矩先放一边。自己几乎什么都不会,不夸张的说自己现在完全没有独立生存的能力。
听说读写都费劲。
对于听:一年下来,现在勉强听得懂;
对于读:有些字还不认识,但能猜个七不离八;
对于写:只会写简体字;
对于说:开始还开口说,但是他们完全听不懂,也就渐渐不愿再说了;
所以,现在,在别人眼里大概勉强只能算是个失忆,但会听写的半文盲哑巴。
但考虑到在这里三天两头就有人来刺杀自己。虽然知道自己不会有什么大碍,但每次经历这种刀光剑影,看着一家人和死士殊死搏斗的情形还是担心和害怕的。至今也没未查到是谁非要至她于死地,对方虽未得手,但对方也好像并没有罢手的样子;
另一方面,她不想让视她如珍宝,对她无微不至的一家人,因为她有任何困扰,还影响工作,老板还是圣上,所谓伴君如伴虎,不想因为自己,给他们带来什么灾祸。
思来想去,陈岁沫以自己可以在最安全的地方接受最好的医治和教育作为理由,希望他们可以无所顾虑的出征。
父兄三人是毅然决然拒绝的,不过最后还是经不住陈岁沫的软磨硬泡。
陈岁沫的父亲决定:由两个哥哥先带5万大军护送陈岁沫,大哥陈毅驻扎城外1个月,若陈岁沫没有任何问题,1个月后带兵去往南境;二哥陈然则带3000精兵长住京城晋国公府,以备不时之需。而父亲自己先就近把北境的战事处理了,而后去京城与二哥陈然会合。
5万大军浩浩荡荡,声势浩大的终是来到京城,在城外驻军。
大哥陈毅和二哥陈然两人身穿铠甲,骑着马在前面引路。陈岁沫则坐在后面的马车里,开始还掀开车帘,看看这京城的模样,没曾想道路两边站满了人,不经意间将这车帘掀开多了点,被人瞧见了,慌张的手赶紧松开车帘,车帘还没完全自然落下,就听一人大声嚷嚷:“看到了,看到了,是个极清秀的姑娘,”好像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事物一样,“天哪!你们看到了吗?”
话音未落,就有各种络绎不绝的声音……
“就只有清秀吗?没文化真可怕”说罢,用手肘碰了碰旁边的人,“书生,你说说。”
“倾国倾城之貌…… 但难以概括之全面。”眼中满是倾慕之意。
……
“仙子!仙子!”
没一会儿,二哥在马车窗外难忍笑意:“岁沫,好好在里面坐着,”似乎还有些自豪,“别被这等市井之徒看了去。”
以往陈岁沫听到这些被人追捧之词都是习以为常,而今陈岁沫听到这些夸赞的话反而莫名的有些担心,担心自己过于冒尖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就像以前刚有一点名气的时候,有一些坏人借聊剧本为由,想引她入局,好在经纪人张洁每次都替她处理掉这些麻烦事。
可现在即将去往一个陌生的环境,虽说父兄权势正盛,但今后他们并不能一直在自己的身边为自己遮风挡雨。他们不在身边,就意味着自己要面对未知的一切,虽说自己在娱乐圈已经混得游刃有余,自己早就不是那个任人拿捏的傻白甜,但要孤身奋战在一个未知环境,越发感到不安,甚至非常后悔当初自己选择来这里。
不过这种负面情绪也就只是一瞬就过去了。
陈岁沫从不是个会一直陷入情绪无法自拔的人,她知道真正的前进是解决问题,而不是挥洒情绪。转念一想,既来之则安之,也没有后悔的余地,不谈走一步看三步,目前就先走一步看一步。
将来是未知的,但有一条原则是已知的,自己一定要收敛锋芒,笑脸迎人,暗自运筹帷幄,蓄势待发。
最重要还是少说话,说多错多。都说沉默是金,现在想来不会说话,或许是件好事,瞬间轻松了不少。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过了那段路,道路两边换了一批人,又是另一番言语入耳:
“这么大阵仗,这是来迎亲还是哪位公主回京啊?”
“这两个将军好帅!好有气势!”
……
“你们知道吗?城外乌泱泱的士兵,安营扎寨了,我们不会被攻陷了吧?”
马车停下,陈岁沫刚打开马车的车门,就看到马车下有数个宫人站着,便礼貌的双眸微抬,微微点头,以微笑的形式向他们打招呼,他们好像都怔住了一样,这倒是让陈岁沫觉得有几分滑稽好笑,顺势又不自觉得对他们轻挑右眉梢表示疑惑。
陈岁沫在贴身侍女晓桃的搀扶下,下了马车。她二哥陈然则下马,来到这几人面前,在他们眼前挥舞着右手:“喂,喂,看够了没有?”他们才意识到自己的目光一直追随着陈岁沫,连声道歉。
倒不是他们少见多怪,而是就在这片刻间,她竟展现出截然不同,极具反差的美感,他们无法理解一个人一张脸如何可以做到在一举一动间自如转换,面无表情时清秀寡淡,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