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情信物(1 / 3)

没人意料到青溪会重新回到红鱼身边。

从前身为护卫为她拼命挡酒也就罢了,如今既已回归王府,自当要与之主动划清界限,然而他偏不。

非要如此大张旗鼓,跟他那匹瘦不拉几的白马一起拉着一顶棺材出现在城门口,等着为关柏吊在城楼上的那几根骨头收尸。

一打听,那棺材还是他这两天不分白天黑夜睡在棺材铺墙外,偷师学会现做的,颇是废了一番功夫。

图什么?

明眼人都瞧出来王爷对关柏的尸身态度暧昧,不然也不会连个棺材本都不出就让她闺女领走,那小女娃瞧着可不像是会打棺材板的人,明摆着就是要让关柏继续曝尸荒野。

那关青溪如此跟王爷作对,能得到什么好处?

于是有人感慨,“那小伙子也跟那姑娘一起,疯掉喽。”

然而这样的风言风语很快便消失在了随明城的街头巷陌。

朝廷与云阳开战了。

有人说是因为朝廷的一名小旗私自射杀了云阳的一名百户,也有人说是云阳的将领奉命主动夜袭了河对面朝廷的军营。

无论原因是什么,朝廷与云阳都算是彻底撕破了脸皮。

徐文期亲率大军,带着世子徐介郁前线督战,在打了几场胜仗以后,传令接留在王府的陈袅娘过去。

人人都说云阳王当真宠爱她,云阳王势如破竹,朝廷败局已定,提前接她过去是要把她接去上京当娘娘,亦或者,她再吹吹枕头风,到时当上皇后也未可知。

在她离去的前一日,红鱼破天荒地在道观见到了她。

彼时,红鱼正与青溪梳头发,她嫌青溪太高,自己够不着,叫他低下头些。

青溪听话照做,口中却说着,“鱼姑娘,我的腰再弯下去就要断了。”

红鱼手上动作不停,笑他:“你是养腿伤又不是腰伤,断不了。”

青溪也笑,感受着她温热的指尖一点点穿过自己发丝,她像是一个不熟练,却又极精巧、细心的匠人,在她的领土上穿线搭桥,筑堤种树。

“好了。”她捧起他的脸仔细观详,对自己的成果很是满意,“我们青溪定然长命百岁。”

她还惦记着那没根据的看相结果,青溪摸了摸头上的百索子:

“我们鱼姑娘也要长命百岁,这算是定情信物么?”

他话一出口便意识到不妥,深怕太过鲁莽,冒犯到红鱼,没成想红鱼却大方承认:

“是啊,定情信物。”

是啊,青溪,我欢喜你。

所以,别抛下我,就像你期盼我不抛下你那样。

青溪的耳朵有些发红,红鱼正打算笑他,余光正瞥见门首的人影。

青溪立时将她护在身前。

“别紧张,是我。”陈袅娘褪下兜帽,缓步走近两人,她瞥了眼青溪头上充当发带的百索子,对红鱼道:“认定他了?”

与从前嫌弃青溪唤他‘奴才’的态度截然不同,此时的她才更像是红鱼儿时记忆中慈爱的母亲。

“......陈夫人。”

陈袅娘上前,想要摸摸红鱼的脸,见她下意识后退,手一顿,缩了回来。

“看来,我今日是听不到你再唤我一声娘亲了。”

她苦笑了下,随即面色如常,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盒子,取出一粒黑色的药丸来。

“这是毒药,你们两个谁吃了,另一个就能活下来。”

红鱼眉心一跳,尚来不及细想陈袅娘的目的,青溪已经神色如常拿起那毒药咽了下去。

红鱼气急败坏,“冤家!你做什么!”

平日里那样聪明一个人,怎么粘上她的事就这样蠢笨!陈袅娘若当真想做什么,他以为他死了她便能活?!

她狠拍他的背,要让他吐出来。

陈袅娘却笑了,眼角被笑出泪花,“好,如此,我便放心了。”

“你给他吃的到底是什么?”红鱼蹙眉。

陈袅娘:“放心,不过是一粒缓解他体内化血丹发作的解药而已,你们昨天悄悄潜进王府,不就是想要这个么。”

未等红鱼回应,她缓步走到青溪跟前,一字一句说道:

“我女儿可怜,若将来有一日你欺负她,我和她父亲化作厉鬼也要来找你索命。”

青溪神色郑重,恭敬行礼:“必不敢忘,请夫人放心,不会有那一日。”

“那就好。”陈袅娘转头抱起搁在门首的一个匣子,往堂屋走去,走至关柏的棺材前顿住脚步,好一会儿,方才将匣子搁在上头,手摸上棺材板,红鱼在后头瞧着,竟能察觉到她在微微颤抖。

不知过去多久,她仿佛才收敛好情绪,转过身来对红鱼说,“开馆......把你父亲的头颅放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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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当年徐文期送去上京的那颗红鱼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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