妨,京兆府有什么传召你去便是了,商队这里我和蒋先生会安排。”
何况,这件事情不结束,对他们来说也不是什么坏事,只是苦了方明,要成天被那个秦疯子缠着。
“我们走后,是又出什么事了吗?”
蒋先生这会儿也缓了下来,只要不去想蒋薇,她就没有那么生气。
“老板你们不知道,”方明又一口喝干了杯子里的茶水,“那个打偏飞镖的人,找到了。”
“什么?”
杨沫和蒋薇两人面面相觑,当夜覃烟阁内人数众多,几乎没有人看见那支飞镖是被人打偏过的,如果不是自己跑出来承认,怎么可能找得到那个打偏飞镖的人。
“只是那个人不是那个秦老板能动的。”
“今天下午严大人迟迟不回来,所以梁大人就叫了一个新的证人上去,老板你知道那个新的证人是谁吗?”
方明的面色看上去更惆怅了。
也没有等杨沫回答,方明他自问自答:“那个新的证人就是那个大理寺卿元大人。”
元叔段?
杨沫更好奇了。
她们走之后居然还发生了这么精彩的事情吗?
今日下午在京兆府撞见元叔段来访,看来就不是什么巧合了。
“那位元大人说,打偏那支飞镖的人,是他们鸿胪寺派出去暗中保护那个突厥人的暗卫做的,听说因为是天子的严令,所以没有人敢置喙这件事。”
“即便如此,也不至于闹腾到这个时候,”杨沫信手拿了一块糕点轻咬了一口,“严沥不是去抓人了吗,总不至于到如今还没回去吧?”
“倒也不是,回是回来了。”
*
下午的京兆府。
严沥带着他的手下走进了京兆府的大门,他的脸色极其难看,而他身后的差役中间,押着一个看上去便战战兢兢的男子。
那个男子尽管穿着一身下人的衣服,但那件衣服的质地和绣工都极好,比起京中,甚至是他们京兆府的很多差役都穿的要好多了,很明显这是一个大户人家的下人。
“大人。”
严沥上前同梁升拜了一礼。
“这便是……那个丢花盆的凶手?”
“……丁家公子说,昨夜他正是带着这个家仆在覃烟阁三楼定下一间房,只是他说案发当时,他同样在一楼看花娘们跳舞,对于这个家仆擅自冲着秦家公子丢花盆的事情并不知情,今日他便将这个家仆交予我们京兆尹府,任由我们处置。”
严沥的这番话信息量就相当多了,而显然秦风是听明白了的。
秦风当场抢过一旁差役的水火棍,往那个家仆身上捅过去,将那个家仆吓得跌在了地上还往后爬了好几步。
“你说是丁家人做的?”秦风面目狰狞,那根水火棍被他抵在那个家仆面前的地上,他盯着严沥,有些不敢相信。
严沥扫了一眼上头的梁升,低下了头:“下官不曾说。”
“啪”的一声,水火棍被秦风丢到了地上,他冲过去揪着那个家仆的衣襟,凑到了他的面上,额上的青筋越发暴起。
“这件事,是-你-做-的?!”
“是……是……是我,做的……”
那个家仆战战兢兢,看着秦风越发狰狞的面孔,只想往后蹭一蹭,再蹭一蹭,可惜他的衣服被秦风揪着,根本脱不开身。
秦风一把甩开了那人,冲着上头的梁升说道:“梁大人,这种糊弄的话你也信吗?”
“如果没有其他人指使,就凭这区区一个家仆,凭什么敢动这歪心思,暗害我儿!梁大人可得替我儿做主啊。”
“我……我没想害秦公子,我就是……看不过眼,他欺负莺娘……我只是想吓一吓他……给他一个教训,谁知道……”
谁知道,能那般巧合,正巧有人暗害突厥使臣,而那支原本往突厥使臣去的毒镖,却正好扎到了秦启言的身上。
梁升只觉得自己的头越发的痛了,如果可以,他这会儿真的很想把这桩案子甩给大理寺,根据他办案多年的经验,他当然不信这个家仆说的是真话。
他顶多就是被丁家推出来顶罪的一个炮灰罢了,可是如今既无物证,又无人证,此人还亲口承认了作案,按照流程,他们是没有办法把这桩案子牵扯到丁公子身上去的。
只是如今,表面上看着,似乎只是秦家和丁家生了嫌隙,暗地里,却掺杂着各方的政治斗争,没看见他这公堂的下边还坐着那个还未发一言的忠义侯府管家吗?
“文管家,这事你可得替我儿做主啊……”
秦风扑到了那个被他称作文管家的人面前,泪眼婆娑的样子,看上去很有一番老父亲的悲痛之感。
而那位文管家似乎也不负秦风所托,他瞥了一眼下边的那个家仆,开口冲着梁大人行了一礼说道:“梁大人,这位家仆也甚是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