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有关她的书信被百姓争抢,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搅和在一起,坚信夏聆町穿梭在几个皇子之间谋事,绝对有脏病,被她赖上,是会传染的。
从那以后,所有人都无比嫌弃夏聆町。
只有陆雪缘站出来,递给她一瓶香膏:“去我房里补妆吧。”
午后去了合欢宗,老鸨喝得兴起,在达官贵人的煽动下,将陆雪缘推上台,实行拍卖。
听着自己被一声声抬高的价格,陆雪缘被丢进多号房之前,一阵迷香迷晕了她。
夏聆町出手相救,代替她在多号房受尽欺辱。
直到宴席结束,陆雪缘清醒过来,看着那双如同照镜子的柳叶眼,问道:“为什么要这么做,都是入了贱籍的人,我不需要贞节牌坊。”
夏聆町笑着说:“沉不住气,你以为身体只是皮囊?身体如同器皿,对于修炼之人来说,若器皿受损严重,许多功法是练不成的。”
陆雪缘讶异地看向她。
夏聆町道:“白天我见你房里有一只魔物香炉,那是个好东西。”
自那以后,陆雪缘每次醒来,都能吃饭热乎的饭菜。
陆雪缘问夏聆町:“你怎么做得那么好吃?”
夏聆町说:“给皇子吃的饭,难吃是要被砍头的。”
陆雪缘:“你真的伺候过皇子?”
她看了看夏聆町,不敢相信。
那些不好的传闻,陆雪缘虽然心有余悸,但并未放在心上,但关于夏聆町侍奉多名皇子之事,她还是有所怀疑的。
她们的容貌九成相似,身量体态几乎重合。
陆雪缘自知自己不是什么绝色美人,不是有钱人能瞧得上的,那夏聆町呢?
夏聆町笑了笑:“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其实后宫不缺庸脂俗粉,缺的是强者,越是德高望重的皇子,越喜欢难以征服的女人。”
二人相处了一阵子,某日,陆雪缘发现夏聆町的影子是破损的,也愈发体弱。
夏聆町吞吞吐吐的,什么都不肯说,最后在陆雪缘的追问下,夏聆町终于坦言,她快要死了。
陆雪缘问:“为什么?”
夏聆町握着陆雪缘的手,声泪俱下:“雪缘你听我说,如今当朝太子不是人,是个魔头。他在我身体里寄生了一只怪物,日夜吸我的血,也许不久,我就会死……死得很难看。”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雪缘,不要问了好吗。”夏聆町抹着眼泪摇头。
看着她瘦削的脸庞,明显是失血过多导致的,陆雪缘心痛不已,问:“那你说,我该如何帮你?”
夏聆町像抓住救命稻草,对她说:“其实很简单,只要找到一个与我生辰和容貌相似的人,然后把怪物渡到她身上,帮我分担一部分,就可以了。”
陆雪缘一愣,回过神来,猛地收回了手,怔怔地看着眼前之人,这一瞬间,竟感觉如此陌生。
一支烙铁棒出现在面前,陆雪缘如惊弓之鸟,“你要做什么?”
夏聆町一手拿着烙铁棒,另一只手解开中衣,鲜红的胎记露了出来,“你看啊,它就在这里。”
陆雪缘低头,发现夏聆町已然没了影子,整张脸白得跟进了棺材似的。
“你……”陆雪缘后退两步,“你变成了邪祟。”
“我也不想的,是萧鹜把我变成这样的。”夏聆町双眼直直的,步步紧逼,“雪缘,我们年龄相仿,容貌相似,还是同一天生的。我受不了寄生兽的吸食,就用师父的香料与寄生兽融合,变成了现在这样。”
夏聆町摸着脸,“可即便如此,我依然无法对抗寄生兽的侵蚀,所以……”
滚烫的烟火弥漫出黑雾,看着越来越近的烙铁印,只要稍微触碰到皮肤,她身上就会有一块同样的胎记。
“雪缘,我真的很痛苦,只有你能救我。”夏聆町哀求的模样令人头皮发麻,“放心吧,打上这个胎记,寄生兽就会吞噬掉今日的记忆,你会忘记,就不痛苦了。”
“……”
陆雪缘不明白,夏聆町这一套歪理是跟谁学的。
夏聆町是凡人,没有高强的法力,但是她体内的寄生兽有。
强悍的魔气压过来,陆雪缘无法抵挡。被控制在原地,无法移动。
榉木柜发出哐啷巨响,皮肤烧焦的味道混着血腥味,全部包围了她。
陆雪缘一声尖叫,睁开眼睛,喘着粗气,从血腥的回忆中清醒过来。
“你还好吧?”
耳畔是男人低沉的声音,陆雪缘却久久不能平复。
原来秦熄说的没错,她一直活在谎言中,那红色的胎记,真的是夏聆町给她印下的。
真相摆在面前,陆雪缘不得不相信。
夏聆町真的骗了她。
“你想起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