,但是谁也没爆发。
病房外也站着这样的两个保镖,以及马大夫和赵安。刘丧笑道:“马大夫,您一个大主任应该很忙呀,怎么给我们家殷法师当起保镖了?我们可没钱付您劳务费,我这儿打包了几份盒饭您要吗?”
这就是所谓打发要饭的。马三金脸上挂不住,走了。
赵安刚要说话刘丧示意他打住,自己来听,只听到病房里殷法师和一个男子对话。男子声音温和,表达方式也文明,似乎教养不错。
对方说:“虽然真相可能是这样,但是没有证据不能服众。我处在这个位子上,做事情必须让人心服口服,无可挑剔。”
殷法师冷笑:“我压根儿没指望你。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吧,这是医院呢不想理你。”
对方:“小元儿,别这样,我是真的想帮你。”
殷法师:“可惜你帮不上。得了,回吧。上赶着来找我的传出去多丢人呀。”
对方:“小元儿,我真的担心你的安危,请你再考虑一下我的建议。到我这儿,我能保护你的安全。”
里面传来殷法师气极无奈的声音。“我错了。我有病。我特么来这个世界就是个错误。你甭保护我安全,我是个不识好歹的作精,你费那劲儿干嘛呀?!”
对方有点儿火气。“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老狐狸:“我特么的就是好好说话!”
对方还是有点儿骄傲的:“既然这样今天不谈了。”
殷小元:“滚! 本来也不是老子请你来的!”
“滴”一声通话结束的声音,原来听了半天竟是语音通话,没见真人。紧接着“咚”地一声,手机摔到病房门上,碎了。
刘丧不相信老狐狸是摔手机的人。老狐狸再生气也不会和黄白之物过不去。果然一个保镖默默低头推门进去,小心翼翼倒退出来,捧着一个碎屏的手机,不是老狐狸的。
原来是保镖带来的手机。这个人好奇怪,想联系自己不来,让保镖带一部手机来。这有点把东西怼到别人脸上的感觉。而且为什么不直接打给法师呢?显摆自个手机多吗?不要可以给我呀。
应该是被拉黑了。拉黑了还来纠缠,想必是前男友。池金霖池总,是你吗?这保镖和排场,这手机和做派,应该符合霸道总裁人设吧?
保镖很快撤走,刘丧冲到窗前向下看,一辆林肯。额,还有这豪车。
刘丧提着午饭走进病房,老狐狸正闭目养神。刘丧开玩笑地说:“前狼假寐,盖以诱敌。禽兽之变诈几何哉?徒增笑耳。老狐狸,这只蒲松龄笔下的狼,是你亲戚吧?”
老狐狸不想理人,刘丧把午饭摊开,低头蹭蹭老狐狸的脸。“吃饭。”
老狐狸脸又红了,心跳加速,乖乖顺顺坐起来要下床。刘丧把一包消毒湿巾塞给她说:“知道什么病之前别起来。”
老狐狸又乖乖顺顺把落地一半的脚收回来,拱到病床上支起的小桌子前。刘丧打包了一些清淡的东西,皮蛋瘦肉粥,蒸发糕,白斩鸡,蛤蜊炖蛋,上汤娃娃菜。老狐狸拿着一次性餐具小口小口吃着,刘丧坐在对面吃饱了,饶有兴味地看。
殷法师吃完擦擦嘴,还是觉得难受,摇着尾巴说:“丧哥,能不能帮我打盆水洗洗手?”
当然可以,别说手,只要你愿意全身都可以。刘丧打来热水握住老狐狸两只手放进去。老狐狸的手不似女子手般小巧柔软,但是修长有力。又撸起袖子洗胳膊,突然刘丧觉得不对,大叫一声:“不好啦!”
老狐狸:“?”
刘丧:“你左胳膊上的小黑龙不见了! 是不是趁你生病又跑了?”
老狐狸:“不会吧,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