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法师一挥手,一道青芒射向小法师,须臾其变成一下穿绑腿裤,上披锁子甲,手持铁环长柄大刀的武士。且看其生得狼腰熊背,一脸横肉。下颚尖长,好像能从油桶里舀出油来,双眼斜视,目露凶光,来回横眼将人觑看,一副凶神恶煞模样,把薛忠秉唬得魂飞魄散。
老法师看出薛忠秉心生恐惧,连忙安慰笑道:“薛公子莫怕,他看上去虽有些骇人,实则勇猛无比,忠心无贰,这世上除了老朽,他只忠心服侍阁下一人,其唤做‘赤犹’,与老朽心意相通,可随时将老朽心意转达公子,公子日后有事可随时告知‘赤犹’,老朽立刻就会知晓。他身法了得,足可胜任岳青之职!如若不信,老朽这便令其露几手给众人瞧瞧!”
屠魔行者望赤犹身前一指,赤犹立刻提起长刀,望前方抛去,大刀电光一闪,凌空飞出。赤犹跟着杳然无踪,铁环大刀飞出七八丈远后,小行者赤犹兀自现身下方,他单手稳稳将大刀接住,顺势舞了起来。众人见了无不惊叹小行者的移形之功!
赤犹将大刀舞成一团白色光影,身姿腾挪迅捷无比,远超寻常武士。其身旁形成一团旋风,随其上下旋腾。最后人刀分别化作青白两色光影,以致人刀莫辨。
岳青看得咋舌,暗道若与其交锋,绝无取胜机会,只能甘拜下风。薛忠秉乐开了花,心想:“日后若有赤犹作为护卫,自是万无一失!”
他转念细想,这屠魔行者与赤犹心意相通,这小行者还不成了安□□身边的探子了!这老杂毛果然诡计多端,不可小觑.他又一盘算,既然赤犹身怀绝技,强于岳青,作为贴身护卫尚可,不如装作不知,日后还可将计就计。
小行者猛然使出“青莲并蒂”刀法,可在七丈之内瞬间移动身形,身影形成一道青色圆弧,大刀舞动成风,远观宛如一朵盛开的并蒂青莲,又似一道密不透风的刀墙!众人啧啧称叹,老法师很是得意,手抚长须,点头称许。
赤犹又舞了一阵,方收拢身姿态,走近前来,望薛忠秉行过叩拜礼,算是作了其贴身侍卫。薛忠秉见他面目凶恶,心有顾虑,显出畏惧之色。屠魔行者明了其意,来到赤犹身边,笑道:“公子是嫌他相貌丑陋,这倒不是问题,老朽来给他换个模样!”
老法师伸手望赤犹脸上抓去,赤犹一动不动,任其在脸上揉搓。赤犹脸上的皮肉瞬间与老法师的手掌黏在一起,一阵骨肉碎裂声过后,赤犹的头面随法师之手游移变化。法师将手抽回,赤犹相貌大变,只见其甚是英俊,面阔口方,眸色如鹰,只是双目眼白稍多,暗藏桀骜之气。
老法师笑指赤犹不语。
薛忠秉喜不自禁,笑道:“法师真有您的,这世上还有能难倒您老的事嘛?!真乃天赐异宝,鄙人不知有何造化,有幸遇到法师您!”
法师得意笑道:“来日军武场演练苍狼军,还望令尊大人于陛下面前多多美言!老朽定不负神明所托,助华夏击败酋氐!”
薛忠秉道:“请您老人家放心,家父定将您的心意上达圣听!”
两人闲谈一阵后,薛忠秉与屠魔行者作别,后方观望的岳青一时摸不着头脑,见薛忠秉收留赤犹,心中惴惴不安道:“薛公子不会因俺阙台上鲁莽行事,大大失望,准备用那赤犹替代俺吧?”
薛忠秉见岳青心神不定,也猜出了八九分,淡然一笑道:“岳贤弟,今夜你去我那,有事与你一议!”岳青不知他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心中愈发不安,只好应诺,随薛忠秉一同回府去了。
薛忠秉回府将赤犹安顿后,拜过父母,用过晚膳,方回住所休息。夜色深沉,薛府西厢华屋下,岳青如约而至,薛忠秉坐于榻上,神色大不同于往日,一改往昔冷肃之态,看上去十分和善。
岳青心中忐忑不安,不知薛公子叫他前来有何用意,只怕薛忠秉得了赤犹,将自己打发了。
薛忠秉仿佛也猜出了岳青的心思,笑道:“岳贤弟,你跟随本公子这么多年,觉得我待你如何啊?”岳青大惊,暗道这事十有八九了!忙俯身叩拜,满目忧戚道:“薛公子待在下犹如再生父母,这些年的衣食起居,全赖薛大人供给,公子恩深似海!在下虽是粗人,但也知忠心报主,不知公子何事找在下相谈?”
薛公子站起身来,走近身前,以手轻抚岳青后背道:“这些年你跟随我,谨言慎行,办事机敏,远的不说,前些日子那两名女刺客,若没你横刀一战,恐怕我薛某的人头早已落地了!本公子欣赏你这样的人,忠心耿耿!真若是岳贤弟不在我身边,倒觉寝食难安,只是……”
薛忠秉说道这,故作停顿,仿佛若有所思,笑看岳青。
岳青心中一凛,暗道不好,薛公子果真要将自己打发了!他扑通一声,跪于薛忠秉身前,含泪道:“在下云阙台上,一时兴起,好勇斗狠,险些误了公子大事,还请公子宽大为怀,在下愿永随薛大人!”
薛忠秉忙扶起岳青道:“岳贤弟误会了,本公子哪似那凉薄之人,这些年你鞍前马后效力,功劳甚大,本公子爱憎分明,你忠心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