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让陈耀看着办’就把汇报的人给打发了。
差点儿错怪陈耀了。杨德政扯了扯嘴角,干笑道:“干的不错,继续努力。不过也不能为了敢进度,就马虎行事。抵御在最东面的城墙,要直面辽军的冲锋,所以必须筑造结实了。”陈耀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属下明白,属下绝不敢马虎行事。”杨德政又叮嘱了陈耀几句,打发了陈耀下去继续干活。
他带着王行,绕过了三尺高的围墙,到了围墙外。漫步在陈家口外,杨德政举目四望,总觉得那里有些不对劲。转了半天,他才看到,在陈家口两侧的山上,长满了树木。郁郁葱葱的连成了一片。
当即,杨德政说道:“派人去调遣复兴军剩下的三万兵马全部过来。让他们把两边山向东的树木和山头上的树木全砍掉,送到工地上当支架用。同时告诫他们,砍树的时候,不能砍光了,一定要留下一尺高的树茬子。”
传令兵一脸茫然的下去传达了杨七的命令。而在杨德政身边的人,也都很茫然。唯有扛着大旗的王行,若有所思的说道:“将军您这是怕辽人从两侧山头的山林里摸过来突袭,所以才命令人砍了树木。之所以留下了树茬子,是用于绊马之用。辽人多骑兵,一旦有了这树茬子做挡箭牌。基本上就绝了辽人偷袭的念头了。”
杨德政似笑非笑的盯着王行,笑道:“看不出来,你还挺有眼光的,你以前的身份,一定不一般吧?”王行老脸一红,干咳道:“都过去的事儿了,现在提它干啥……”王行既然不愿意说,杨德政也就没有刨根问题。杨德政长叹了一声,道:“时间紧急,也唯有出此下策了。如果时间充裕的话,应该把城墙沿着山脉一直筑造上去。然后在两个山头上,再立两个军寨。那样的话,辽人就算是插翅也难飞进来。”
王行闻言,大赞道:“将军睿智。”杨德政翻了个白眼,说道:“不是我睿智,是我爹睿智。”杨德政所说的这种筑城扎寨的办法,就是杨延昭在雁门关用过的办法。杨延昭在雁门关镇守了十年,沿着山脉筑了近二十里的城墙,建立了三座军寨。
所谓的三关寨,指的就是杨延昭在雁门关筑造的三座军寨。王行听到杨德政这话,震惊道:“令尊莫非就是雁门关守将,传说中的杨延昭,杨六郎?”杨德政瘪了瘪嘴,并没有回答王行这个问题。
显然,杨德政不希望在自己麾下的眼里,自己戴上一顶杨六郎儿子的帽子。杨德政在城墙上巡视了一圈,最后走到城墙边上的时候,又提出了给城墙外筑造一道护城河的建议以后,就带着人回应了。
对于筑城的情况,杨德政心里虽然急,却也催不得。他心里知道,自己一旦一催,就很容易产生豆腐渣工程。杨德政回到了军营的时候,就发现了一群流民队伍,浩浩荡荡的汇聚到了军营附近的空地上落脚。同时,还有几万匹的战马,在奔腾嘶鸣。一看到这些,杨德政脸上闪过一道喜色,脚下的步子也轻快了许多。
杨德政进入到自己的中军大帐以后,就看到了杨贵、杨新在里面等待他。杨新是杨八姐身边的人,这次杨八姐冷痛割爱调给杨德政,那次杨八姐在雁门关的事情回去给杨鹏骂的一摊糊涂,到现在还在消息。兄弟三人见面,难免寒暄一番。
三人坐定以后,杨德政感慨道:“我的哥哥幺,你们可终于来了。你们到了,我可就放心了。”杨新的眼神一直频向帐篷外,似乎没有跟杨德政说话的心思,他的魂儿已经被外面正准备去砍树的大军给勾走了。杨贵瞥了杨新一眼,摇头一笑,对杨德政道:“接到了你的信以后,我和你哥杨新紧赶慢赶的往这里走。可是麾下带着大批的流民,根本走不快。”
杨德政激动的道:“来了就好,来了就好……”杨贵莞尔一笑,感慨道:“如今我和杨新,都快成了你麾下的将士了,处处都要听你这个大将军调遣。你这一封信,比军令还好使。”杨德政咧嘴笑道:“杨贵您拿我开涮?你我兄弟,还要分个尊卑吗?”
杨贵摆了摆手,笑道:“就知道跟你这个探花郎耍嘴皮子,讨不到好。哥哥我也不跟你开玩笑了,谈正事。”杨德政立马作出了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杨贵正色道:“在来胜州之前,爹给我送来了一封信。让我劝你不要攻打丰州。”杨德政沉吟了片刻,立马就明白了杨延昭心里的顾虑。
杨德政乐呵呵笑道:“从我到代州的那一刻起,胜州就已经被我划进了代州的版图。如今胜州已经拿下来了,总不可能再交出去吧?”杨德政打趣道:“这种事儿我可不敢干,我怕被人戳脊梁骨。”杨贵哭笑不得的指着杨德政,“你啊你……”杨贵作为长兄,杨延昭递过来的信件,他有责任有义务执行。不过执行归执行。
杨贵对于杨德政拿下胜州这件事儿,举双手赞成。他把杨延昭的话传达到了以后,就不再谈胜州去留的问题了。杨贵正经危坐,沉声道:“来的路上,我听人说你正在陈家口筑城?”杨贵点了点头,“此番拿下了胜州,辽人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必定会大举来犯。目前咱们兵力有限,不可能跟辽人正面对敌。只能加紧筑造城墙,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