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的情况下犹豫了,如今还是自责。
爷爷死于殿下的仙法,殿下被爷爷记恨重伤,似乎是个难解的结。
阿木埋头好一会,猛地抬头,嫉恶如仇道:“都怪朱厌!”
她想明白了,这一切的万恶之源就是朱厌这个混账。
相通这一点后,阿木觉得她不能再等了,解决朱厌的事情迫在眉睫。
神仙的日子似乎没有尽头,除非陨落,否则就一直活着。
玄翳出生时,就注定要担起太子的职责,他很早就知道该做些什么,也明白自己需要一直保持佼佼之态,不然会让夫君母后失望,会让众仙家对天庭失去信心。
好在他很适应一切安排,天资尚好,只要稍加用心便没有办不到的事。
他如愿以偿地成为了所有人期待的太子殿下。
似乎也有那么几个瞬间,对于遵从自己的职责,放弃其他选择感到委屈,感到恼怒。
但回头想想也会释然,安慰自己还好做了得体的选择,不然往日的牺牲和坚持就会毁于一旦,那就太不值得了。
这个选择没能成为对的选择,便是不值得的选择。
阿木不是对的选择,也是不值得的选择,对吗?
玄翳被心底的这一问惊醒了。
他一动身,便被痛觉袭扰。
混沌的脑子清醒过来,他慢慢想起来自己出去寻阿木,见到了柳欢对阿木步步紧逼,最后被柳欢刺伤。
床帘遮挡了视线,此刻他被安置在这狭小又安全的空间内。
玄翳闭了闭眼,恍然忆起阿木泪眼婆娑地喊他的名字,他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又被烫得缩回了手指,小小的空间里,他仿佛听得越来越清楚自己的心跳声。
他很是不安,开口便道:“小木头!阿木!”
“殿下,您醒啦!”床帘被撩开,露出一个白胡子老头,笑眯眯地与玄翳大眼瞪小眼。
玄翳好一会,才道:“你怎么来了?阿木呢?”
地仙恭敬回答:“殿下,是严霜仙君让在下来守着您的,仙君他赶着出发,昨夜已经往西海去了。”
玄翳瞪着他,一字一句道:“她、走、了?”随后深呼吸一口气,平息翻滚的怒气,忍痛要起来。
地仙连忙扶着玄翳坐起,念叨道:“殿下注意伤口啊,仙君交代了您要静养,还让在下去禀报紫霄殿的若竹仙子,让她请仙医过来给您诊治,应该快来了。”
玄翳面色铁青,闻言却是一笑:“她倒是贴心呐。”
这笑却让地仙脊背发凉,他隐隐约约感觉殿下非常生气,相当生气,极其生气。
阿木一路往西赶去。
西海离芜京挺远的,即使用腾云赶路,也得七日左右。
她第一次独自一人走那么远的路,但是凭着一腔对朱厌的愤怒连赶路了四天,最后停在了一个山头歇息。
垫了肚子后,她望着满天繁星入睡,睡前在想,殿下应该已经被若竹姐姐派下来的仙医带回天庭了吧,和之前一样好好养伤就没事了,朱厌的事就交给她……
这个可恶的朱厌,她一定让他乖乖被带去听心经八百遍!不,一万遍!就不信这混账不能好好地轮回。
又赶了三天的路程,越过一座巨大的山脉后,湿润的气息扑面而来。
这是阿木第一次看海,她立于云端,俯瞰那一望无际的西海,海面由几种由浅入深的蓝色构成,今日晴朗,泛得浮动的海面金鳞浮现,海上偶有没见过的大鸟拂过。
阿木深吸口气,这里的味道都有一股咸味。
她在云端看了好久好久,才回过神来,现在需要去找珠镇。
她有些犯愁了,西海那么大,珠镇又早被毁了,怎么知道哪是曾经珠镇的地方呢?
绕着西海周边探寻,直到遇见了一座小镇。
她悄悄落在镇子外,看着立在镇子外的大石头上掉漆的红字,缓缓念道:“那屏。”
这个镇子是叫那屏吧,同样都是海边的镇子,或许能问到关于珠镇的事情。
阿木打定主意,便进了那屏镇。
此刻已是午时,镇子却静悄悄的,甚至连炊烟都不见。
阿木行至镇内,发现镇子虽过分静谧,但张灯结彩地装扮着,好像在过节。
她深觉不对劲,即使都出去打渔了,总有出不了海的妇孺老幼在家留守,怎么会一个人也不见?
家家户户都大门紧闭着,阿木便走到一处食馆外,想敲门问问情况,还未伸手敲门,就从破了口的门缝与一只瞪大的眼对视上了。
那只眼紧张得满是血丝,突然与阿木对视,阿木还未来得及反应,那人便惊恐地连连后退,嘴中刚欲尖叫,自己的双手已经下意识捂住,迫使自己咽下声音。
阿木从那门缝看见了里面的情况,除了刚刚窥伺的男人外,还有一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