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能叫愤怒(2 / 2)

是不解释自己的呼吸法比较特殊算了,反正这次过后她跟柱也不会再有交集。

春日理假装没理解他的弦外之意。

“有人。”

时透在一面墙前站住脚,他们脚下踏着的的木板后传来窸窸窣窣的杂音,春日理用衣袖揩掉一部分灰尘才侧身趴下,从断裂的空隙里窥探情况。

下面的房间摆满了蜡烛,幽幽烛火映照在那一群低头跪拜的村民身上,台桌正中间摆放着一座神像,离得太远春日理没办法看清楚被供奉的神明面貌,而从那上面投射出的阴影像张开着血盆大口,下一秒就要把一切吞食入腹一般。

“他们这是在祭祀吗?”她正想起身跟霞柱说点什么时,眼前垂下一抹渐变青色,时透无一郎也跟她一样趴在裂口处往下看。

春日理又把话咽了回去。

房间里的人们念完祈祝词后像完成了使命般流水分流似的自觉分成两对,留出中间的位置,像是在等待什么东西被抬上来祭祀。

“看来我们来的挺巧,正好错过无关紧要的流程直切正题。”

时透无一郎没说话,专注的盯着下面的村民集体摆出惶恐和臣服的姿态五体投地,恭迎着两个人一前一后的态抬着一个盖着白布的正方形物体上前。

春日理认出来了这两个人:“这不是村长和他的那傻儿子吗。”

时透无一郎看上去跟完全没见过他们一样,只是紧紧盯住白布:“有铁锈味。”

春日理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脸色有点僵硬:“我也闻到了。”

时透无一郎眼睁睁看着白布在一片欢呼声中被揭开,然后在看清楚那里面是什么后空洞的瞳孔骤然放大。

“这是。”

那些走失女孩们的头颅。

苍白灰白的皮肤上还留有已经暗红干涸的血迹,她们的表情痛苦而恐惧,眼里还有掩盖不了的绝望。

“意料之中,情理之外。”春日理有些不忍的闭了闭眼睛,见着他们慢慢把东西从那里面搬出来,鲜红的血液一行行滴落,时透无一郎已经把手按在了日轮刀上。

鬼杀队是见惯了鬼吃人的惨状,这种骇人的场景还是第一次被他碰上,一直以来平静无澜的心口不知何时升腾起名为愤怒的情绪和浓烈的反感。

他的脑中从在森林陷进幻境后就摇摇欲坠的一根弦断被崩断,血色涂抹整片视线。

春日理感知到身旁的一直以来都没有感情的霞柱不知为何跟被刺激到什么一样,抵在鞘上的指尖都在轻微发颤。

“霞柱。”

她钳制住对方出鞘一角的青色剑刃:“你是不是中幻术了?清醒一点。”

“不。”

时透无一郎的声音几乎是轻到闻不可闻,他的嘴边呼出一口白气,飘渺的浓雾浮现。

“我只是想把那只鬼揪出来。”

话语碾过唇齿,神色冰凉。

春日理连忙挡在他面前,压低声音:“不行,现在不是出手的时候,那个祸津神…”

时透无一郎直接打断了她的话,语气冷漠:“那就都解决。”

“你为什么这么在意?耗费的时间已经够多了。”

绿眸划过不耐烦的情绪,时透无一郎不想再听她的劝告,推开挡在面前的手臂正想再次调动呼吸法时,下分原本沉默无言的房间突然闯进一个嘹亮的声音。

“你们这群诡教徒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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