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乔指着旁边的周江与。
王越顺着她手指看过去,下一秒就愣了神:“我靠,周江与,你过敏了。”
周江与停下来,摸着自己的脖子,他才反应过来,下一秒,他从座位上站起身,把自己的那瓶酒给干完了,说道:“你们慢吃,我们先走了。”
说罢,他起身拿上书包,池乔只好跟上。
周江与到药店买了药,不过他没擦,硬是先要把池乔送回去,池乔拗不过他,也就让他送了。
从大学城回来到居民楼的小区的的时候,池乔发现他身上红了一大片,出于担心他,她停下脚步,看着他。
他停下来,扭过头来看他:“怎么了?”
“周江与,要不你还是先擦药吧。”她说。
周江与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浮现出来,低着头看着手里的药,舔着后槽牙笑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看着她,眼底藏着无尽的笑意:“你帮我。”
“……”池乔小步踱过去,把书包放在一边的一张长椅上,然后拿过他手里的药,“你…坐下。”
周江与跟是听话地坐下了,一米八七的大高个突然变得像个小孩子似的。
他把校服外套脱下来,两只手臂因为过敏反应出现了很多红斑症状,影响了那条蛇形纹身的观感。
因为有些痒,他没忍住伸手就要去抓。
还没抓到就被池乔给拦住了,她坐在一边,抬起头对上他漆黑的眸子,语气软得像在哄小孩:“不要抓。”
周江与看着她,下一秒就松开了手。
池乔很顺利地给他擦好了药,她把药都装回去,“回去注意别感染了。”
“好。”周江与说话的同时把校服外套给穿上了。
下一秒,只见一阵怒斥从不远处传来,打破了夜间的寂静——
“池乔!”
……
居民楼里,池生平一脸怒气地坐在沙发上,胸膛剧烈的起伏着,整张脸气的通红,两只眼也充满了血丝。
池乔从进来到现在,大气都不敢喘,刚刚在楼下,他瞪了一眼周江与,但被周江与给瞪回去了。
池生平这个人,自尊心强,容不得别人这样对他。
“你跟那个小子什么关系?”池生平语气充满了怒气。
池乔老实回答:“他是我前桌,刚刚他过敏了,我给他擦药。”
池生平不相信他说的,他只相信自己看到的,他刚刚在那儿看了有两分钟,那个小子的眼神就没离开过池乔,说他不安好心都便宜他了。
“你要么给我老老实实把学业完成,要么就出社会工作,别拿着老子的钱去做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池生平说话的同时已经捞起了旁边的一根木棍。
池乔抿着唇,自觉地伸出了手。
池生平二话不说闷声就是一棍,重重地落在池乔的小手掌心。
很快,白皙的掌心瞬间泛起一条红印,池生平力气很大,肉眼可见的疼,但他依旧不觉得心疼,仿佛他正在打的不是自己的女儿。
池乔咬着唇,忍着痛。
池生平连续打了她十几下,她再疼也不敢吱声,尽管咬着嘴唇快要破皮她也不能表现出来自己很疼,不然她越是反抗,池生平就会越恼火。
相比较来说,她更愿意忍着,而不愿意被他连拖带拽进行拳打脚踢。
池乔的小手已经红肿,在生理性地发抖,池生平这会儿气都撒完了,扔下扫把棍,一双充满怒气的脸已经变得狰狞可怖。
池乔长得像苏瑾,尤其是那一双眼,清澈透明,充满灵性,每次看到池乔的时候,他总以为自己是看见了苏瑾,他不想去回想起那个心比天高的女人。
池生平气不打一出来,他不想看到酷似苏瑾的池乔,捞起手机,一把推开池乔。
池乔因为没站稳,摔在地上,本能地用手去撑地,发现她的手已经失去知觉了。
池生平大晚上出去没有别的事情,无非就是喝酒。
她没顾上自己有没有摔到哪儿,而是叫住池生平:“你少喝点。”
“少管老子!”池生平并不觉得她是在关心自己,丢下一句话摔门就走。
*
第二天回到学校,没有看到周江与,听班长寂寥说他请假了。
应该是过敏还没好,池乔是这样想的,她不难有些担心他,毕竟他是因为给她夹菜才过敏。
想去关心,但又不知道该以什么立场。
……
中午放学的时候,池乔在班上没有去吃午饭,魏白说没胃口,便跟着她一起呆在教室。
她看着池乔正在写作业,突然想起来昨天晚上在大学城看到的那一幕。
她不禁好奇,她才刚来几天,怎么就跟周江与玩在一起了。
“池乔,我想问你件事。”魏白没忍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