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聚完会出来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
舒玉扶着有些醉的棠溪和他们一起站在临芡居门口屋檐下等车。
她突然觉得这幅场景有些莫名的眼熟。
眼睛盯着道路对面的大树，听着旁边带着醉意的有些说话声，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里。
*
“舒玉，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可爱？”她站在台阶下面头也没回，“裴翊，你夸人只会夸可爱吗？”
她长得漂亮，是从小听到大的。旁人夸她向来是美丽漂亮大方，或者是温柔贤淑端庄优雅。只有裴翊这么说她。
裴翊笑了好久，“哎，可爱才好，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觉得……”
“觉得什么啊！”她都快烦死他了。
话又不说完。
“我就是觉得我们接吻的时候，你喘不上来气，腿软要我抱着你的样子真的很可爱！”
他突然靠近，舒玉脸上“蹭”的红了一大片。
“你……你，流氓！”
“我跟我女朋友说话耍什么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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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裴翊站在她旁边说话。
“没。”
她偏头看向站不稳，靠着自己的棠溪。她正大着舌头和季淮阳拌嘴。
“你看那个杆子…像……哇。”棠溪有些不舒服的靠着。
季淮阳抓住棠溪的手臂往自己那边带，舒玉愣了下随后说：“你没喝醉吗？”
季淮阳淡声道：“没有。待会儿我送她回去。”
舒玉本想拒绝，但是又突然想到什么点点头。
几辆黑色的出租车缓缓停下，季淮阳半搂着棠溪上了车。很快，车子开出那条道路。
路灯下的几道人影懒散的站着，裴翊一直没说话，反而看着舒玉小声道：“明天可以约你吃饭吗？”
———
“叮叮叮。”周五最后一节课的下课铃声响起，教室的人开始吵闹起来。
李珠珠转过身眨巴着眼说：“玉玉，你明天是不是要去你外婆家啊？”
“是啊，怎么了？”
李珠珠手里拿着一张英语试卷，有些为难的说：“老师让我拿回家试试水，但是我周末没空…”她话说了一半舒玉就已经明白了她什么意思。
她拿过试卷看了一遍，好脾气的问她，“你怎么不和老师说啊？”
“我要是和老师说了，她就不会让我做英语课代表了！”
舒玉听到这话有点不适的蹙起眉头。
“哎，那你给我吧。不过，我有不会的我就留着了！”
“嗯嗯嗯嗯！你最好了，她们还说你脾气不好，不好接触，我看你人很好嘛！”李珠珠说完就开始收拾自己屉子里的东西，不给舒玉说话的机会。
舒玉她还有些没回过神来。
脾气不好？
不好接触？坐在离舒玉不远处的裴翊听见这话有些讥讽的笑了声，“脾气不好能任你这么欺负她？”
李珠珠有些尴尬，“裴翊，你…你，怎么这样！”说出来的话里头又带了点娇嗔。
裴翊却是没看她们径直走了。
舒玉这下完全明白了，敢情这是拿她当软柿子捏了。她嗤笑道：“这张试卷你没时间写我可以帮你，但是我等下会和老师说一声的，至于英语课代表，你放心，我不会想当的！”
“舒玉你…！”
站在教室门外还没走的裴翊听见这话有些好笑。
原以为是只小白兔，结果是只会咬人的小猫啊。
———
“可以吗？”察觉到她在走神，裴翊又问了一句。
舒玉回过神看他，理了下耳边的碎发，“我明天没时间，这周六吧。……嗯…我微信还是原来那个，没换。”说完就转身上了出租车。
“没换…”他嘴里喃喃道，勾唇笑了。
裴翊在路边站了许久，回想起刚才，有些远的路灯泛着淡淡的光晕。她整理碎发时，耳垂上的珍珠耳钉圆润光滑，眼睛里带着一层很淡的水雾……
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