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坐下来给余徽晓打视频。
可电话拨了好几次,余徽晓都没有接。
杨乐觉得不对劲,发消息问:【今天在实验室遇到什么事了吗?】
余徽晓一边喝酒一边看着消息发呆。
她不想让杨乐知道她喝酒,也不想让他知道乔必行的事。
就让杨乐喜欢的那个,能每天照顾他保护他,无所不能的余徽晓永远停在杨乐脑子里吧。
想了挺久,余徽晓才回他:【没什么事,一切都好。】
“谁找你啊,杨乐啊?”简宁问。
“除了他,还有谁这么闲?”余徽晓把聊天界面拿给简宁看。
看完之后,简宁憋了一肚子气,“你是没长嘴吗余徽晓,你告诉他啊,什么叫一切都好,明明是一切都很不好。”
“但我就是很不喜欢麻烦别人啊,简宁。”余徽晓笑着,继续灌自己,“有跟他说话的工夫,还不如自己喝酒自己想办法。再说了,他能帮上什么忙?”
“你既然都觉得他这么废物了,那你喜欢他什么呢?”简宁听气了。
听到“喜欢”,余徽晓一下子清醒了不少,“谁说我喜欢他了?”
简宁给了她一记白眼,“你就编吧,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
余徽晓笑笑,倒也没反驳,“那你就当我就喜欢一个废物不行吗?谁规定喜欢一个人就一定要他帮你做什么?我就喜欢平等的,互不侵犯的,泾渭分明的感情,不行吗?”
“你那是感情吗?你那是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工作关系。要是再协议发生点什么肢体接触,告你嫖.娼都不为过。”简宁一本正经地教育她。
“随便吧。”余徽晓又喝了一口酒。她和杨乐在一起的尝试才进行了几天,她就想退缩了。
“不是随便吧。”简宁抢过余徽晓手上的酒,叫她认真一点,“你该走出来了余徽晓,你已经不是需要爸妈照顾的小孩子了,你可以建立自己的社会关系和情感关系。比如跟我,比如跟杨乐,再比如跟你们老师。”
“该走出来……”余徽晓眨眨眼,“该走出来和能走出来,是两个概念吧。”
余徽晓不知道该怎么跟简宁形容那种与人接触的绝望感,即使她小姨很成功,家里不缺钱不缺房,但物质上的东西远远不能抵消余徽晓心里对一段亲密关系的恐惧。
从这种意义上说,她才是个不折不扣的废物,情感废物。
杨乐的视频电话又执着地打了进来,这回没等余徽晓挂断,简宁先按了接通键。
对面的杨乐看到简宁,露出吃惊的表情。
“余徽晓跟我在外头吃饭呢。”简宁说着看了余徽晓一眼,对着口型问她能不能把手机屏幕转向她。
余徽晓眼见躲不过,赶紧把桌上所有的酒瓶拿到桌子底下,简单整理了一下头发,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然后才接过手机,问他:“干嘛?”
杨乐没说话,而是凑近镜头,盯着余徽晓一阵瞎打量,然后才离远了问:“晓晓,你哭了吗?”
“没有啊。”余徽晓说着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她确实没哭,可能是因为喝酒稍微有点发红吧。这么微弱的变化居然也能被杨乐看出来?
“出什么事了?”杨乐那边很担心地问。
“不是都跟你说了一切都挺好的吗?”余徽晓说。
“鬼才信你。”杨乐的语气变得严肃而不讲理,“没事给我笑一个。”
“你有病啊。”余徽晓急速皱眉。
“笑一个,我就相信。”杨乐说。
余徽晓没办法,不得不摆出职业假笑对准杨乐。
笑得超级僵硬。
这下杨乐更觉得有问题了。
“实验室还是家里?”杨乐问她。
“别管了。”余徽晓说。
“实验室。”简宁替她说。
余徽晓瞪了简宁一眼。
但简宁习惯她的脾气,早无所谓了,继续吃她的东西。
“老师还是同学?”杨乐又问。
“跟你说别管了。”余徽晓逐渐暴躁。
“你不想说,就是老师吧?”杨乐一下猜中。
不擅长说谎的余徽晓不知道怎么编其他理由,就愣愣地看着杨乐。
“说了你也不知道。”
“你们老师又……骚扰你了吗?”虽然杨乐很不愿意用这个词,但为了照顾余徽晓情绪,就先这样说。
余徽晓很不耐烦地“嗯”了一声。
“哎呀,你俩别挤牙膏了。我跟你说。”简宁一把把手机抢过去,快速把白天发生的事条理清晰地跟杨乐说了一遍。
听完全过程,杨乐也说不出话了。
这样的误会,放在整个科研圈,都是相当炸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