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你都要咬死一件事,你昨夜哪都没去。”
高廷的反常让虞怀苏察觉到了危险,想必今日不会太平。她颔首道:“这是自然,以至于今早还有些头昏呢!”
高廷欣慰她的聪慧,轻笑着迎合她:“虞画师今夜也要早些歇息才好。”
“多谢殿下!只是民女有一事不明白。”
“讲!”
“殿下身为南虞未来国君,在这朝堂中应该明哲保身才对,为何还要亲自陪民女过去?”
“你要知道,只有本宫才能让你神不知鬼不觉的回去。”高廷垂下眼眸盯着她,一字一句地说着,眼中阴沉不已。
虞怀苏恭敬颔首:“是民女僭越了。”
马车停在东门外,二人一前一后走进皇宫,一个走向宣政殿,一个走向国子监;一个是朝政社稷,是为国,一个是授业解惑,是为人心。
宣政殿下的百官神色各异,几乎所有文臣都将目光投向前往国子监的虞怀苏,只有杨晓攀看向了高廷。
高廷正一步步走上高台,每登上一阶都是在朝着君临天下靠近,仿佛已将百官踩到了脚下。
杨晓攀从中看出了高廷的野心和帝王之相,他不由得捏紧拳头,看来必须加快进程了,为了妹妹的孩子,更为了杨家的门庭荣耀。
卯时一到,百官入朝,齐向皇帝行礼问安,贵妃照常在其身侧。
皇帝高渊大手一挥:“诸位爱卿平身吧,有事快快启奏,现今宫中正在筹备春社日祭祀之事。”
百官垂首默立,杨晓攀与裴闻暗中交换一个眼神,杨晓攀上前谏言:“陛下,臣有事启奏。”
“哦?杨尚书所奏是为何事?”
“近些时日,民间开始有女子私设学堂,有学生十数人,且都是十岁左右的女童。听闻此事后,臣曾派人去调查过那间学堂,却发现那学堂大有玄机。只不过涉及宫廷旧案,容臣将内情呈上。”
高渊神色变得凝重:“准!”
杨晓攀取出一封密函,陈公公赶忙上前接过,呈到皇帝面前。
高渊打开密函阅览,脸上神色骤然惊变,愤怒地将信函撕裂。天子一怒,势必要有人为此承担罪责。
贵妃在高渊身旁,自然也是看到了信上内容的,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姓,心口慕的生疼,那股被压抑许久的悲恸几乎奔涌而出。
事关名门郑氏灭门,是她身为杨晓梦而非贵妃的过去。那是一个不允许被提及的姓氏,更是一件不允许被提起的宫廷秘闻。
贵妃看到信函的瞬间,看向了哥哥杨晓攀,她死水般的眼眸如同在看一件死物,兄妹亲情正在慢慢失温。
朝中官员尽数跪地,文臣们早已心知肚明,而武臣们还在各自猜测着信函上的内容。高廷虽不知信上内容,却也能猜测到七八分,能让皇帝如此动怒的也只有那一件事。
杨晓攀跪地道:“陛下息怒。”
“看看你干的好事!”
丢下话后,高渊站起来拂袖离去,贵妃急忙追了上去,装作并不知情,始终安抚着高渊。
二人回到养心殿,贵妃先给高渊到了一杯茶,喂到他嘴边:“陛下先喝口茶,不要气坏了身子。”
高渊就着她的手小饮一口,抬眼看了一眼贵妃:“爱妃,你不知朕为何动怒?”
贵妃轻笑如常:“陛下知道的,臣妾虽与陛下同入宣政殿,何曾理会过朝堂之事,后宫不能涉政是规矩,臣妾没得陛下允许更不敢私自窥窃了。”
高渊凝望着贵妃,伸手将她揽进怀里,笑道:“还是爱妃能让朕开心。”
美人在怀,他想起信函之上的内容:昨夜女画师虞怀苏在远朝村中女学堂现身,迎接她的就是郑氏一门的嫡女——郑容禾,二人相见亲如母女。
他贴着贵妃云鬓,发香盈满口鼻,他贪婪地深一口,恨不能将怀中美人吸入肺腑,与他的骨血同在,这样就再无人能置喙分毫。
贵妃靠在皇帝怀中,脸上笑容渐渐枯萎。
旧人重提,旧事也被翻了出来。原来郑氏一门还有人活着,是她还活着,似乎在一座村子里办了间学堂。
余怒未消,高渊将候在外面的陈公公喊来,他要有人来平息这件事,更是向宫中乃至天下昭告,天威不可触怒。
“陈檀,你去将虞画师找来!”
“是!”
陈檀领命,立刻动身前往了国子监。
贵妃微微蹙眉,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询问:“陛下召虞画师前来,可是又要为臣妾作画?”
高渊轻轻拍了拍贵妃手臂,冷笑道:“等她来了,爱妃自会知晓。”
很快陈公公便带着虞怀苏回到了养心殿,她跪地行叩首礼:“民女见过陛下、贵妃娘娘。”
这次高渊没有急着让她起来,而是反问道:“虞画师,可知今日召你前来所为何事?”
虞怀苏始终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