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
原本热闹的饭局变得有些萧索,渐渐地大家开始喝了酒,这段时日积攒的难过发泄了出来,大家痛哭流涕,怀念起明锐等陨落的仙侍,痛骂朱厌。
哭骂声中,只有阿木和明侻冷静地吃饭,明侻早已哭够了,此刻反倒无泪可流,他看着身边大快朵颐啃烤烧鸡的阿木,笑道:“要不要喝点酒?这仙酒难得,醉倒可以睡一夜,醒来不会难受。”
阿木看着酒问:“喝酒可以忘掉不开心的事情吗?”
明侻摇头:“不会,但会让你醉倒,好好睡一觉。”
阿木听了却摇摇头:“我不喝,我以后不睡觉了。”不睡觉就不会做魔怔的梦了,她不想更加难受了。
明侻听了问道:“不睡觉干嘛?”
阿木认真道:“不睡觉练法诀,我要尽快变得厉害起来,像前辈一样斩妖除魔。”
“好!有志气!”一边听见的前辈用力拍了拍阿木的肩,抹去了泪,道:“咱们紫霄殿都不是孬种,死也得死在斩妖除魔的大道上!”此话一出,得到了全场一致赞同。
阿木的愁绪被此情此景消散了许多,备受鼓舞,她高举鸡腿:“斩妖除魔!”
玄翳等了一晚上,阿木都没有回房间休息。他每夜待阿木入睡后,都给阿木渡仙气,让她不会因为施展不出法诀而沮丧。或许从今天开始,这件荒唐事总算是结束了,阿木即使一直是个普通的凡人也没关系,只要留在紫霄殿就好,他本也不需要她做出什么大事,他只想看得见她在身边。
外面天光大亮,玄翳起身去找阿木,该回天庭了。
等玄翳找到阿木时,入眼便是阿木正笑着跟明侻聊天,一夜过去了,该值守的前辈已经离去了,其它前辈昨夜教她过了好几招,就又喝醉在一边呼呼大睡。
阿木正跟明侻请教了法术集最后几页的内容,看见玄翳来了,两人给玄翳行礼。
玄翳看了看周围睡着的下属,空气中尤有仙酿的香气,他笑道:“这是闹了一夜?”
明侻连忙道:“喝醉的只有今日休息的仙侍,未敢耽误值守。”
玄翳点点头,又道:“你去把他们送回房休息,我今日带阿木回天庭,这里有什么要紧事即时奏报。”明侻连忙领命,去送这些醉鬼回去休息。
阿木鼓起勇气看向玄翳道:“殿下,我能不能留下来不回天庭了?”
玄翳注视着她道:“为何?”
阿木低头避开他的眼神道:“我想留下来给大家帮忙,可以帮前辈们分担琐事。”
玄翳笑着看她道:“你是我的仙侍,自然要跟着我。再说,你法力弱,留下来也帮不了多少,还有危险,跟我回去吧。”
阿木皱着眉反驳不了。
玄翳见她皱眉,又温言诱劝道:“你不是答应了棠溪和若竹要回去看她们,她们应该也想你了,跟我回去吧。”
阿木被说动了,点点头答应了。
这次回去没有明悦,玄翳邀了云带着阿木启程回去了。阿木坐在云上取了法术集开始学,明侻已经教好剩余的几页法诀,阿木打算再看一看,希望能有融会贯通的领悟。
玄翳在阿木面前坐下,笑道:“今日法诀我还没有教你,回去这段时间学完绰绰有余。”
阿木低头看着手上的书,头也不抬应道:“明侻前辈已经教过啦,殿下放心。”
玄翳不说话了,脸上的笑也渐渐散去,看着她好一会,起身去云端看路。
玄翳走开后,阿木集中在书页的精神微微一松。同时心里有些自责,从头到尾都是她一个人的魔怔,与殿下无关,何必对他如此无礼呢?
可是,现在她只希望能疏远殿下一些,万一自己的这些心思被殿下看出来了,岂不是更糟?这般想着,阿木觉得自己的做法是对的,于是专注学习,不再去想其它。
阿木已经背完法术集了,从头到尾翻了一遍,有了丝成就感,嘴角不禁笑了笑。再一抬头,发觉天色近黄昏,远方红霞满天,颇为壮观。
阿木收好法术集,起身用力舒展了身体,身心的困顿轻了许多,她深吸口气,走向云端,玄翳正在打坐,阿木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不打扰了,正打算走开换个角度欣赏一下这难得的风景。
刚迈一步,打坐的玄翳突然开口:“忙完了?”
阿木有些不好意思,为自己早上的失礼给玄翳行礼,恭敬道:“殿下,我已经背完法术集了。”
玄翳起身,似笑非笑看她:“你饿不饿?”
她这时才发现自己今天什么都没有吃,她摇头道:“不饿。”
玄翳朝她走近了些又问:“你昨日没休息,今日是不是也打算不睡了?”
阿木的确是这样打算的,于是点点头,她想撑到紫霄殿再睡,害怕自己又乱做梦被殿下听见自己奇奇怪怪的梦话。
玄翳脸上的那点笑没有了,微微歪头冷脸看她:“我给你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