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2 / 3)

了,给她个惊喜。”

三月初十那日,她和秦升路过秀山,见满山的杜鹃都开了,不由把这个消息告诉了红鱼。

彼时,红鱼正在趴在榻上不知在做什么,走近了才发现原来她手里竟是一柄小刀,直唬了一跳,将它抢了过来,“关红鱼你——”

“苗姐姐。”红鱼见她,眼睛一亮,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床榻,“你来啦,坐。”

“你——”瞧见她手里还拿着小官人的那管短萧,苗春柳知道是自己会错了意,轻咳一声,“你在做什么?”

险些把她吓着。

红鱼把短萧拿给她瞧,苗春左看右看,还是没看出有何门道,“什么?”

红鱼又把她拉到靠窗处,映着日头往萧管里头指了指。

苗春柳使劲眯了眯眼睛,瞧得眼睛都酸了,方在萧管里头看见两个小字:

青溪。

小官人的名字?刻得这样隐秘,怎么好似生怕人瞧见一般。

“刻这个做什么?”苗春柳好奇。

红鱼吹了一下短萧,“他最近都不吹箫给我听了,往后这萧丢在哪里了都不知道,我刻上他名字,叫人知道它的主人是谁,即便丢了也能找回来。”

其实她没说完。

等得空了,把她的名字也刻上去,让他刻。

青溪、红鱼,刻在一块儿,那才好看。

或许是屋里待久了,红鱼近日总喜欢做这种无聊的小事,以此来压制她心里那无由来的恐慌。

秦升说这是她总是待在屋里不出去的缘故。

或许他说的对,她是应该走出去,老是窝在屋里人都发霉了。

“青溪呢。”她都有些睡糊涂了,话问出口,才想起昨日她随口说想养只兔子,他早起一大早便到林子里抓野兔去了。

想到这里,红鱼觉得自己颇有些对他不起,他每日照顾她已经够辛苦了,还要忍受她的坏脾气。

红鱼忽然想起方才苗春柳的话,“苗姐姐,秀山的杜鹃花开了?”

苗春柳点头:“是啊,这都三月中旬了,再不开老天爷都瞧不下去。”

三月中旬?

红鱼一怔,“苗姐姐,今日是三月十五?”

“不是,三月初十,三月十五还要过几天呢,怎么,你想去瞧庙会?”

“......不是。”红鱼摇头。

再过三日的三月十三,是青溪的生日,亦是他们初遇的日子。

原来时间这样快,眨眼间,他们已然认识一年了。

红鱼起身梳头,翻箱倒柜把从前青溪送给自己的那件豆蔻色对襟衫子寻出来。

“如今穿这个有些冷吧。”苗春柳怕她着凉。

红鱼将那件衫子抱在怀里,转身对苗春柳道:“苗姐姐,我想求你件事。”

日落时分,秦升在门首已然等得快睡着了,苗春柳才从道观里出来。

“关姑娘留你说什么呢,两个人聊这样晚。”秦升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苗春柳拍拍他身上的尘土,说:“做饭。”

秦升:“啊?”

正巧青溪提着野兔回来,三人打了招呼便各自回家。

苗春柳回头,瞧着少年的背影,忍不住摇头笑了笑。

这两个人,一个想着学新曲子哄人休息,一个念着做碗能下肚的长寿面给人过生日,还都对彼此瞒着,想给对方个惊喜。

也算是痴儿女。

-

到了三月十三这一日,青溪照旧起了个大早,去给红鱼做饭,之后又去喂飞琼和昨日抓回的一只野兔。

忙活了一场,见红鱼还在睡,便捏着她鼻子叫醒她:

“鱼姑娘,起床了,飞琼都起床了,咱们不能比它还懒。”

哪知红鱼睁开眼瞧见他,像是不认识似的,盯着他直愣愣地不吭声。

青溪知道她这是又做噩梦了,低下身子去哄她:

“这回又梦见什么了?”

红鱼眨眨眼,说:“梦见你为了别的姑娘,要杀我。”

青溪心中一痛,她这样总是做噩梦,夜间如何睡得好?

他今日需得问秦升再要个方子才成,还有跟苗春柳把最后一节曲谱学了,回来吹给她听,或许会好些。

他抬手擦掉她额间的密汗:“我是你的青溪,永远不会做那样的事,都只是梦而已。”

红鱼点点头,只是梦里的情景太过真实,叫她仍有些心悸。

“青溪,我想吃糖。”她撒娇。

青溪点头:“我下山去买。”

红鱼‘嗯’了一声,“要城西百草阁的。”

“好,我做了饭,你起来吃。”青溪将她从榻上拉起来。

见她眼神已然清明,这才拿了马鞭转身。

就在他要踏出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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