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性是三人中最高的。
最后只能决定在简单梳洗过后,让年纪小的银睡房间正中,他自己和茜羽各睡房间一端。
虽然这件事传出去绝对是对她清誉的毁灭性打击,但这只有他们三人知道,他不说,她也不会说,而那个小子他也不会让他有机会说出去。
没有其他人知道的事,就等同于不曾发生过。
越到夜晚,从窗外传来的声音就越来越大,流莺的妩媚的揽客声、游女的娇笑、三味线的乐音,共谱成了这裡最特别的音乐。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些声音还是不习惯,茜羽翻来复去都没睡着。
而没能成功睡着的也不止她一人。
“茜羽妹妹也没睡啊,真巧。”
从房间另一端传出熟悉的声音,茜羽手置在脸下,轻轻「嗯」了声。
“什麽事都不会发生的,安心、安心。”平子以为她是因为跟两个男性同睡一间房所以紧张。
少女却道“我不是怕那个。”
再下一句话语就带上了一丝柔软的笑意和满满的信任“我相信平子。”
就算隔着一个房间的距离,看不到她,平子仍能想像出说这句话时,她笑着的脸。
“真的吗——茜羽妹妹这麽说真高兴。”
茜羽翻身面向天花板“我只是不习惯而已。”
黑暗中她无意识地抚摸着手腕上的红绳,绳子尾段的羽芯摇荡擦过老旧的榻榻米发出细微声响,在与外头繁华相反的静谧室内却仍旧能被人听见。
平子听见这声音也想起了下午她护着发绳的画面。
“就那麽喜欢那条发绳啊。”
茜羽扬起笑容“嗯,超级喜欢。”
“它是我的宝贝。”
大贵族之首的朽木家直系千金,宝贝的是一条做工不太好的发绳,说出去也不晓得那些品性低下的傢伙会怎麽嘲笑她,但她却毫不在意把自己的喜爱明显表现出来。
平子还想说些什麽,却在这个时候感知到了异常的灵压波动。
房间中间的小少年是三人裡最快起身的,他抓过自己的斩魄刀就从窗口跃出去。
男人支起上身看着窗台“原来那小子也没睡啊。”
“还有,搞什麽鬼,居然真的有虚来逛花街。”他碎念着拿起斩魄刀一同出去,身后是以防万一跟上的茜羽。
四番队的队员是不上前线的,茜羽这次听话地待在离战斗场地约几米远的地方,盯着前面与虚战斗的两人,雨已经停了,所以她能看得很清楚。
平子轻松闪过虚的长爪,银以神杀枪捅穿它另一边的肩膀,虚的怒吼声响彻整片天空,五番队队长脸上露出嫌弃的表情,像是在嫌它吵,接着为了要让它闭嘴,他终于抽刀,刀刃随着动作反射出冰冷锋芒,随后跃上它伸长的手,以极快的动作进行斩击,丝毫不拖泥带水俐落解决了虚。
他站回地面,死霸装与队长羽织被风扬起,斩魄刀在他的手中打了个转,漫不经心把玩着利刃,最后刀尖扣上刀鞘口,他顺势将刀入鞘。
见没有人受伤,茜羽松了一口气,但也在这时听到后方传来一个还打着醉嗝的声音——
“你这傢伙、嗝……怎麽看起来那麽像朽、嗝……朽木家的那个死丫头……”
她回头,眼前是一个醉得不清的男人,而她也从记忆中翻找出他的讯息——近卫辉,是朽木家直属的小贵族,近卫家的末子,每次见面看她的眼神都让她有些不适。
“嗝……转过来就更像了……”男人彷彿自言自语地说着“那个该死的臭丫头……跟她哥哥一个样,自大又目中无人……”
茜羽闻言转过身看着他,不知是为了这第一次用在她身上的形容词或是他说自己哥哥自大。
而平子走过来找人时就听到那个男人说“那个女的最近还给自己剪了不伦不类的光头,丑得要命,听说是陪那个五番队队长,真是笑死人了。”
现任五番队队长步伐顿了一下。
是啊,长发对于平民来说可能没什麽,但对贵族小姐而言却是彰显身份地位的一个象徵,除了有些叛逆的四枫院家家主之外他就没看过或听过哪个贵族小姐剪短发,更何况是像茜羽那样直接剃光,但她明知道却还是剪去一头长发。
“明明是大贵族,却、嗝……宁愿跟那个流魂街出身的、嗝……不入流队长厮混……”
原本还静静听他数落的茜羽嘴角忽然垮了下来。
“不入流……?”
听到这个声音,近卫辉打了个冷颤,视觉也许被酒精模煳,但听觉没有,这个声音唤回了他仅存的理智。
男人抬头直面那个不再微笑的少女。
“那是我的朋友,并不是什麽不入流,他靠着自己的努力才爬到这个位置上而不是靠家族。”
她面色极寒,说出的话语一针见血“纵使出身朽木家的我也没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