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怎么又在被欺负呀。”
我蹲在墙头,单手撑着下巴,好奇的询问正被四个人围起来打的少年。
我正从横滨清理蛀虫回来,途径于此时意外发现了他。
短短一周内我已经三次见到他了,每次碰见他他都在挨打,还是同样的三男一女组合。
像沙包一样。
他不是在挨打,就是在挨打的路上。
雪白猫咪坐在一侧悠闲的舔爪子,对底下发生的事持漠不关心的态度。
少年偏过头,他的左脸高高肿起,嘴角和眼尾处都有淤青,鼻血缓缓流下,滴在他沾满灰尘的校服上,晕开一朵朵血花。
“你是谁!”
那三个穿着同款校服的男生警惕的看向我,脸上有被发现做坏事的慌张,片刻后变为轻蔑。
“什么嘛,原来只是个女人。”
“怎么,你要为这家伙出头吗。”
说着,他们踢了躺倒在地的少年一脚。
“看不出来啊,顺平你还认识这样的美少女。”他们见我没有回答就当我默认了,看向我的目光更加肆无忌惮,带着点点淫邪。
“真是个美人。喂,顺平,让她陪我们一晚,我们今天就放过你。怎么样?”
“......我不认识她。”被成为顺平的少年终于开口了,他哑着嗓子,凌乱的发丝挡主了他的神情。
在补妆的女生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眼里是毒刺一般的嫉妒。
她不得不承认,这名女生比她好看太多,哪怕闭着眼也无损她的容貌。
几只低级咒灵趴在他们身上,体型壮大了一圈,硕大的眼睛里流露出满足。
对于这些吸食负面情绪为生的东西来说,他们简直是拥有源源不断食物的食堂。
“啊啊,最近总感觉有些腰酸背疼......算了,不管你们认不认识,下来陪我们玩玩吧。”
“一个瞎子就不要那么嚣张了,哥哥们技术很好,不想体验一下吗?”
他们随口抱怨了一句,没有注意到吉野顺平诡异的视线。
吉野顺平越过他们,直勾勾的盯着他们背后。
五条猫发现了这一现象,它一跃而下,挡在吉野顺平身前。
这孩子拥有咒术师的资质,身体里也有咒力流动,虽然十分微弱,但只要加以引导,也许能成为比较强的咒术师也说不定。
哎呀,看到有资质的孩子就忍不住呢。
我感到些许讶异。
他为什么......难道沙包有什么过人之处吗。
好吧,正好我也受够这些蠢货了。
校园暴力什么的,果然无论看过多少次都无法忍受。
感谢我长了张乖巧的脸,他们以为我选择妥协,笑嘻嘻的朝我伸出手。
女学生露出了快意的笑容。
我捏住他的手腕,空间响起一阵清脆的骨裂声,随后我抬腿把他踹了出去。
近200斤的体重在我脚下如轻巧的皮球。
他撞到了其余的人,连带着他们一同飞了出去,直直飞到了街上,把路人吓了一跳。
也许是熟悉的感觉让他们回想起了什么,那胖子的跟班颤颤巍巍的开口:“你们,有没有觉得她很眼熟?”
“这样一说,上次在宠物医院门前好像......”
他们沉默了。
被踢过的地方还隐隐作痛。
他们后知后觉的发现,看起来乖巧无比的少女是他们惹不起的人。如果非要做个比喻,那她就是站在校园暴力顶端的大姐头。
得快跑才行!
他们拔腿就跑,没几步却被身后少女毒蛇般阴冷的声音钉在原地。
“最近手头有点紧,借点零花钱花花。”
——这句话也怪耳熟的。
这不是刚刚他们对顺平说过的话吗?!
我气定神闲的接过几人上供的钱包,他们脸色一变再变像打翻了调色盘,最后定格在惧怕。
这一次我没拦住他们逃跑。
吉野顺平已经站起来了,他的眼睛黑沉沉的,像平静海面下的深海。
“......谢谢。”他的声音细若蚊蝇。
“他们以后还会来找你。”我把钱包塞到他手里,吉野顺平垂下了眼眸,紧抿着嘴唇。这份来自陌生人的温暖让他再也憋不住眼泪,晶亮的液体不住的坠落至地面,溅起小小的水花。
也许是习惯了忍耐,他连哭泣都悄无声息。
吉野顺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姓名都没交换过的陌生人面前哭成这样,他只觉得心里酸酸的,积攒多时的委屈在这一刻猛的爆发。少女的身上有某种坚定而温和的力量,在这力量的影响下他突然就不想克制了。
在家里时他需要装作乐观坚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