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我醒了。第一眼就看到了谜亚星疲惫的样子。
“谜亚星……”
眼神迷离的他一惊,欣喜地看向我,“你醒了——”
我点点头,坐了起来。
“你还好吗?”
“我没受伤。你们呢?”
“我们毕竟是萌骑士,”他目光躲闪,“在……以后,没多久就好了。老师们都回来了。”
我忍住喉咙处想要裂开的情绪,声音颤抖,“嗯……乌克娜娜在哪?她还好吗?”
我不敢问出我真正的疑问。
项链,难道一点用处也没有吗?
“乌拉拉牺牲了。”谜亚星直截了当地回答,“安蒂——”
我机械地掀开被子,冲出保健室。
“喂!你去哪——”
我没理会身后的叫声,径直走回我的宿舍,将门反锁上。
为什么——艾莉的项链怎么会没用?连一点影响也产生不了吗?哪怕是让乌拉拉活到下一次召唤索雷伊圣剑呢?
我平仰在床上,目光空洞,表情麻木。
乌拉拉死了。我不断告诉自己,她已经不在了,这么多天过去了,该尝试的方法他们肯定已经尝试过了——小到学生乌克娜娜,大到长老会成员,他们没有办法,我也不会有。
我知道,她从未期待我的项链能有什么作用,因为她从一开始,就下定了决心。
一阵试探般的敲门声传来,我知道是谁。
打开门,只见乌克娜娜小心翼翼地站在外面。
这个画面,上一次出现的时候,这一切还未开始,而现在……
“安蒂,你还好吗?谜亚星说你都没跟他说几句话……”
我把她拉进来,关上门。
“这话不应该是我问你吗?”我勉强地笑笑,“你还好吗?”
她苦笑着。
“没办法。”
“我都错过了什么?我昏迷的时候都发生了什么?”
乌克娜娜对于话题的转换感到庆幸。
“你第一次昏迷的时候,经过蓝宝的检查,是毒藤蔓的毒——因为他也中过毒,所以很容易发现。可是当他试图转移你的伤害时,发现你的身体居然排斥他的疗愈。”
“你们为什么没有阻止他?如果他——十之星倒下了,这种情况下,要是——”
“那时候大家的第一反应都是救你嘛!我们几个五星合力没有用,后来还想去地下水道摘果实,可是暗黑族的人很快就攻进——”
“等一下,”我看着她,“最后是什么救的我?是魔法还是解药?”
“解药。”乌克娜娜轻声说,“是芭比。”
“芭比?”
“我们犹豫着要不要兵分两路时,你重伤的消息很快传入了避难所。芭比知道以后,溜出了那里冒着生命危险到下水道,找到了毒藤蔓的果实。”
“什么?”我不敢相信——一个魔法毫无攻击力的人,怎么能去地下水道,“那她——”
“她没事,”乌克娜娜看出了我的想法,“我们也很惊讶。根据她的描述,虽然她差一点就回不来了,但最后是一个和帕主任差不多大的人救了她,没有人知道那是谁。”
我幽幽地点点头。是谁?帕主任那个时代的人吗?
“那……芭比有没有说,她为什么要冒死救我?她从小到大,不都是贵族公主吗?她的胆量怎么可能——”
“我们都很奇怪,”乌克娜娜看着我,“芭比也没有多说,只是说你帮过她很大一个忙……”
“我知道了,”我的心异样地跳动了一下,“她现在在哪里?”
“应该在图书馆吧,怎么了?”
我站起来,“我想去找她,至少要说一声谢谢。一会儿见。”
“诶,等一下!”
“怎么了?”
她犹豫了一下,抿了抿嘴,“晚上八点,阁楼见。”
阁楼?我愣了愣,点点头,离开宿舍。
艾莉的奈亚水晶,应该在那里,现在,还有乌拉拉的。
图书馆。
“芭比。”我面无表情地走向她。
芭比正从眼前的暑假书架上抽书,听见我的声音,停住了。
我在距她不远处停下脚步,站在她面前。她暗暗抿了抿嘴,看向我的表情有些奇怪,似乎对她来说,道谢是一件百年不遇的事。
“安蒂,谢谢你啦,上次的事——”
“——上次的事,”我打断她,看着她的眼睛,“是我要谢谢你。”
她顿住了,没有说话。
良久——“你……知道了?”芭比小心翼翼地问。
“你有受伤吗?”
“没有,我——你都知道了?”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