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杨鹏有些疑惑,他有点搞不懂,自己到底是出于什么心思,才陪着杜夫人一起演戏。
想不通的事情,杨鹏暂且把它们放在心里。杨鹏出了聚义厅,就瞧见了杜家寨的男男女女们,披甲持刃在等待他调遣。“去两队人到山口迎客,其余的人先散了。”杜家寨的人有些懵。
“就这样?”“嗯!就这样。”大敌当前,杨鹏下达的命令却简单的吓人。杜家寨的人有点摸不着头脑,纷纷猜测,杨鹏会不会没打过仗,是个愣头青。天京新城城主燕王杨鹏的名头响彻海内外,但是真正见识过杨鹏打仗的人却并不多。
而且,在这个时代,有名无实的人比比皆是。有些将门子弟,经常把府里家将或者手下的将军们的战功算在自己身上,借此吹嘘自己有多厉害,这也是常有的事儿。
因此,他们都怀疑杨鹏的真本事。但是怀疑归怀疑,他们却没违背杨鹏的命令。严格的遵守杨鹏的命令,这是大当家和二当家一起传下来的命令。待到了他们都按照杨鹏的命令散开了以后。
杨鹏找了个椅子,懒洋洋的坐在了聚义厅前面晒太阳。狗剩不知道什么时候窜到了杨鹏身边,手里提着一个茶壶,笨手笨脚的为杨鹏斟茶递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说吧,想干嘛?”杨鹏端着狗剩斟的茶水,浅尝了一口,淡然道。狗剩呲着牙,贼兮兮的说道:“听说寨子里有战事儿,您看看有没有用得上小子的地方。”
“呸~”杨鹏搅碎了顺着茶水流进了嘴里的茶叶,啐了出来,悠悠道:“有个狗屁的战事,从头到尾都是一场戏而已。针对本王的一场戏,受累的也只有我一个人。我要是你,现在就回到屋里去睡大觉,不然肯定会被无聊死。”狗剩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道:“不可能吧,小子瞧着山寨里的人都紧张兮兮的,一个个拿着刀剑,摩拳擦掌的……”杨鹏瞥了狗剩一眼,没好气道:“你是不相信本王的判断?”
“小子不敢。”狗剩干巴巴的说了一句,悄然的退了下去。距离聚义厅不远处,有一座石头搭建的石屋,里面的墙壁用细泥夹着麦秆碎末摸的光秃秃的。整个石屋里面跟墙壁一样,光秃秃的。在临近窗户处,砌有火炕,火炕里面燃烧着去岁秋日里收集的枯树叶。
火炕上铺着一席一毡一被褥。杜青扶着杜夫人进入到了石屋内以后,杜夫人甩开了杜青的搀扶,一溜烟的爬上了火炕。杜夫人用被子盖上了腿脚,暖烘烘的热炕,一瞬间温暖了整个身躯。杜夫人舒服的眯起眼睛,乐呵呵道:“人老了,经不起冷,还是窝在热炕上更舒服。”
杜青顺手用一个拐杖形状的长木杆儿,帮杜夫人打理着火炕里面燃烧的树叶,让树叶燃烧变的缓慢,让火炕上的温暖更持久。他一边打理火炕,一边忐忑的问杜夫人,“娘,您说那个小子会上当吗?”
杜夫人睁开了双眼,叹息了一口气,“不好说,他已经看穿了我们的谋划,只是没有当面揭穿。他看着为娘的面子上,没有揭穿此事。为娘却用这一点,把他给逼到了墙角。
说起来,为娘这么做确实有些对不住他。”杜青手上的动作一顿,愕然道:“他有那么聪明?”杜夫人苦笑道:“远比你想象的聪明。名震天下的燕王杨鹏,又岂是简单的角色。”
杜青心有不甘的道:“那小子对小妹明显没有情意可言,娘您有为何非要促成他和小妹的婚事?孩儿可听说,那小子已经娶妻,而且还有妾室。咱们杜家虽然没落了,可咱杜家人的骨气却没丢。小妹嫁给他,只能成为他的妾室,到时候说不准还落一个攀附权贵的名声。
有可能因此会在杨家受欺负。孩儿就这么一个妹妹,可不想看着她受欺负。”杜夫人恶狠狠瞪了杜青一眼,喝斥道:“我杜家也是将种门庭,杜家人的骨头更不会软。为娘若是真的想攀附权贵,当年你爹战死以后,为娘就不会带着你们落草。
之所以想方设法的把金琳嫁给杨鹏,并不是为了权贵。为娘之所以这么做,一则为了完成你爹的遗愿,二则是金琳那丫头心系在杨鹏身上。”杜青愕然道:“怎么可能?小妹不是最讨厌杨鹏吗?不然她怎么会经常在寨子里的人面前说杨鹏的坏话。”
“糊涂……”杜夫人叹气道:“你小妹那个性子,你还不了解?她若是真的不在意一个人,会在那么多人面前多次提起他?”杜青惊愕的张大了嘴巴。听杜夫人这个一解释,还真是。基本上杜金琳不在意的人,她从不会提起,而且还快会忘掉。如果她反复的在人面前提起一个人,那就说明她对这个人很在意。惊愕之余,杜青问杜夫人,“娘,您说这一次咱们的谋划,能成吗?”杜夫人皱眉道:“能不能成,就要看穆羽能做到什么份上。”……
距离金鸡岭十五里外,有一座堡垒山寨。之所以说是堡垒山寨,那是因为整个山寨都是依山而建,座落在山脚下的峡谷口。整个山寨,拥有着一丈高的墙壁,在墙壁里,形成了一个规模不小的居住区。
男耕女织。此处名为山寨,却更像是一个自给自足的村落。相比于金鸡岭,显得更加的繁华,频频还有小商小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