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执刃大人让我来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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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远徵:“他才不是执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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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从善如流:“对对对,那羽公子让我来的。”
宫远徵:“宫子羽让你来干什么?”
你眼睛开始乱飘。
宫远徵眉头一皱:“说,怎么回事。”
你看他面色不善,大有你不说我绝对不吃你带来的东西的架势,你面露苦色,尝试着跟他商量:“先说好,你不许生气。”
宫远徵看你吞吞吐吐的样子,深吸了一口气,忍着莫名的怒火,嘴角一扯:“行。”看你能怎么编。
“也没怎么样啦,这不是听说你被人关起来了嘛,本来拿些私藏的春宫图贿赂他就能成,哪知行贿失败了,明明你说他爱去烟花之地,他竟然不好这一口……”
??
你撇了眼宫远徵的脸色,有点不自然,也没到生气的地步,但后半段才是重点啊,你咽了咽口水,继续说道,“然后我只能转变计划,在他面前哭的梨花带雨说跟你早就有了夫妻之实,但是又不好意思声张,只能每天晚上趁大家睡下了,我才偷偷溜到医馆,你处理宫门事物的时候我陪你挑灯夜战,你读书的时候我给你红袖添香,以解白日不能相见的相思之苦,所以虽然相处时间不长,我一个外人都能感觉到徵公子心思纯良,绝对不会做谋害老执刃、对宫门不利的事,他是从小算是与你一起长大不可能感觉不到,要是不放你出来我就吊死在……啊不是,总之羽公子听完可能动了恻隐之心,又觉得为了自己的威严不能放人,就允许我进来陪自己的、呃……陪夫君坐牢……了呗。”
你挠了挠脸颊,明明对着宫子羽的时候怎么胡说八道完全没事的。不知道为何那个称呼对着宫远徵说出来真有点别扭。
宫远徵也懵了,饶是他想了诸多可能性,也有点习惯了你的口无遮拦,依旧被你的大胆和不着调惊得完全接不上话。那句不知真假的‘绝对不会做谋害老执刃、对宫门不利的事’竟然让他刚才的气性瞬间消散,心里甚至还升上了一股暖意与闷痛。但是你的话信息量太大了,那种东西又被其他的感情所取代,表情也有些扭曲。
他竟然一时间不知道先警告你身为徵宫的人不许去找宫子羽帮忙,还是该指责你又拿那些不入流的东西去丢人,还是该生气你因为想进来陪他还能编造一堆似是而非的事诋毁他的名声。
不对,最后一项好像你的名声损失的比较大吧。
夫君什么的……
宫远徵的脸莫名开始发烫,他想起以前被调侃的经历,瞥了你一眼,生怕你发现了他的不自在,不曾想,在月光的照映下,他竟然看见你的脸竟然红彤彤的。
这家伙也会害羞?
他还没来得及细看,便被一只鸡腿糊住了嘴。
“快点吃啦,这东西凉了之后就不好吃了。”
虽然不知道宫远徵他为什么突然盯着自己看,打断他总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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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用餐后,你们之间有点奇怪的氛围也消失殆尽。
剩下的点心都被你用油纸包好,宫远徵用你带来的皂角水和清水洗干净手后也不由得感叹:“你带着的东西可真全。”
“那是,也不看我是谁,而且你瞧,” 你把空掉的瓶子摆在地上,拿起几根干草用手指捻了捻,搓成一条,然后往前一投,轻松进入了瓶中,“可以玩投壶,想难度再高一点的话,”你拿起红布包着的木塞往前一掷,这回瓶子直接被碰倒在地,即使有茅草的铺垫还是发出了小小的声响,“我们可以比谁先让塞子正中瓶口且不掉落。”
宫远徵:“?”
你看他没同意,以为他不满意,看着角落被食物染的斑驳的油纸小心翼翼地提议:“你不嫌脏的话,我们拿那些油纸叠小青蛙,然后比谁的小青蛙先跳到房间的另一头?”
宫远徵的表情更加的古怪了,你以为他嫌幼稚,不符合他的身份:“要不玩飞花令?文雅一点?不过这个我不熟,你的游戏体验应该不太好,啊不对,投壶也文雅啊……”
宫远徵忍不住吐槽:“你是来踏青的吗?”他头一次觉得地牢的娱乐活动也能这么丰富。
“呃……”你摸了摸鼻子,“不然你要闷一晚上?我本来想带书和蜡烛给你,但是觉得晚上烛火实在晃眼,就没拿。”
宫远徵没搭话,你觉得有点尴尬,左顾右盼也没发现什么可以用来做游戏的事物,无奈之下只能随手抓起一把茅草:“要不我们,编簸箕……?”
没想到宫远徵眼神一亮,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你会编东西?”
“会一点。”你舒了一口气,没想到错有错着,他竟然对这个有兴趣,还以为今晚得尴尬死。
“那灯笼呢,会做吗?”
“会。”
“教我,我自己研究很久了,还是有很多地方没搞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