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陆凝正在喂陆清雪喝药时,房门却被人直接推开,陆修远径直走了进来。
等她喝完了药,陆修远才让陆凝先出去。
陆凝有些不放心地走出房间,却没有离开,而是留在门口偷听,上次他们两个单独谈事情的时候,姐姐便被气得吐血,这次,她不会再让相同的事情发生了。
房内,陆修远从袖子中拿出一张折叠好的纸张,只是那张纸上还染着血。他将其递给陆清雪,她打开,却发现这是自己替玉锵写的求情信。看着上面的血迹,她不免有些担心:“玉锵呢?旭儿呢?”
“旭儿在他父亲那里。”
听到这句话,她微微松了一口气,但一想到这封信已然落在了父亲手中,她还是有些担心玉锵。
“至于玉锵,”他顿了顿,她心里一紧,他便继续说道:“你既为他求情,便不会有人杀他。”他到底还是隐瞒了。
这下子,她才终于放松下来。
“不过,你外公可不会来。玉锵派去咏月谷的人……已被抓了起来。”他依旧没有说实话,大概是不想让她知道,因为这件事,又有几条人命赔了进去。
“关于那个野种,你赢了。”他说。“可英雄会,你还会赢吗?那对父子的命,你还能再赢一次吗?”
陆清雪怒视着他,眼神中带有几分威胁。
“只要他在英雄会落败,他的死期,也便到了!”陆修远说完便走。
外面的陆凝连忙躲到房间后面,直到他离开,她才走了出来。
密室。
书情从房间中走出来,外面站满了人,不止安落尘在这儿,琴容、棋睿、画善、诗韵、酒悟、茶儒都在。
“他们暂时安全了,但至于什么时候醒过来,还要看天意。”书情指的是花言和江逸秋两人。
安落尘仍有些内疚,昨晚他们去得晚了,不然,他们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陆家已在暗中查探了。”琴容突然说。“金陵,应该待不长了。”
安落尘便下了决策:“你们都离开,我一个人留下。”
酒悟直接拒绝:“不行,我还要比武呢!”
同样要参加英雄会的还有诗韵,她也附和着:“是啊,公子,至少让我与酒悟留下。让他们带着孩子暂退金陵。”
“也好。”安落尘答应了。
“别啊,公子,我也想留下来!”画善担心他们会有危险,她留下还能有个照应。
安落尘自然没有同意:“此事就这么定了,你们几个,分开走,凡事听棋睿的。”
“公子,再考虑考虑吧。”画善围到安落尘身边,但棋睿却将她拉了过来:“你呀。”
“非礼勿动啊。”她提醒道,棋睿便松开了她。
两日后,英雄会便会正式开始,金陵城内也陆陆续续多了许多人,也比以往更加热闹了。
深夜,静谧的夜晚中,星光黯淡。
一个红色的身影从一家客栈外经过,接着便又消失不见。而某一个房间里,却多了一团纸。
羡永将其捡起,展开,角落有一个太阳与朱雀的图案,纸条上还写着:出城,一路向西。
他眉头紧锁,紧紧攒着这纸条。十一年了,他离开星宿阁已有十一年,隐姓瞒名,不再使用寒冰掌。他以为,他与星宿阁再无干系了。
他将手掌打开,重新展开那纸条,而后便将其烧毁。
房间的灯熄灭,一个人影却离开了客栈。
出城,一路向西,进入一片树林,没多久,他便看到远处的红色身影。
朱雀堂主南交?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南交转过身,脸上戴着朱雀面具,他看到他后,便递过去一封信。那封信上,有一个太阳的图案。
太阳,在星宿阁代表的便是阁主赤乌。
羡永将其打开,上面唯有两个字:解药。
“寒冰掌的解药。”南交也说明来意。阁主曾对他说过,只要寒冰掌的主人到了南方,他便会将其下落告知于他。今日,他的四方信使拿着阁主的信来到金陵,将寒冰掌主人的身份告诉了他,他这才知道,原来此人便是寒冰掌的主人,也是洛阳顾家的人。
“阁主竟然会放任堂主为陆家做事!”死在寒冰掌下的人有许多,但唯有一个人未死,那便是金陵陆家的大小姐,当年他错手打伤的人。十一年前,他奉命前去刺杀陆凝,但谁知却被陆清雪挡下。他错伤了人,又为了躲避追杀,阁主便同意他离开星宿阁,隐姓瞒名,重新开始。而现在,堂堂朱雀堂主南交竟然向他索要解药,而阁主竟还同意了。
“索要解药,便是为陆家做事吗?”南交没有多说。
羡永也只是好奇,但既然阁主知道南交是为陆清雪索要解药的,而他也与星宿阁再无关系,他也便不替星宿阁操心了。
“我身上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