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灯节后,萧信带着萧拟回了客栈,两家商议好,一月为期,再论两人的婚事。
因近日暴雨连绵,山路泥泞不堪,往来商客减少,飞龙客栈冷冷清清。客栈的伙计偷得半日闲,拿了骰子玩闹起来。
马蹄溅起泥水,留下深浅不一的印记。一位紫衣少年率先下了马,抖了抖身上的雨水,方踏进客栈。
他五官长得极好,贵气自成,门外风雨交加,九天沉闷,显得他愈发高贵矜华。
萧信安置早已湿漉漉的马匹后,带着七人到客房。
苏小末看着紫衣少年俊美的容貌,眼睛一时挪不开。
刘氏夫妇准备好热水,一桶桶拎到楼上。
因少年对菜式没要求,萧拟毛遂自荐,准备了自己的拿手好菜。
听前往收拾碗筷的苏小末说,紫衣少年对客栈的菜肴很是满意,萧拟不由得意。
次日,紫衣少年和随从没有下楼,在自己的房间用了些清粥小菜。
令萧拟意外的是,宁景与宁夫人一道来了客栈,这一月之期方过半,他们来此做什么?
“这几日又冷了,玉莹怕你们父女着凉,托我带了衣裳过来。”宁夫人笑眯眯的,没有长辈的架子。
玉莹,是萧拟母亲的闺名。
“这点小事还劳烦夫人,实在是不好意思。”萧信猜到二人前来送衣是次要的,主要是探探萧拟的口风。
宁景扬了扬手中的两条大鱼,欢快道:“萧妹妹,这鱼肥美鲜甜,几乎没有刺,和咱们溟流的鱼完全不同,我特带给你们尝尝。”
鱼交给了刘叔烹饪,其余人在外面坐着。
萧拟没有抬头,也能感受到宁景的灼人目光,只能饮下一口茶,平复自己的心绪。
宁景夹了一块糕点到萧拟碗里:“我记得你曾经特别喜欢这种糕点,不知道现在口味是否改变。”这是他一早去买的,颠簸了一路送到她手上。
“好吃,还是以前的味道。”萧拟食不知味,心不在焉。
三位身材魁梧的男人骑着马在客栈面前停下。
萧拟见有客人,起身快步走向他们。
男人带着刀利落地走进客栈,看见上前的萧拟,顺势将她挟作人质。“把银子交出来,否则老子血洗这里。”
“我这就拿,千万别伤人。”萧信快步走向柜台,声音颤抖。
宁夫人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急忙拿出身上的银两。
宁景满眼担忧,伸出手,道:“各位兄台手下留情,钱我们一文不留,切莫伤人。”
男人低头看了看被挟持的人,细皮嫩肉,眉目清秀,心生邪念。“这还是个美貌的小娘子。”
旁边的男子一把扯掉萧拟的帽子,青丝如瀑,叫人移不开眼。
“客栈还藏着这样貌美如花的小娘子呢!”
男人的□□让萧拟作呕,抓在她肩上的手让她动弹不得,这样的处境,她要如何摆脱?
“不要伤害她,我什么都可以给你们。”宁景急得上前。
一男子见状,一刀将宁景面前的桌子劈成两半,点心和桌子碎了一地。
“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男子又瞧上了苏小末,将她一并挟持。
萧信捧着客栈所有的银子,哀求道:“我两个女儿还小,求你们放过他们,我愿意做牛做马。”
萧拟见爹爹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心酸难受,如果自己被带走,她爹爹定然是要拿命去拼的。
宁景道:“三位需要多少银子才能放人,我愿意去筹。或者你们抓我去当人质,我是荣记的二少爷,值不少钱,比起女人,你们更想要银子吧。”
宁夫人吓得不轻,急忙拉住宁景,道:“你这孩子胡说什么!”
萧拟动容,几欲落泪,右脸忽然被什么刮得生疼,只听背后男子尖叫一声,抓在她肩上的手随之松开。萧拟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便觉眼前紫色一闪,她就回到了郝小山身边,同样懵懂的还有苏小末。
紫衣少年松开萧拟的手臂,冷冷下达指令:“拿下。”
萧拟侧头仰望容濯,眸若寒星,轮廓坚毅,气势逼人。
情势扭转,原本嚣张的三人瞬间被制服。
“我还没去找你们,你们就送上门了。”
三人被带去后院看管,紫衣少年抬脚就往二楼走去。
“公子,这些都是什么人?”萧拟叫住少年。
“山上的土匪,我为清理他们而来,无需害怕。”
少年沉稳镇定,胜券在握,众人从惊恐中缓过神。
萧拟瞧见宁景手背被划伤,一道血痕尤为醒目,拿出纱布为他包扎。
宁景看着近在咫尺的少女,心潮澎湃,她可是接纳自己了?
宁夫人心有戚戚,心事重重,对萧信道:“今日是有贵人相助,要是没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