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反正绝对没有这玩意杀伤力大，”我看着手里的药水，做了个鬼脸，“真是的…保健室的存货都是一个味道。”
“不好喝吗?”艾格妮丝怀疑地说，“颜色挺漂亮的啊。”
我把剩下的药水递给她，“要不你试试?就当预防受伤了。”
她接过来闻了闻，皱了皱眉，把它放在桌子上，“算了吧，闻起来确实不怎么样。”
我在心里笑了笑。
“这个阴森女公爵，还真是没完没了，”艾格妮丝说，“真不知道她到底想做什么。”
“阴森对攻占萌学园这么不积极，是因为她不想那么快回到暗黑大帝身边受他摆布，”我叹了口气，“可是就算她不那么紧锣密鼓，这动不动就来一下，谁也受不了啊。”
帝蒂娜的脸色一直都是不安的状态，“…你为什么要保护我?”
“什么?”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大索长老说过，我十六岁的时候会面临一场大劫，会不会是我给你们带来的麻烦——”
“不是的，帝蒂娜，”我看着她，一种难言的情绪翻滚着，“你——”
她站了起来，“对不起，我要先去找小芙蝶了——安蒂，你晚上可以来找我一下吗，我想要问你一些事情。”
我垂下眼皮，“好。”
帝蒂娜走后，艾格妮丝看了我好一会儿。
“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她移开目光，“帝蒂娜问的，也是我想问的。”艾格妮丝重新看向我，“你为什么拼死都要保护她?”
“作为一个魔法还算强大的人，不保护别人说不过去吧。”我的语气没有波动，“你不是也和我一起保护大家了吗?”
“可是你明知危险，明知那个时候自己不可以倒下，不然剩下的人根本没有胜算，”她的语气并不是在分析，而像是知道答案后告诉别人原因，“为什么?”
“她的魔法没有攻击性，被打中可能会死，但我不会，甚至还可以继续使用大功率魔法——这个解释合理吗?”我终于直视她。
艾格妮丝没有再追问。
“放心，非常合理。”
晚上，帝蒂娜把我带到图书馆最隐秘的角落里。
“一定要在这么远的地方说吗?”
“嗯…”她微低着头，“安蒂，我只是想问你，有关奈亚公主的事情。”
“说吧。”
或许，她自己已经意识到了。
“是不是奈亚公主，就必须有保护夸克族的使命…如果是奈亚公主，就不可以逃避，对不对?”
我叹了口气，“帝蒂娜——”
“我已经问过脸书了，”她的声音有些哽咽，“我查了奈亚图腾的样子。”帝蒂娜转过身，撩起盖住脖颈的长发，一个太阳般的图案在那里。她转过来看着我，“这就是奈亚公主的图腾，对不对?”
“…对。”
“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大索长老和小索长老会执意把我送回夸克族了，因为，我有逃不了的使命。”
“帝蒂卡知道吗?”
“他应该会比我知道得更早，但是你知道他的，他不可能主动说出来。”
我不敢看她无措的眼神。
“可是就算我是奈亚又能如何，我现在好像根本没有能力可以救大家或者——可以做成什么大事——”
“不，帝蒂娜，”我很不忍地看着眼前的女孩——知道自己是必死的奈亚公主时她没哭，害怕自己会拖累大家的时候她哭了，“奈亚公主是一种需要顺其自然的使命，到了需要的时候，你自然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她擦掉眼泪，点了点头。
“这件事，你告诉别人了吗?”
“没有，但我觉得艾格妮丝猜到了。你呢?除了帝蒂卡，夸克族还有别人知道吗?”
“我认为没有，”帝蒂娜有些心神不宁地回答，“大索长老和小索长老应该也不会告诉别人。”
“那就暂时不要讲出去，好不好?一旦传到阴森耳朵里，会对你不利的。”
“好，…你早就知道的，对不对?”
我移开目光，“…是，我一直都知道。但是，”我认真地注视她清澈的双眼，“就算你不是奈亚公主，我也不会就那样看着你被枯萎术打中的。”
“我知道，”她露出笑容，抱住我，“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