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和派的叶贤则以为:匈奴长期生活在苦寒之地,那里环境特殊,漠北一带又不易耕种,物产稀少,游牧民族更与塞外结盟,经常联手侵扰,一旦在西域开展强攻,不仅会削弱本国的兵力,更会让边关人民百姓受苦受难,对日后收复人心毫无益处。当然,牧老爹也是主和一派,他同样以为:虽国家将士骁勇善战,但毕竟匈奴人各个彪悍凶狠,又擅长骑射,若在草原此等空旷蛮夷之地作战,我方没有任何优势。
此时,牧孝德与叶贤双双举杯对饮,只差把酒当歌了。
来不及退去的拂荛、凤璃,柳南乔和牧禾几人,此时正落座于偏室听着这发生的一切。
牧禾打心里一万个不乐意,以现代人的处事原则,不对付的两人就应该少见面,眼不见则心不烦,这牛不吃水强按头,古人也太会自我安慰了吧?!
牧禾愤慨之际刚准备起身,屁股还没离开地面便被拂荛一把拉住。
拂荛默默地对牧禾摇了摇头,拽着牧禾的手紧了紧,牧禾便悄无声息般地坐回了原位。
“多谢牧兄!”叶贤拱手行礼,继续道:“鄙人不便再扰,这便回府安排!”
牧孝德见状,起身匆匆道:“叶兄且慢!”
叶贤不解道:“牧兄,可还有不妥之处?”
牧孝德晃晃悠悠地上前一步。牧禾可是吃过亏的,现在凡事牧孝德都谨慎斟酌,那叶咏仪非等闲入流之辈,一个不小心就要撒泼耍混,只有放在眼皮子下面才好保证小女的安危。
继而,牧孝德慎重道:“牧府屋阔人少,幽静安适,适宜修学,还烦请牧兄告知行简、咏仪来牧府受学!”
“好!“叶贤答应地十分痛快,心里也没有半分不悦,他拱手告辞便冁然离去。
待堂内安静下来,牧禾便冲出去,可怜巴巴地看着牧老爹撒娇:“阿父,非叶行简一人不可嘛……”
牧老爹拉长语调抢道:“唉!不得无礼,受学于你便是你的夫子!怎可张口闭口直呼人家的姓名?!”
“阿父,可他……”
“嗯哼!”牧老爹特意拔高了嗓门,接道:“勿要非议他人!叶公子乃潜心修学之人,雄才大略,不骄不躁,乃夫子不二人选!”
见牧老爹如此正言厉颜,牧禾只好放弃在叶行简身上鸡蛋里挑骨头。罢了!他来就来吧,可还要带个叶咏仪,买一送一也没这么搭配的好吧。
牧禾不满道:“好!好!那阿父可知叶咏仪……”
“人多些热闹,互相切磋琢磨方能自我反省。好了!莫要多言!此事就这么定了!我累了!凤璃,侍奉女公子回房吧!”
话没说完,牧禾已被拦路截胡了三次,此时的她已无力抵抗,像只输掉了比赛的兔子,心有不甘地耷拉着耳朵被拉了出去。
庭院中,廊柱和墙面被罩上一层金色的霞光,空中,暮色暗淡,残阳如血,牛乳般的云朵被晒的鲜红,日落的宁静中带着微微深沉。
牧禾停下脚步,驻足观望,似真似幻,好不真实。
晃晃之中,她的脸上映出一丝恬静,宛若大海中的游鱼泛着金光。
凤璃也跟着停下,困惑道:“女公子可有心事?”
牧禾没有回答,只是浅浅地笑了笑,眉眼清亮,小巧的嘴角微微上扬,面颊上泛起一片涟漪,将白皙修长的手指指向天空,轻轻道:“你看!再美的夕阳也有落尽的时候。”
凤璃一知半解的向远处眺望,却只看到苍茫一片。
方才见女公子打心里不愿与叶公子修学,凤璃便不解道:“女公子可是不喜欢叶公子?”
“谈不上喜欢不喜欢!”来到这里这么多天,让牧禾打心里厌恶至极的人确实没有,只是经历了这一天,牧禾心中气血郁结。
“就是看不惯他的样子!”牧禾小声咕哝。
须臾,牧禾转身注视着凤璃疑道:“他以前就这副德行吗?”
“啊?”凤璃惊讶,不知道女公子口中的那副德行是哪副德行,接着又仔细想了想,磕磕巴巴道:“凤璃入府的时候,听说叶公子已经去了岳石书院,凤璃也不知……女公子觉得叶公子哪般模样?”
牧禾叹了口气,明白自己问错了人,搪塞道:“你我年纪相仿,那时那么小,我也记不得了!”
凤璃哦哦点了点头,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激动道:“听说庄夫人正在城中为他寻新妇,叶家官位显赫,珥金拖紫,叶公子又才貌双全爽朗清举,也不知哪家女公子……”
牧禾瞧凤璃说的兴起,便笑着打趣道:“莫不是我们的小凤璃倾慕于叶公子?”
凤璃慌忙羞红了双颊,拼命摇手道:“女公子莫要取笑凤璃……”
“那到底是谁倾慕于谁啊?”柳南乔从身后带着笑意追上前来一同嬉道。
凤璃的脸一下子更红了,不由分说便捂着脸跑开了。
牧禾怕柳南乔被牧老爹兴师问罪,便担心道:“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