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太阳西城沉,周素月送走了来学认字的小朋友们和快傍晚的时候来复查钟逾病情老大夫。这才有机会和一旁的钟逾解释今天出现那人莫名其妙的热情。
“额先声明,听完不要生气哈。”周素月看着桌子对面拿着碗准备要喝水的钟逾不太自然的说,“不是那天背着你往山林外面走嘛,走到一半的时候,意外碰到了张哥夫妻俩,据他们说她们是进山来帮一个老大夫采一些常用草药顺便看看之前设下的陷阱。这屋子就是他们的。”
听到这里,钟逾犹疑了一下,打断了周素月的话:“周姑娘,你。。。是付出了什么金钱之外的东西吗?”
周素月没想到这时候,钟逾第一个想问的是这个,点点头又摇摇头,看着钟逾疑惑的眼神回答道:“他们帮忙找来大夫把你看病,还把平时不用空房借出来让我们暂住。但是我要给钱的时候他们除了给大夫的诊费和草药的钱,其他的都拒绝了。刚好这个时候他们家的小孩儿哭桑桑的跑来找他们,”周素月做了一个你懂的动作,又继续说:“就是那种小孩见不走心的天真坏话。然后我就想了个招儿,给小孩们讲了小孩子都很喜欢的神奇故事之类的,让他们回去学外面说书的,每天在外面就只说一小截儿。”
钟逾笑着问:“就是白天你讲的那些吗?”
“嗯嗯,再然后小孩问起来了,就顺手教了几个字,然后结合我之前有一搭没一搭的瞎话,他们就想请我们去他们水寨里帮忙建一个小学堂教孩子认字明理。”
钟逾听到“瞎话”还没有反应过来,见周素月顿了一下,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有种不太秒的预感,于是直接开口问周素月:“瞎话?”
“额。。就是。。。”
“就是?”
周素月一把捞起了手边的碗,一口气喝完了碗里的水,语速飞快地开口说:“就是你是鳏寡书生布秀才,我是出家多年的僧尼赵大师,我俩一见钟情,火光噼里啪啦炸的。你辗转往复,我叩心自问,反复拉扯,最终无视世俗,不畏流言,我们决定私奔了。然后路上遇到抢劫,然后,就这样儿了。”
“咳。。咳。。。。咳。。。。”
周素月飞速说完,都打算好了直接躺平认嘲,结果还没躺呢,被钟逾那一声声急促的咳嗽给惊了跳了起来,到处找水给他,转了一圈,发现水在钟逾自己手里。
周素月干脆上前帮他拍了拍后背。这时,周素月看到钟逾伤口的位置隐隐沁出了一丝暗色,难道是白天裂开的伤口又裂了?想想傍晚大夫的话,周素月感觉自己要裂了。
将钟逾的咳嗽顺下了之后,周素月指了指钟逾衣服上的洇出的暗色,让钟逾自己解开衣服看看情况。说完上面这话,周素月就自觉的转身往外走去,给钟逾一点私人时间消化一下,啧,咳的眼尾都隐约泛红了。
过了一会儿,周素月察觉到身后的动静,转过身,看到重新整理好走出来的钟逾,顺手拍了拍身旁的椅子,示意钟逾坐下。周素月问道:“怎么样?是又裂开了吗?”
“还行,一点点。”
“那我继续了啊?”
“嗯。”
“白天那个男的之所以看到你醒了这么兴奋,是因为之前不好拒绝,所以我就借口说你还在昏迷,我的心里比较乱,暂时没有办法想别的。本以为他会过几天再来,那时候我们可能都走了。谁知道这才隔了一天,他人就又来了,知道你醒了。”
“寨子里请你教书应该也是会给束脩的吧?怎么没有答应?”钟逾迟疑地问。
周素月毫不意外钟逾看出自己对于赚钱的需求,但还是考虑了一下,谨慎地开口回答钟逾的问题:“我的水平,我自己了解,教一些基础的知识我没问题,但是要说到教人明理,我大概可能不太能做的到,不好耽误小孩子们。另外。。。”周素月沉默了一下,“我去张哥家里拿草药的时候,在他们寨子里看到了一个很眼熟的人,有一点点像那天船上的人,而且我不能确定对方有没有认出我。”
“船上的人?”
“嗯嗯。”周素月看着突然坐直的钟逾,想了一下,肯定的回答。
看着得到回答后,皱眉沉默的钟逾,周素月也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了。而是做放松了微微有些绷着的双肩,看着不知名的虚空慢慢开始出神,夜晚里的虫鸣还是很适合放空的。
第二天,下午。
周素月哄走了来听故事的小孩子,和钟逾一起借着出门散步的幌子,照着小孩们说的方向寻摸着走去。
走到一半,周素月发现周边有点儿眼熟。回忆了一下,周素月发现这就是那天张哥夫妻俩带自己从山上下来的路。
两人又走了好一会儿,周素月终于看见了前面柱子他们提到过的小草亭子。
周素月和钟逾两人看到小亭子,相互看了一眼,一前一后的走进了亭子。
果然,这个亭子的视野的确足够开阔,放眼望去,周边情况一览无余。周素月发现,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