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没什么大碍,住院观察个几天,然后平时多注意保暖。”
邹衍喜送走医生:“谢谢医生。”
送走了医生,池生平靠在床边,烟瘾犯了,想抽烟,刚掏出来,邹衍喜一瓶矿泉水砸过去:“病房抽烟?你怎么想的?”
池生平骂人:“你个小屁孩脾气遗传谁的,能不能温柔点?”
邹衍喜无语:“跟你女儿一样温柔?然后被人欺负?”
池生平:“被谁欺负了?谁欺负我女儿?”
邹衍喜刚想说话,却被池乔打住了:“阿喜,我渴了,你帮我去买瓶水呗。”
得,听出来了,是在赶人,邹衍喜点头,然后离开了病房。
池生平是接到邹衍喜电话才赶过来的,具体什么情况他也不了解,自己女儿怎么突然进医院了他也一无所有,只知道他一来到医院就被邹衍喜要求交医药费。
所以他刚刚才在外面骂骂咧咧。
“还要住院?这他妈得烧多少钱?”池生平把烟盒塞回外套口袋里。
池乔默默叹了口气,果然,她的健康在钱财面前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行了,看你也死不了,我先走了。”池生平丢下这么一句话就离开了,连句关心也没有。
池乔已经习惯了池生平的这般冷漠。
池生平走后没多久,邹衍喜便买水回来了,她没看到池生平的影子,翻了个白眼:“你爸这什么心态,你都住院了,还出去?”
池乔喝了口水:“没事,他在也帮不上什么忙。”
“那你妈妈呢?”邹衍喜问。
池乔如实回答:“离婚了,我爸不让我们联系也不让我们见面。”
邹衍喜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意识到自己可能提错话题了,下意识的道歉:“不好意思。”
池乔笑笑:“没关系,这也不是什么不能提的。”
邹衍喜点头:“你…好像挺苦的。”
池乔又喝了一口水,表情看不出来有什么情绪:“也什么苦不苦的,东野圭吾在《时生》里说,悲观也没用,谁都想生在好人家,可无法选择父母,发给你什么样的牌,你就只能尽量打好它。”
之后话音落下,两个人陷入了沉默,都没有开口说话,空荡荡的病房像陷入了一片寂静的沼泽。
最后是池乔打破了僵局,她问邹衍喜:“周江与,回来了吗?”
“嗯。”邹衍喜靠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回来了。”
池乔:“他还好吧?”
“看样子,应该挺好的,把你送来医院后又急匆匆地赶回去收拾烂摊子了。”
烂摊子,谁的烂摊子,池乔的烂摊子。
池乔抿唇,不知道该说什么。
如果可以的话,她宁愿周江与不帮她。
因为她欠他实在是太多了。
“好了,你好好休息吧,医药费那边就不用担心了,把身子养好,什么都不要想,至于那些伤害你的人,你放心,会收到惩罚的。”邹衍喜说。
池乔点头:“谢谢。”
邹衍喜走后,本来还有点人情味的病房顿时陷入了寂静,池乔感觉到了那种前所未有的孤独感。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太多了,多到压得喘不来气,还没来得及去反应,人已经躺到医院来了。
她那条老寒腿,估计好了也会落下病根。
而那些伤害她的人,她相信会如邹衍喜说的那样,她们一定会收到应有的惩罚的。
*
周江与选择了报警,警察来到医院找到了池乔录口供,做笔录,但吴微她们那几个对这件事以及以前对池乔造成的伤害持不承认态度。
最后是魏白笑出来供认了罪行,包括之前往洗手间放蛇那件事。
但因为她们几个人都是未成年,所以背后有未成年保护法,所以给出的结果是拘留三个月。
魏白有阻止之说,所以只判了两个月零五天。
这事闹的挺大,家长也都知道了,但都对自己孩子犯下的罪行很是秉持做错就该得到惩罚的态度,
这件事东家是吴微与魏白,那三个女生只是拿钱办事,所以说,签字就让家长给领回去了。
学校开除了魏白、吴微的学籍,而那三个女生也都频频退了学。
一切都过去了,之后,不会再有人可以打扰到池乔的生活。
池乔出院当天,她去拘留所看了魏白,仅仅三天,魏白就瘦的只剩下了一身骨头,不知道在里面经历了什么,那双平日里白嫩的手也长满了茧子。
“以前挺讨厌你的。”魏白眼角带着泪。
池乔笑:“那现在呢?”
魏白:“只有抱歉。”
池乔摇了摇头,不知道该难过还是该开心,难过昔日好友背叛自己还是开心她受到了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