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那日谢昀领着豫国公的军令来气势汹汹的,卓昱这五十军杖打下去皮开肉绽,看着吓人,头两日感觉很疼,第三天情况好转,不觉得疼,也能起来稍微动动了。
看样子这五十板子打得也不实,换作旁人不打残也要躺个十天半月才能好。
陈眉回京,他还想起来到门口送送,婉儿看他走路也不利索的样子劝他别去。
卓昱能下床了也就在屋子里走走,走一会儿累得满头大汗又趴床上歇着。婉儿给他缝了个垫子,软软的塞了许多棉花,时而还能就着垫子坐会儿。
夜里婉儿给他上药,他还找借口不想上药:“其实我感觉快好了,都已经不疼了。”
“那也要坚持上药,不然落下病根我以后靠谁去?”
上了药,婉儿小心翼翼的给他盖上被褥,吹了灯自己也钻进被窝,刚躺下一只手又伸过来。
这几晚卓昱都是趴着睡的,没办法搂着婉儿,睡着前手也要拉着她。
他侧脸对着刚躺下身来的婉儿:“婉儿,那个……我想……”
说着那只手揽上她的细腰,将她往自己这边一拖。
“想什么想?快睡觉!都伤成这样了还不安分。”
卓昱一下蹭起来坐着,忍着轻微的疼痛:“我好了,你看什么事儿都没有!”
婉儿也坐起来,疑惑地看了他,托腮淡淡回道:“正好了……看来明日我也该回去了。”
这一说卓昱立马哎哟喊疼:“哎呀没全好,还有点疼。”
婉儿憋笑:“还疼那就躺下睡觉!不休息好怎么好得快?”
没等她话说完,卓昱一下把她压下来,或许是伤还有点疼,迟钝了下皱了皱眉。
“你干什么?这样你几时能好?”
“就一小会儿好不好?”
卓昱是掰着算着婉儿月事的日子过去,好不容易过去了,伤口再疼他也要忍着。
婉儿一脸担忧:“可是你伤不要紧吗?”
“真没事,不疼了。”
卓昱说完便埋下头,咬住莹亮的蜜唇贪婪吸吮。
酥麻的感觉让婉儿脑子一片空白,忘记了挣扎任他揉捏。
砰——砰——砰——
忽然外面想起连续不断的爆炸声。
“这是怎么了?哪里传来的?”
两人停下迟疑良久,婉儿起来到门找来魏妈妈问。
“应是从城门那里传来的,半个时辰前就有人看到西威大军渡河过来。”
都用上炮弹了,这是要攻城啊!
婉儿急忙回到屋,卓昱已经起来穿着衣裳,她也赶紧来帮忙。
盔甲穿戴好,卓昱迅速跑出院子。
城墙上战火连天,西威采取远攻让李阔有些戳手不及,不敢轻易开门迎敌。只是让人射箭,还有炮楼远炸。
炮车弹药这些都是稀罕物,看轰炸的频率,感觉这回西威来的炮车不少。
城外的军营被他们炸过一番,死伤无数。
之前西威也曾拿炮车进攻过,只是他们那时只有八台炮车,这一次看样子少说三十台。
嘉平城楼上也有四台红衣大炮,许久没用,而且火药库存也不多。
……
卓昱走没多会儿,李府闯进一批刺客。
武棣到后院找到婉儿,一路杀出去。
城中大晚上人心惶惶,北边炮火连天。
武棣和婉儿刚逃出来,后面七八个刺客就追上来了,把两人围起来。
“小姐,等下你快往城北门跑,这里我挡着。”
婉儿找机会跑出来,还没到北门,远远看见撤退的兵马。
一片混乱中,她被人拉上马,惊慌抬头看到卓昱熟悉的脸,这才松口气。
北门上西威军队搭着云梯登上城楼,姬瑶、殷承元一夜拿下嘉平关,武军退守定平县。
这一场仗武军伤亡过半,最主要是前期的炮火太过猛烈。
李阔百思不得其解,姬瑶从哪里搞得这么多炮车火药?
军营里到处都是伤兵,营帐内卓昱趴在榻上,新伤叠旧伤,杖刑的伤口还未痊愈,今日又骑马,伤口越加严重。
西威军登上城楼,与人交手时左臂又被砍了一刀,血肉翻张,王婉儿都不忍直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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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后,纳兰元敬收到西威的议和书,要拿嘉平换卓昱和江弯弯。
疑惑这江弯弯是谁?
纳兰闻染缓缓道:“是婉儿。”
纳兰元敬眉毛一横:“欺人太甚!仗着有几门炮就敢跟朕提着等要求,就算和亲哪有男子和亲的道理?”
下面纳兰闻染和纳兰元祁一筹莫展,王铮开口道:“陛下,嘉平是西北军事重地,不能留在西威手里啊!日子久了,雁门关岂不是岌岌可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