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承元可能是喝了太多,抱起王婉儿的时候有些站不稳了,踉跄着跨进房门,进屋将王婉儿放在床榻上,身子顺势压上去。
伸手褪去王婉儿的斗篷,察觉到她的抗拒,四目相对忽然静止住。
这一番动作让王婉儿已经来不及思考,本能性的反抗,此时沉静下来,心想是不是要露馅了,看着他捉摸不透的眼神,汗毛的竖起来了,渐渐松下来手来,“将军,我……我来帮您宽衣。”
她趁机将他推开坐起来,慢条斯理地解着殷承元衣服上的珠扣。
刚解两颗,手被殷承元抓住,满目的深情让王婉儿不愿直视却又不敢回避。
这时殷承元从怀中拿出一个小药瓶,倒出一颗药丸,慢慢凑近王婉儿温声道:“弯弯,把嘴张开。”
王婉儿秀眉微皱:“这是什么?”
殷承元登时愣住,想了会儿说道:“呃……你病刚好,这药对你身子有好处。”
王婉儿心里骂道:又是什么鬼东西要给我吃?好东西你自己怎么不吃?
眼睛一挑轻哼一声,穿着鞋子就下床,托腮坐到一边的罗汉榻上。
殷承元懵了一下,随即也跟着过去,“怎么生气了?我说错话了吗?”
王婉儿皱着眉头小声道:“我不想吃药。”
殷承元把药丸拿起来闻了闻,“这药……应该不苦吧。”
外边的三个人耳朵贴着门仔细听里边的动静,听着里边人在说话,具体说的什么倒是听不清。
菊香听着小声嘀咕:“这都进去多会儿了,怎么还在说话?”
九明问着:“那香……点了吗?”
菊香猛地身子站直自言道:“我忘了。”
九明埋怨着菊香这么重要的东西不该忘,这时有个侍卫从外头进来,“薛护卫,中川来人了……”
菊香和九明不约而同做出噤声的手势,九明小声吼道:“没见力见儿的,也不看什么时候!将军忙着呢,没空!明儿再来。”
那侍卫壮着胆子继续说道,“来人说有要紧军情禀报,还是快……”
没等侍卫说完,九明就捂着他的嘴往外拖。
卧房外菊香和烟桃还在守着,听见屋里一直有说话的声音,菊香心里犹豫着,是否该进去把香点上,可又怕自己进去扰了将军和夫人的兴致。
屋内殷承元劝王婉儿服药,王婉儿始终借着药苦不肯吃。
最后王婉儿被缠得不耐烦,直说道:“既然不苦那你吃,反正是补药,对将军的身子也有益无害的。”
说着拿起殷承元手心里的药丸,一下送进了他的嘴里。
殷承元有几分醉意,还没反应过来,药就已经吞进了肚子里。心里捣鼓了一番,抬眼看到王婉儿疑惑的神情看着自己,一股燥热劲儿不知不觉慢慢上来,一个猛扑将王婉儿按在榻上。
王婉儿不断挣扎,眼睛里饱含泪水,差点喊出卓昱来。
忽然一下从狭窄的罗汉榻上滚下来,此时正巧遇到菊香推门而入,手里还拿着一个熏球。
“夫人!怎么摔地上了?”菊香下意识上去扶王婉儿,可刚迈出一步瞬间停下来,心想自己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正要转身退下。
王婉儿嗖的一下躲在菊香背后,心脏吓得怦怦直跳,眼睛里的泪水也快包不住了。
她正想着要找个什么借口出去,身前的菊香被殷承元一把抓了过去。
此时殷承元两眼冒金星,殊不知怀里抱住的是菊香,扛着人就往里边床榻走去。
菊香惊慌失措的挣扎着,大喊道:“将军!我是菊香啊!”
殷承元已经听不进任何话语,像一头发疯似的猛兽,把远处的王婉儿吓得不敢动弹,愣了许久张皇失措的逃出房间。
门外烟桃不明所以,两人面面相觑。
慌乱中王婉儿眼里蓄满已久的泪水不禁落下,这发生的一切来得太快,脑子有些麻木,都不清楚自己是怎么脱险的,殷承元为何会把菊香当做自己?难道喝多了?
听着里头菊香的呼叫声,烟桃也吓得心里毛毛的,这时看到院门处九明迈着大步子走过来,小声提醒王婉儿,“夫人,九明来了。”
王婉儿受了惊恐的神色,又憋着挤出两汪眼泪了。
九明听见屋里的叫声,吃惊的看着王婉儿,“夫人,您怎么在这儿?里边是谁啊?”
烟桃小声回道:“是……是菊香。”
九明不解,他才出去不过半刻钟的功夫,这里外怎么换人了?
王婉儿眼含泪水沉默不语,站了会儿转身往外走。
九明跟上去:“夫人,这么晚了您去哪儿呀?”
王婉儿疾步没好气道:“我腾地方啊,还是说要我留下来给他们收拾残局?”
九明顿时猛摇脑袋:“不敢不敢。”
王婉儿白了他一眼,哼声快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