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你去看阿木。”
紫霄殿不小,阿木被安排的住所离殿门较远,玄翳也没打算使用法力,就这样一路慢悠悠踱过去,顺便谈一谈自己两个侍女这段时间看家的汇报。
一般大事都会及时传信给他处理了,现在正是闲聊一些日常琐事,像某神仙生辰,某仙家生孩子,某新晋仙官来拜访这些事情,棠溪和若竹都会按例处理好,这时汇报一声即可。
即使这样,一些需要他亲自处理的琐事还是挤压成山,如新晋仙官的名册需要他亲自过目确认,普贤菩萨请的抄经也要亲自完成,答应给青莲道祖的游记写的序言等等,虽然不急于一时,但总得完成,加上玄翳没有拖延的习惯,这次回来能顺手清掉就清干净。
太子此时忙着应付朱厌一战,众神仙也不敢太过于叨扰,不然依照往日无事时,玄翳一日赴七八场宴会,一个月三次法会,还得抽空去参加几场清谈,更不要说来这紫霄殿登门拜访的都快踏破门槛了。
毕竟他是天界太子,天帝可以只处理必要的大事,但太子不止要参与处理大事,维持天界日常也是他的职责。
没想到这个时候还会惹了因果,自己也是昏了头,想着偷懒解决因果跑去地府,的确活该被教训。
玄翳自认倒霉地苦笑一声,嘱咐两个侍女:“我欠了阿木因果,因此收她为仙侍,或许这也是命中注定要带她入紫霄殿,本太子这段时间忙于朱厌战事,你们好好照顾这孩子,记着,尤其不要让母后碰上阿木。”
棠溪和若竹知道其中厉害,连忙应承。
说起阿木,棠溪笑道:“殿下,阿木洗干净一看也是个眉清目秀的孩子,再好好养一养,也会是个漂亮仙子了。”
玄翳扬了扬眉,心道,黑耗子洗干净顶破天也不过是白耗子,会好看到哪里去。但还是温和笑道:“哦?是吗,那本太子就期待看看小木头怎么变成仙女。”
阿木能好好供养在紫霄殿好吃好喝地生活到寿命结束,也算还清因果,让自己少一点事情,这就不错了。
眼前就快到阿木住的庭院了,若竹突然面色一冷,挡在了玄翳和棠溪身前,警惕地看着黑乎乎的院落。玄翳轻轻拍了拍若竹的肩,示意她和棠溪呆在原地。
阿木的屋里没有点灯,一片漆黑,庭院里仅有月光,院内视线不太好,院角的树下,有一个黑影正在悉悉索索的埋头苦干。
玄翳悄无声息站在那蹲着的身影背后,轻声问道:“干嘛呢?”
黑影含糊不清回他:“吃东西。”言毕,黑影顿住了,缓缓回过头,柔和的月光下,还未褪换一身精致华贵朝服的玄翳正似笑非笑,居高临下地俯视她。
看着阿木那张小脸上又是脏兮兮的,玄翳挑眉问:“你吃什么了?”
阿木咽了嘴里的东西,莫名有些心虚,傻笑着想把手里的东西丢掉。也没有看清玄翳的动作,右手腕已经被玄翳两个手指夹起,阿木也被迫拉着站了起来,手里的东西清清楚楚地洒了下来。
玄翳一向温和的脸色一凝,皱眉看着她一字一句问:“你在吃土?”
阿木看见玄翳冷脸,手腕也被加了些力道,她判断出玄翳似乎有些生气,连忙辩解:“我只吃了土,树皮和其它花草我都没有碰,真的真的!”
玄翳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握紧了她的手腕。
阿木吓得赶紧要跪下求饶:“太子神仙,我错了,我错了,以后不敢吃你家的土了,不要打我,不要打我,要不就赶我回去好了!求求你了!”
但玄翳没有放手,阿木也没有跪成,她的脸上已经惨白了起来,身体不自觉开始瑟瑟发抖。
“棠溪!若竹!”玄翳厉声道。
外面候着的二人从未被玄翳这般语气唤过,急忙赶了进来:“殿下?”
玄翳一手抓着阿木的手,回过身质问:“你们是怎么照顾她的,她居然在吃土!”
棠溪和若竹惊诧地看向了正惨白着脸的阿木,若竹连忙道:“殿下,我们真的不知道,请殿下明辨。”
阿木见状咽了咽口水,还是鼓起勇气抖着声音道:“太子神仙……不是仙女姐姐的错……是我自己饿了找土吃……”
玄翳抓着阿木的手腕,用仙力微微一探,愣了愣,低头才发现阿木已经被吓得面无血色,连嘴唇都泛着紫在悄悄颤抖。
玄翳脑门有些犯疼,松开了那脏手,深呼吸两口,放柔声音问:“小木头,你为什么吃土?肚子饿了可以跟棠溪若竹说,吃仙肴玉露不好吗?”
看阿木垂着脑袋不敢看他,他故作苦恼,哀怨地轻叹道:“莫不是以为本太子养不起你了?在你心里,本太子这般没用吗?”最后一句,语气又带了丝沮丧。
阿木被这发言惊得摇头,终于抬头看他连声道:“不是不是,太子神仙很有用。”
一边紧张兮兮的棠溪和若竹被这话不免被逗乐了几分。
玄翳也笑了起来,看向一边的两个仙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