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裴衔玉的声音隐隐有些颤抖。
“看不出来?我花钱了当然是要享受。”
“在外面?”
混蛋玩意,这是我自己家停车场。
“你当谁都跟你似的,我可不爱演活春宫。”
两下拽掉她的裤子,兜头扒下背心,崔珩试了两下,没耐心再解,直接扯崩了盘扣。
裴衔玉并不挣扎,反而激怒了他。他的动作直接而肆意,故意在旧有的痕迹上舔咬,留下斑驳深刻的齿痕。
似觉得车里太逼仄,他抱住她的腰身将她抵到车门上。
嘭的一声,她的背和后脑一起撞到坚硬的铁板,散开的黑发向前浮动了一瞬,终于有一丝无助的味道。
侵略惩罚的意味远远超出了行为本身,但这种施虐的快感很快褪去了颜色,崔珩乏味之下结束了无聊的事。
“你一直这么哑巴吗?”
她还是沉默,崔珩放开禁锢她的手臂,她像卸了力似的向下滑动了几分,又勉强站住了,只双腿还在极细微地颤动。
“要脸非在这会儿要?”
他讨厌她做作的强撑,尽兴后更懒得温存。上衣已经沾上了水,崔珩脱下来随意擦了擦,赤着上身往外走。
“跟上。”说完也不看她,径自上楼去了。
崔珩在床中间醒来,喉咙有种宿醉过后的灼烧干渴,但他记得昨晚滴酒未沾。
头昏脑胀,昨天像个疯子一样在停车场做到很晚,对了,她后来去哪了?
他想下床,却浑身乏力,勉强转动脖子,看到裴衔玉坐在远处桌子前,不知道在忙什么。
阳光透过厚重窗帘的缝隙洒进来一些,看来时间不早了。
她若有所感地起身,还穿着昨天那件背心,痕迹更重,而且没穿内衣,看来真扯坏了。
本来香艳非常的画面,崔珩却没有兴致,只觉得浑身发烫。
对上崔珩注视的双眼,裴衔玉走了出去。
崔珩撑起身子,目光追随着她离去的背影,心里也发怵,不知道她是使性子还是害羞了。
裴衔玉很快回来,端着一杯水,放到床头。
竟然会伺候人?
她扶着崔珩坐起来,撑着臂弯的力气很大,却没有弄疼他。她把水杯放到他嘴边。
崔珩头皮发麻地喝完了小半杯温水,不明白她为什么非但不生气,反而态度很温柔。
裴衔玉拿出一支温度计甩了甩递给他,“你发烧了,测一□□温。”
他伸手摸了摸额头,终于明白宿醉的感觉从何而来了。
崔珩觉得有点丢人,她没啥事,自己倒了。特别是那事之后,实在是太丢人了。
裴衔玉扶着他夹好温度计,躺回被子里。
“几点了?”张口说话,崔珩才发现自己嗓音很嘶哑。
“十点四十。”她看了一眼手机说。“稍等一会。”
十分钟之后,裴衔玉端着一碗白粥,拿着他的手机进来。她接过温度计转着仔细瞧瞧,又眯着眼睛,对着灯光确认了一下。
崔珩很快接受了生病的现状,在床上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歪着,挺享受地看她服务自己。
“三十八度八。你是不是很久没生病了?”
“对啊,好几年了。”
“那吃点东西,我送你去医院挂水。”
“有这么严重?”
“嗯。”她端起碗舀一勺粥,吹了两下,递到他嘴边。
一瞬间很多画面闪过崔珩的脑海,温柔的妻子,和睦的家庭,虚伪的情人,暧昧的调情,还有愚者不可救药的沦陷,最后还是享受地张开嘴。
裴衔玉喂饭的动作比神情温柔许多,他没有任何不适,甚至比自己吃还舒坦。
心跳声在胸腔内回响清晰可闻,崔珩再一次觉得沉默太尴尬,特别是重复着喂饭的动作,感觉自己像被护工照顾的重症病人。
“你拿我手机干什么。”
“你有几个未接来电,其中一个陌生号码打了很多次,我接了,说你人不在边上。”
崔珩打开手机翻找,陌生来电不是别人,是没备注的老爹。
“你接了都说什么了?”崔珩心头警惕起来。
“说你暂时不能接电话,请他待会再打来。”
“他问我为什么不接,你怎么说的?”
“没问。”
“不可能。”
他神情骤然严肃起来,审视的目光扫过她的脸庞。裴衔玉没再回答,只平静地回望着他。
崔珩拿过她手里的粥碗放在床头。“太淡了,给我做点别的。”
“你烧得很厉害,只能吃这个。”裴衔玉端起碗,转身要走。
“煮点面条总行吧。”崔珩对她的背影不忿地叮嘱,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