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逝与相遇(2 / 3)

到副歌部分时,她感觉声带有点挤,一时间发不出完整的声音,高音没唱上去。

她第一时间检查了麦克风是否通电,再次尝试跟着伴奏去圆场,但是这次,她声嘶力竭,都发不出半点声音。

喉咙处传来剧痛,由于她一直强行发声,喉咙深处渗出了血。

口腔中的血腥味让她惧怕,让她绝望,她看着眼前那些在雨幕为她呐喊鼓励的歌迷,她双眼开始泛红。

她看着台下的荧光棒星海,想办法让自己露出微笑,可以她从大屏幕上看到自己牙齿上已经沾上了血丝,一时间她泪眼模糊。

她闭了闭眼,努力握住手中的话筒,无奈又无力,脖子里的痛感让她连呼吸都痛楚不已。

她经历了多年才走到今天,可惜她在舞台上的时间太短,就已经到了说再见的时候了。

凌疏眼中含泪,笑着挥挥手,然后转身落寞地离开了舞台。

她还未完全走完台阶,便直接从舞台上栽倒,不省人事。

后来,凌疏被送去急诊,医生加急做了活检和全身癌症筛查,最后确诊为喉癌复发,并且癌细胞已经扩散到了淋巴。

生命中剩下的几个月里,凌疏整个人躺在病床上,说不出一句话,只能靠管道进食。

每一次进食,乃至每一次呼吸都是痛苦,最后只能靠输营养液维持生命。

她意识无数次消逝,又无数次被抢救恢复,清醒时双目含泪,似有不甘和绝望。

终于……她最后一次意识消逝,再也没有回来,心电图发出很长的嘀一声,最终成了横线。

*

凌疏重新恢复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咖啡馆中醒来,刚刚自己似乎在桌上趴着午睡。

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已经凉了,奶沫也早已消弭。

她环视一圈,看到咖啡馆中坐满了外国人,他们在彼此悠闲地交谈。

“(您好,请问盘子可以收了吗?)”服务员笑容可掬,用德语在跟她对话。

她已经回国多年,德语忘了很多,但是这些日常中的简单对话还是可以直接反应过来。

“(可……以收了,谢谢。)”她有些生疏地说道,转身拿起随身的小包,便去收银处飞快结账离开。

走出了咖啡馆,凉风吹来,让凌疏清醒了许多。

她从小皮包中掏出手机,那时她仍然喜欢个性的手机壳和海绵宝宝的壁纸,解锁密码她都忘了,尝试了几次也解不开。

这时手机突然来了个电话,她连忙接起:“(Hallo)!”

电话那边传来一个温柔的中年女士的声音,她确认了一遍凌疏的身份,对方语速很快,说了很多委婉的话,她只听懂了最后的一句“(很遗憾,凌女士,您很优秀,但您与我们学校学习内容不匹配,祝您成功)”。

她客套地说了谢谢,随即挂断了电话,对于二十八的凌疏来说,她度过过很多人生中的艰难时刻,如今看来,考学被拒,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当年凌疏接到这个消息后,直接在街上嚎啕大哭,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

后来她在慕尼黑歌剧院遇到了自己的伯乐,对方给她写了一封邀请函,希望凌疏去慕尼黑考音乐表演专业。

于是凌疏得以在全德著名的女高音歌唱家Link教授手下,一路读完了音乐表演的本硕。

凌疏从小就是算是个小有名气的歌手,童星出道,参加不少比赛,录了很多唱片。

可是她高中毕业后想出国深造,错过了国内选秀和音乐竞技的辉煌几年,昔日与她齐名的童星早已家喻户晓跻身实力歌手行列,而她却早已被观众遗忘。

其实凌疏在德国一直是学美声的,包括艺术歌曲和歌剧,但是她最终一回国就去参加音综,因为家中债台高筑,她不得不想方设法让自己翻红,参加音综就是当时成名最快的方法。

当时的那档音综有一些奇怪操作,原本准备拿去参加决赛的歌曲,接二连三被原唱收回版权,算是一种软性的黑幕,她一时无歌可唱。

束手无策时,那份匿名寄来的手稿如同雪中送炭,她在一周内为其填词做好混响,最终决赛夺冠,一战成名。

所以……凌疏最该感谢的其实是曲知恒,他在关键时刻拉了她一把。

这样一个璀璨的人,却在大好年华放弃了生命,孤寂地走向死亡。

究竟是怎样的痛苦才令他崩溃,令他放弃一切的光环自我终结?

也许,凌疏很快就能有答案了。

新王宫广场的方向传来那阔别了十年的大提琴声,她听到时,有些错愕,但是过了半晌,已激动到热泪盈眶。

此时的德国正值初秋,空气中带着湿润的凉意。

他穿着一件浅色风衣,坐立在地标之下,神情沉静,一双淡漠的眼将喧嚣隔绝在外,放在琴弦上的手是修长又白皙的,如一件无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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