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十分震撼。她用胳膊撞撞牧禾道:“你不是见了栾将军,真像说的这么厉害啊?”
牧禾把刚剥好的瓜子仁放进嘴中,皱着鼻子嘻嘻哈哈道:“厉害!可厉害了!”
牧禾的回答让柳南乔心中十分不爽,她气乎乎道:“就知道糊弄我,欺负我没见过他对吧?!”
牧禾拽着柳南乔的衣角小声道:“哎呀!我的好阿姊,我也没见他打过仗啊,听说他还没回边关,指不定哪天你就能在都城里碰见他呢!”
说完牧禾眯着眼笑起来,抓了把瓜子放在柳南乔的手心里。
这一听,不知不觉一个多时辰便过去了,光是桌上的小瓜子就更换了三四盘,兴起处牧禾还情不自禁地起身跟着拍手叫好。
“阿姊!以后咱们可要多找些机会出来听书!这比那些四书五经强多了!”牧禾悠哉悠哉道。
“你呀!也就和我说说,莫要让姑父听到,不然又要训斥你了!”
牧禾嘿嘿一笑,招呼店小二结账。
“阿姊,街头有家卤肉饭特别好吃,咱们去尝尝吧!”
“还是别去了,出来久了拂荛夫人要责怪的!”
牧禾不尽兴,撒娇道:“去嘛去嘛!我的肚子都咕咕叫了!等回去了我去解释!”
柳南乔拗不过牧禾,被她硬拉着走出茶楼。
正直日中,秋日的阳光却已不再刺眼,两人走到桥边,波光粼粼中,牧禾看到河中的金鱼正悠闲地游着,脊背上的鱼鳞在阳光下忽闪忽闪的,可爱极了!她拉着柳南乔走近去看,有的身上长满金色,有的背着墨黑的盔甲,有的额头点着朝霞般的红斑,它们有的正聚拢着追啄食物,有的在水草中穿来穿去,有的在河中摇头摆尾,荡起一圈圈的水波。
牧禾正高兴,忽然被身后一股莫名的力道猛地推出去,一时间她根本来不及反应,便噗通一声掉入水中,随后她只听到耳畔咕噜咕噜的水声,和自己拍打水面水花飞溅的声响,她试图睁开眼睛,可不一会儿便被河水眯住双眼。
柳南乔吓得大叫起来,慌乱中朝四周寻找可以施救的棍子,可却发现什么都用不上,她无力地流下豆大的泪珠,一边在岸边哭喊着一边祈求周围的人帮忙,不一会儿身旁聚起七八个人,但也只是站在一旁指指点点,水性不好,根本没人敢上前搭救。
牧禾只觉得嘴里苦涩交加,肚子里翻江倒海,整个人开始往下沉,牧禾很累,逐渐放弃了挣扎,像是要睡着了一般,一瞬间她感觉好像即便是这么死了也没有任何遗憾与牵挂。
飘忽中,牧禾感到自己的身体一会上一会下,被一种强劲的力量环绕着,强大到从冰冷的水中感受得到火炉般的温暖。她被拉上岸,咕咕吐出几口河水,缓缓睁开眼睛,模糊中,眼前是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庞,是那双幽蓝中炙热与阴寒交织的深眸…
身旁有个声音惊讶道:“牧禾!你怎么这幅…!”
柳南乔抬头一看是江有言,便焦急地抽泣道:“江公子,不知道是谁从后面…从后面推了牧禾,现在…现在该怎么办?”
“赶紧送牧禾回府,我这就去请医官!”
牧禾闭上眼睛,含含糊糊道:“别去,我…不回府,…不能…回府!”
“如此这般怎能不看医官?”说罢,江有言便要起身。
牧禾伸手抓住江有言的衣角微声道:“不要…去…我…没事!”
江有言急得脑门上生出汗珠:“还说没事,你…”
“江公子,现在回去牧禾一定会被牧大人责罚的!”说罢,柳南乔继续掩面呜咽起来。
栾奕朝栾蒙使了个眼色,栾蒙便迅速将身上的披风解去,披在牧禾身上。
栾奕将牧禾稳稳抱起,淡定道:“别怕,不送你回去!”
他迈着矫健的步伐朝北边走去,剩下几个人只好在后面紧紧跟了过去。
牧禾的身体软塌塌的,脸颊贴靠在栾奕的胸口上,虚弱无力地半睁着双眼,可却真实地感受到托着她的双臂始终稳如磐石。
“放我下来吧…我没事!”
“别说话!”栾奕严厉中带着柔长磁性的声音,不一会儿便低声道:“马上就到!”
牧禾像是睡了一觉,再醒来的时候,柳南乔与栾蒙正安静地坐在床边看着她。
发现牧禾睁开眼睛,柳南乔便轻声问:“牧禾,你终于醒了,口渴吗?”
牧禾点点头,觉得嗓子里依旧苦苦涩涩的,她挪了挪胳膊,想要起身。
柳南乔赶紧上前扶着牧禾坐起来,接着给牧禾喂了几口水,询问道:“感觉好些了吗?”
牧禾继续点点头,勉强的扯动嘴角呵呵道:“喝了这么多河水,怎么还是如此渴!”
“莫要说笑了!我都要吓死了!”柳南乔眼圈中噙满了泪水。
栾蒙从医官那里得知牧禾并无大碍,便安慰道:“听说巧运河的河水清澈,医官已经给妹妹把了